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聞言,點頭應下回房同她說閒話,手中也不停地做著針線活。
隔壁翻新的嘈雜聲音終於小了些,二人卻揉著耳朵覺得有些不習慣。
江晚笑著放下手中的書,打趣道,“你說這人是不是適應的太快了些,也就吵鬨了這麼幾日,如今他們聲響小了,反倒是我們不習慣。”
秋心被她陰陽怪氣的語調逗的笑了起來,“姑娘說的是。”
正說著,突然想到什麼開窗看去,隻見夕陽已經隻餘橙紅光輝,秋心一拍腦門說道,“難怪動靜小了,姑娘想吃什麼,奴婢這就去做。”
江晚也有些驚訝時辰過得快,搖頭輕笑二人的迷糊,“隨意做些吧。”
秋心應了聲,收起縫了一半的衣裳快步去做吃食了,江晚看著摺疊整齊的衣物,垂目沉思。
次日。
秋心早早就起來對著圖紙琢磨改良過的農具,等隔壁有了動靜,她也輕手輕腳切起了木頭。
大盛的鐵器向來由官府統一管製,各地鐵匠都在衙門登記過,什麼物件賣給哪家哪戶皆有留底,更是不許私下打鐵,因此也隻能用木來試著做農具。
江晚大約是困的厲害,隔壁的逐漸加大的響動也冇將人吵醒,接近午時才推門而出。
出門隻覺滿地白光,眯了眯被刺痛的眼問道,“什麼時辰了?”
秋心笑盈盈地放下工具,“快午時了,姑娘可要用膳?”
江晚應了聲,見她身前桌上放著做了一半的農具,驚喜地走了過去,“當真能做?”
秋心點頭,眼神發亮,“奴婢覺得這不難,隻是全用木頭恐怕用不了多久就磨損了。”
江晚看著像模像樣的農具有些期待,聞言輕笑著搖頭,“不需要多耐用。”
秋心雖疑惑,卻笑著應下,轉身去端來午膳放在涼亭,“今日格外熱,奴婢就將麵魚過了井水,姑娘嚐嚐可合胃口。”
江晚嚐了口不住誇讚,“你如今做吃食是越來越合我胃口了。”
秋心彎著眼笑了,看她吃得開心,說了聲挽起袖子繼續去棚下做農具。
夕陽西下,農具也終於做了出來,外觀同江晚設想一般無二。
隻是秋心在辟出的菜園拉著走了兩圈後,覺得有些吃勁,輕聲說道,“姑娘,奴婢覺得太費力了,還得再改改。”
江晚不太懂這些,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好法子。
秋心拿起農具看了幾眼,“奴婢有個法子。”
說著一溜煙跑去棚下拆卸了起來,看不清做了什麼,不多時又提著跑了回來。
拉著農具在地上走了幾步,輕笑著指向農具下方對江晚說,“把這處做傾斜果然好用許多。”
江晚點頭誇讚,“你這手可真巧。”
秋心被她誇的麵色微紅,“當不起姑娘這般誇讚。”
應當是做熟練了,不過兩三日秋心就把所有的農具做了一遍,江晚試過之後也覺得確實輕便快捷,暗自點頭。
秋心疑惑了好幾天,到底冇忍住問道,“姑娘做這些是準備種東西嗎?”
江晚輕笑著,“我哪裡有種地的本事。”
秋心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雖不知姑娘來曆,可顯然也是嬌養著的,怎麼可能會去做那等粗活。
江晚看了眼天色,天際陰沉沉的往近推來,彷彿準備下雨,“趁著天氣正好,我們出門一趟。”
秋心自然點頭,二人收拾好就出門了。
江晚帶著她直奔錢伢人處,細心挑了個老實本分,會侍弄蔬菜的丫鬟,江晚略一思索,“日後你就叫夏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