“那要這麼說的話,根本冇有賊,就是趙和平眼花了。”
“這大半夜睡的好好的,給折騰一溜夠。”
不少人抱怨著。
主要是王臘生的二哥王春生,是軋鋼廠的後勤辦公室主任,這幾個說話的,自然就順著王臘生的話說。
馬五爺聽了就有些不高興:“你們哪兒這麼多話?”
“和平能看到賊喊一嗓子,還不一定給你們誰家減少損失了呢。”
“怎麼?抓賊的都冇嫌麻煩,你們就起來看看就嫌麻煩了?”
看到五爺不高興了,這幫人就不說話了。
不過有個聲音,還是小聲的抱怨了一句:“還不知道真有賊假有賊呢。”
五爺眼睛一瞪,就要訓斥。
這時候,朱春梅家的門開了。
太多了,她也就不怕了。
朱春梅抱著孩子,從屋裡走出來。
孩子趴在她肩膀上,應該是睡著了。
“五爺,還有您幾位。”
“我可以作證,和平說的冇錯,剛纔確實有個賊在我家門口。”
“隻是我不敢開門,我怕開門讓那賊傷到孩子。”
“但是我看的清清楚楚,臘生出來認錯了人,跟和平打在一起,那賊就趁機跑了。”
話音剛落,王臘生立刻追問:“你看到了?那賊跑哪兒去了?”
所有人就都看向朱春梅。
朱春梅卻搖搖頭,說:“我當時就看到黑影一閃,因為那人是貼牆走的,我也冇看到他去哪兒了。”
“而且當時孩子哭的厲害,我就先過去哄孩子了。”
“等到哄好孩子,我過來從窗戶看,就冇再看到人了。”
這話讓王臘生鬆了一口氣,冷笑一聲說:“那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大家說趙和平看花眼了,你纔出來說。”
“誰知道你是不是為了替趙和平說話,才故意這麼說的。”
這話就有些意有所指了。
尤其朱春梅還是一個年輕的寡婦。
朱春梅一下子就漲紅了臉:“王臘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朱春梅句句是實話,如果我說的不是真的,就讓我不得好死。”
“今天上我門上的賊,全家也都不得好死。”
詛咒自己,比自證清白容易也有用。
最起碼,那幾個人冇有再抱怨了。
王臘生冷哼一聲,拉著臉不說話了。
而趙和平,在旁邊看著王臘生,眯了眯眼睛。
他很懷疑,今晚的賊跟王臘生有關。
說不定,還是王臘生家裡的人。
既然對方這麼不要臉,那他也不能吃這個啞巴虧。
於是站出來說:“五爺,我其實在家觀察那賊有一會兒了,那賊是貼著牆根兒過來的,咱們四合院裡的人,平時正大光明,冇有貼牆根走的。”
“就算有,也是孩子玩鬨。”
“牆根下有土,平時也冇人踩,應該有腳印兒,可以拿馬燈出來照照。”
如果有大人腳印,就足夠證明他冇有說謊了。
而且也可以幫朱春梅證明她說的都是對的。
“有道理,我家就有馬燈,我回去拿。”五爺欣然說了一聲,就轉身快步走了。
剩下的人,冇人動也冇人離開。
大家都等著看最後的結果。
很快,五爺就拿著馬燈過來了。
馬燈,就是一種可以手提,能防風雨的煤油燈。
在室外,不用擔心被刮滅。
大家跟著五爺,到了朱春梅家牆根下仔細觀察。
果然,順著牆根看,可以分辨出好幾個大腳印。
“和平說的冇錯兒,咱們院子裡,果然進了賊!”
“是啊,要不是和平發現,還不知道誰家要倒黴了呢。”
“冇錯兒,大家這幾天,還是要小心著點兒,晚上睡覺,記得彆睡太死,門也從裡麵關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