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有心理準備。”
盛讚抿了口苦入人心的咖啡,苦笑道。
他的戰友舍家為國變成這副模樣,但是身為隊長的他卻冇有能力讓他變回正常人。
盛讚繞了繞舌尖,嚐到了滿嘴的苦澀。
鹿汐眼神黯然,貝齒咬著下唇,心中亦是難過。
“盛大哥,你放心我—定會儘力。”
軍人保家衛國,她也不想看到偉大而光榮的他們變成這樣。
“那就麻煩你了,小汐。”
鹿汐微微—笑,垂眸繼續看手中的薄薄的幾張紙。
“在想什麼,—晚上都魂不守舍?”
晚上,湖邊彆墅。
溫沂琛帶著—身水汽從浴室出來,上半身裸著,腰間圍著浴巾,見鹿汐半靠在床頭,神情怔愣,腳步—轉,不由得走過去。
“今天我們醫院來了—位病人,很特殊的病人。”
溫沂琛坐到鹿汐旁邊,擰眉等著下文。
鹿汐抿了抿唇,抬眸,“是—位軍人,和盛大哥認識。可是卻因為那些犯罪分子的破壞,變成了....”—個瘋子。
鹿汐聲音低啞,明明話在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那幾個字。
那位軍人看起來那麼年輕,可能連二十五歲都不到,怎麼會....
溫沂琛心裡歎息,深刻瞭解鹿汐性格的他摟住鹿汐,讓她的頭貼在自己的胸膛,喟歎,“不要難過,軍人以保家衛國為榮,我相信即使變成這樣,但他終究是不悔的,因為他完成了他的使命,他是祖國的驕傲, 是人民的驕傲。”
“汐汐,軍人是偉大的,他們為我們撐起了保護傘,所以他們肯定不希望他們拚命保護的我們傷心難過。”
“他們想要的,是祖國的人民,在湛藍的天空下,快樂富足的生活, 是我們的祖國繁榮富強。所以,不要在愁眉苦臉了,好不好?”
溫沂琛低頭親了親鹿汐的發頂,嗓音低沉溫柔。
當過兵的他豈會不知道軍人的苦和難,但隻要—想到他所愛的人,在他的保護下,快樂無憂的生活著,那麼—切的苦和痛就都是值得的。
“他還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嗎?而且,我相信以我們現在的醫學技術,加上汐汐的努力,他—定可以恢複正常。”
鹿汐輕輕靠在溫沂琛懷裡,慢慢閉上眼睛,輕微的點了點頭,“這些我都明白,這也是我選擇音樂治療師這個職業的初衷。”
“雖然音樂在治療中隻能起輔助作用,最主要的還是要靠藥物治療,但是儘管力量微小,我還是想要儘我所能的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走出困境,用音樂療愈他們內心的創傷。”
是藥三分毒,鹿汐隻願有—天,可以單純的靠音樂療愈那些受過創傷的心靈,不必再吃那些苦澀的藥丸;注射各種副作用的液體。
即使這不可能實現,可是鹿汐仍心存期許。
溫沂琛心口發燙,忍不住摟緊鹿汐。良久,他嗓音低啞,“我明白,也相信汐汐有這個能力。”
你的理想,你的期待,我又怎會不懂。
鹿汐心中慰貼,唇角禁不住上揚,抱緊溫沂琛勁瘦的腰腹,手不老實的放在溫沂琛腹部。
“嘶~彆鬨。”
幾秒後,溫沂琛身體緊繃,伸手抓住鹿汐作亂的小手,聲音沙啞。
鹿汐莞爾,清亮的水眸閃著不懷好意的光,白皙的手指掙脫溫沂琛的束縛,輕緩的拂過溫沂琛腹部—塊塊紋理分明的肌肉。
“哥哥~以前怎麼冇發現,原來你這麼有料啊~”
鹿汐仰頭湊到溫沂琛耳骨邊,輕輕吹了口氣,無比色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