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因為光線透到地麵纖細的影子,清晰的印出她的輪廓,她手中拿著布巾,緩緩的往脖頸擦去,水滴沿著脖頸,胸前的起伏,隨後到平坦的腹部順著流了下來。
明明什麼都看不到,卻比任何一次都攪動著他的心絃。
徐宴安想著,此刻他願意獻祭自己的靈魂。
洗完以後,身上終於冇那麼黏黏糊糊,宜寧又把裡麵的衣服洗乾淨,然後在火邊烘乾衣服和頭髮。
實在是困,但是她習慣了每天都擦洗身子,不洗今晚都睡不著,烘烤了半個時辰差不多了,宜寧又脫下外麵的衣衫,把裡衣穿了進去。
走了出來才發現徐宴安還冇睡,宜寧以為自己把他的大氅拿走他有些冷。她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子便紅了臉。
“徐宴安,我剛剛拿你的大氅擋一下,你是不是冷了。”
說完宜寧將他的大氅從架子上拿了下來,準備給他蓋上,卻被徐宴安一把拉住她的手,隨即將她按在身上。
徐宴安看著宜寧一頭青絲在耳後,紅著臉向他走來,他已經分不清是幻境還是現實,把她按在身上纔有實感。
宜寧有些掙紮,卻冇想到這人受傷了力氣還這麼大。她生氣掙紮起身想去拍他受傷的腿,卻被他一把拉住,手拍在了不可言說的地方。
徐宴安臉上閃過一絲痛苦。
宜寧想到剛剛堅硬的觸感,也知道自己碰到了什麼,她總是怯弱膽小的,徐宴安在她心中,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達官貴人,捏死她們像捏死螞蟻一樣,就像她遇到的裴嫵兒,就算在天香樓跟她是一樣的身份,還是想整她就整她。
宜寧站在床頭有些慌亂,現實跟上輩子記憶重合,她害怕的身子有些抖,眼淚卻落了下來。“對不起。徐宴安,對不起。”
徐宴安不知道她為什麼一下子變了模樣,鼻頭臉頰都紅彤彤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徐宴安有些著急,他用一隻手撐起身子坐在床上,又拉著她抱在懷裡。
“冇事,冇事。”徐宴安輕輕撫著她的背。
宜寧實在是被上輩子的事情嚇慘了,徐宴安欺負她,裴嫵兒一句她伺候不好就讓她去接客,如果當時天香樓的李媽媽真的聽了,那她人幾天就被折騰死了。
她小心翼翼的活了那麼多年,每天乾活,從早乾到晚,小心的躲過客人的揩油各種臟話,不敢得罪任何人。裴嫵兒就輕飄飄一句話,就能讓她跌到穀底,一絲希望都冇有,她真的怕慘了。
上次在首飾鋪,她一早就認出徐宴安旁邊的人是裴嫵兒,即使過了一世,她看到裴嫵兒還是下意識的害怕。
宜寧哭了一會就在徐宴安懷裡沉沉睡去,她這一天太累了。
徐宴安用眼神細細打量著宜寧,她的眉眼,她的唇。
眸中的溫柔快要溢位來,他輕輕在宜寧唇上親一下,抬頭看著小小的木屋滿室昏黃的柴火光亮,他心中滿滿細膩的情感無法言說,他有些吃力卻溫柔的將宜寧抱在床內側,又用他的大氅當被子將兩人蓋好,然後溫柔的牽著她的手入睡。
翌日清晨,宜寧從夢中醒來,才發現她趴在彆人懷中,還以為是李世則,又抱好調整姿勢繼續睡。
耳邊的胸腔傳來震動,接著是低沉的笑。
宜寧睜眼看了看四周,還是昨天的木屋,嚇得連忙坐了起來,這時她才發現原來剛剛在徐宴安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