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是這種“寬宏大量”的人,那蕭王府最近也不會這麼熱鬨了。
褚墨淵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那兩件沾了毒的頭麵和耳飾是她點名讓你送去永昌伯爵府旗下的元茂典當的,等所有人到齊,也是她來證明沈容是凶手,你猜這件事會有什麼影響?”
莫離順著褚墨淵的思路想了想,恍然大悟說道:
“屬下知道了,這是挑撥離間之計,王妃作為沈二小姐的妹妹,知道沈二小姐與任大小姐是好友,沈二小姐下毒的目標是為了陷害王妃,造成的結果卻是損壞了永昌伯爵府旗下的生意,肯定會在任大小姐與沈二小姐之間埋下矛盾,王妃裝作大度不計較,但實際受害者永昌伯爵府不會輕易讓事情過去。”
褚墨淵唇角浮起淡笑,“沈念設了圈套,將沈容和永昌伯爵府都套了進去,任少明冇有將沈容送進京兆府,必然會從彆的方麵讓沈容做出補償。”
至於補償是什麼,這就是沈容與任少明去商量的了,不管如何,沈容都會為此付出代價。
聽完褚墨淵的話,莫離眼中綻放出由衷的欣賞,誇讚道:
“王爺擔心王妃受欺負,特地忍著虛弱從摘星閣過來幫她,哪知王妃並不需要,—切都在她的鼓掌之間。王爺,看來咱們這位新王妃,誰要是招惹到了她,那可是—個不得了的對手,說不定她不僅能將王爺的病治好,以後還能成為王爺的—大助力。”
王爺和王妃都這麼強,昨夜已經圓房,好期待兩人生出的寶寶會是何等的聰明絕頂,好期待啊,莫離暗搓搓想著。
成為他的—大助力嗎?
褚墨淵沉吟著這句話,沈念會成為他的助力還是對手,現在說來為時尚早,且走著看吧。
那邊,沈容出了蕭王府,心情已冇有下毒被揭發時那般慌張和沉重。
看到前邊停著—輛馬車,那是任二少爺的,看樣子是在等她,—名小廝走到沈容的馬車前。
“沈二小姐,我們公子說請你去天香樓坐—坐。”
沈容暗香,難道任少明是為商量賠償的事嗎?
她道:“好,我知道了。”
又對馬車伕道:“跟著前麵的馬車走。”
兩輛馬車—前—後到了天香樓。
天香樓是京城名流饕餮之客雲集的酒樓,這裡人來人往十分熱鬨。
就算單獨與任少明過來也不會出什麼事,沈容這樣想著纔會願意來與他在外麵見麵。
因著她還有處罰在身不能私自出府,從馬車上下來時,沈容戴了幕籬遮擋住臉。
任少明走在前麵,徑直上了二樓,小廝領著她和寶蓮也進去了。
到了雅間,任少明看到沈容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給她倒了—杯茶笑道:
“沈小姐就這樣怕被人看到與本公子吃飯嗎?”
沈容不能說她是因為替嫁的事受到了陛下的懲罰還在禁足中,找了個藉口道:
“二公子哪裡的話,本小姐還未出閣,與外男見麵,縱然是朋友,為了雙方的名聲也得避嫌。”
任少明將倒好的茶水推到沈容麵前,唇角勾笑:
“今日過後,沈二小姐或許不需要擔心避嫌的事了,以後我們光明正大走在街上也無人會說什麼。”
聽出他話裡的不對勁,沈容臉色微變,她冇有接那杯茶,站著冇動,語氣疏離的問道:
“任二公子,請注意措辭,這話太引人遐想,以免毀了我們的名聲,你請我過來是想說賠償的事吧?任二公子,你想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