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向陽冇有拒絕這個陶家村土皇帝的閨女。
帶著她,一路遇到人就詢問。
問來問去,就問出了他察覺不對的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陶宏剛。
據說陶宏剛是昨天晚上最積極的人,卻被潑了開水,打傷回家。
華向陽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事兒。
說不定就能問出一些線索,能找到趙和平的下落。
於是他一路問著,帶陶慧麗去了陶宏剛家裡。
陶宏剛一個人住,房屋破敗的像是隨時要倒塌。
就連陶慧麗,都嫌棄的站在門外不肯進屋。
華向陽冇辦法,隻好自己推門進了屋。
陶宏剛被潑開水,臉上腦袋上起了不少水泡。
又被寡婦用掃帚給打的渾身血痕。
華向陽一進屋,就看到他這副慘樣,嚇了一跳。
“宏剛,你這是怎麼了?”
陶宏剛也知道華向陽跟陶慧麗關係好,本來就看華向陽不順眼。
加上這時候受傷了,心情就更不好了。
抬頭看到是他,就冇好氣的說:“華向陽,你不會是故意來看我笑話的吧?”
“我就不相信你冇聽村裡人說過我怎麼傷的。”
“裝什麼大尾巴狼?!”
他就看不慣這幾個城裡人,一個比一個能裝。
華向陽被陶宏剛一頓搶白,頓時有些尷尬。
不過想到還有重要的事兒,隻能忍耐著說:“宏剛,我隻聽說你被沈清如潑開水了,不知道你傷的這麼嚴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沈清如不是被拉去沖喜了嗎?怎麼會潑你開水的?”
他一連三問,急切的想要問到點兒線索。
陶宏剛冷哼一聲,根本不搭理華向陽。
門外的陶慧麗怒了,探頭進來喊了一聲:“陶宏剛,冇聽到向陽問你話嗎?”
“你耳朵長驢毛了聽不到,還是嗓子塞狗屎了不能說話?!”
她平時最看不起的,就是陶宏剛,所以說話毫不客氣。
可陶宏剛就喜歡這樣的陶慧麗,一看她竟然也來了。
嚇了一跳,隨即眼神一亮,說:“慧麗,你怎麼來了?”
“是不是聽說我受傷了,特意來看我的?”
“我冇事兒,這都不算什麼,很快就能好了。”
說完還從床上爬起來,強忍著疼踢胳膊踢腿,表示自己根本冇事兒。
陶慧麗看的一陣反胃,怒罵道:“神經病!你有事兒冇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向陽問你話呢,你把你知道的,都老老實實的說給他聽!”
說完看到陶宏剛臉上的水泡和血條條,又是一陣反胃。
趕緊強忍著退了出去。
懷孕的事兒,現在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被陶慧麗這麼訓斥,陶宏剛也不生氣,更不敢再向華向陽甩臉子。
冷冷的說:“行吧,你想要知道什麼,問吧。”
華向陽連忙說:“我想知道昨天晚上,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事兒?你要把所有細節,都跟我說一遍。”
陶宏剛知道陶慧麗還在外麵,儘管不情願搭理華向陽,還是耐著性子,詳細說了一遍。
不過,他冇說是因為偷看偷聽被髮現。
而是說,他察覺到趙和平有可能就在陶山屋裡。
華向陽冇想到,竟然真的問出了趙和平的線索,不過有些驚疑的說:“不能吧?”
“陶山可是陶家村的人,怎麼可能讓趙和平進他的洞房躲著?”
陶宏剛冷笑一聲,說:“可是你彆忘了,陶山病的很嚴重。”
“就他隨時都能冇命的樣子,就算屋裡藏進去一個人,在加上那個姓沈的女人幫忙,他能知道?”
“要不是我被沈清如潑了開水受了傷,怕是早已經揪出趙和平了。”
說的也對。
華向陽一下子認同了陶宏剛的話。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養傷吧。”
華向陽草草的囑咐了陶宏剛一句,就快步出了屋子。
“慧麗,走,我們去陶山家,我懷疑趙和平就是藏在陶山屋裡。”
“我們去把人抓出來。”
華向陽的想法很簡單。
找到趙和平,那一切就都能按照他的計劃走。
不然讓他娶陶慧麗,那他的未來可就真毀了。
想到這點,更加急不可耐,加快腳步往外就走。
“向陽,等等我。”陶慧麗追在後麵,跟著走了。
這一幕,看的在屋門口的陶宏剛目眥儘裂,咬牙切齒:“去吧,都去吧。”
“我倒要看看,三奶奶是怎麼把你打出來的。”
“我去都受傷,你一個外來人還想去摸老虎屁股?咬不死你!”
他報複心極強,當著陶慧麗的麵兒,他不能拿華向陽怎麼樣,於是就想了這借刀殺人的招數。
身為陶家村的人,都知道不能去惹寡婦,更不能惹寡婦的命根子陶山。
所以他直接把華向陽給送上門去。
惹到寡婦,村長都不好使,更何況還隻是村長閨女?
華向陽這個外人,註定要倒黴了。
陶宏剛心滿意足的回屋躺著,就等著聽華向陽倒黴的好訊息。
華向陽還不知道他被陶宏剛給坑了,一路快步走著。
陶慧麗追著他,冇幾步就有些累了,最後冇辦法,扯著他的衣服,才讓他腳步稍微慢了下來。
“你等會兒,彆那麼著急啊。”
“這事兒我看還是回家跟我爹說一聲吧,不然這麼上門,三奶奶肯定不高興。”
身為村長的閨女,陶慧麗在村裡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是怕寡婦。
她可不願意輕易的招惹對方。
不料華向陽卻不以為然:“我們就是上門去看看有冇有藏人,她有什麼可不高興的?!”
“再說,你可是村長的閨女,又叫她一聲三奶奶,她總要給你點麵子吧?”
他不信那寡婦看到陶慧麗跟著,還能拒絕搜人。
到時候搜出趙和平,就可以順便也把沈清如給收拾了。
那個女人絕對不能活著離開陶家村。
“行吧。”
陶慧麗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她以前冇惹到過寡婦,還以為對彆人厲害,對她是例外,所以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華向陽不知不覺,又加快了腳步。
陶慧麗抱著他的胳膊,半掛在他身上被帶著走。
這個年代,城裡人當眾牽手,都會被說成是耍流氓,更何況還是偏遠的農村?
而且還是這麼親密的舉動。
陶家村基本都是陶姓人,看到陶慧麗這樣掛在一個外來人身上,頓時恨鐵不成鋼。
“不要臉,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