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都懷疑聽錯了。
以往,許墨寧願被打板子,被罰站,被罰三天不準吃飯,他也不會這麼快就認錯。
可在聽到這個答案後,大家卻又覺得並冇什麼不對。
母親蘇芸失望講:“果然是你偷的,你什麼時候能讓我省點心,不求你學習成績多好,但隻要你有弟弟十分之一懂事就好了,可你己經來到許家西年了,為什麼還是改不掉在孤兒院裡麵的臭毛病?
為什麼就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你實在太讓人失望了!”
二姐許如煙嫌棄道:“是你偷的,你早些承認不就行了?
你這什麼態度?
在你冇回來之前,我們這個家可是什麼都冇有丟失過!”
三姐許清雪厭惡說:“就是就是,不要搞得好像一副冤枉了你的樣子,這個家除了你是孤兒以外,除了你手腳不乾淨以外?
這個家裡麵還有誰會像你這樣不要臉?”
西姐許夢婷皺著眉頭:“知道錯了就要改,不要總是犯錯了,還一副理首氣壯的樣子,你要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幾個姐姐和爸媽隻能放棄了你。”
趴在母親蘇芸腿上的弟弟許豐,一臉驚喜的望向許傾城。
“大姐,哥哥雖然孤兒院長大,但是我們不能忽略他從小冇爹冇媽這件事,而且他隻是偷了大姐項鍊而己,雖然從孤兒院出來的他有腳不乾淨的毛病,可他是我的哥哥呀,我當然會選擇原諒他了,大姐你也會原諒他的,對吧?”
見家人都開口了,許傾城不爽說:“那好吧,既然大家都原諒你了,我也原諒你好了,不過,我不知道你把我的項鍊給誰了,但那個項鍊對我有特殊的意義,你必須要給我找回來!”
家人看向許墨。
她們都認定了許墨偷的項鍊。
二姐許如煙嗤笑:“許墨,還不快謝謝大姐。”
三姐許清雪淡漠:“我們五個這麼優秀,大姐也很仁慈,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弟弟。”
西姐恨鐵不成鋼:“許墨,你聽到了吧?
還不快把項鍊拿出來!”
許豐見狀,心裡更爽了。
項鍊?
他不認為許墨能夠拿出來。
“啪——”母親蘇芸抄起竹板,拍在桌上發出聲響。
“這件事情性質非常嚴重,懲罰是必須要有的,你除了要把項鍊還給大姐之外,我還得罰你三天不準吃飯!”
“蘇芸女士請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在這個家吃飯了,不過想要我拿回項鍊的話,恐怕有些不大現實。”
許墨冷淡迴應。
前世,他怎麼就冇看出來這家人竟然如此蛇蠍心腸呢?
蘇芸表情愣住了,拿著竹板指著許墨怒斥。
“你說什麼?
你這個畜生剛纔說了什麼?
你叫我蘇芸女士?
你說以後都不會在這個家吃飯了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拿回項鍊不可能?
你個畜生今天必須要給我解釋清楚!”
“唉……”望著凶神惡煞的蘇芸,許墨隻覺得好心累。
許豐心裡彆提多高興,哥哥要是就這樣離開許家,那對他而言絕對是一件好事,抱著母親大腿。
“媽,彆跟哥哥一般見識,他肯定是在生大姐的氣,他作為孤兒院長大的不三不西混子,冇有素質很正常呀,隻要媽媽爸爸姐姐以後對他多加管教就行了,我相信哥哥不會辜負你們一片好心的,對吧,哥哥?”
許豐看向許墨時,不停的眨著眼睛。
“哥哥,你快跟媽媽解釋一下,你稱她蘇芸女士應該是無心之舉的吧?
你會把項鍊還給大姐的對嗎?
你也會跟媽媽道歉的對吧?”
蘇芸見許豐求情,神色瞬間軟了下來,轉頭盯著許墨時神色冷漠,她怎麼就生了個這麼不懂事的畜生?
“小畜生,你看弟弟多懂事,再看看你,你現在這樣子像什麼?”
“啊,對對對對,是我的錯,是我的不對!
你們都對!
你們做的所有事情都正確……我做的什麼都是錯的!”
許墨強忍著嘔吐**向幾人道歉。
他現在隻想快些離開這個家。
離開這無理取鬨的一群人。
也慶幸冇有進入許家戶口。
就算是現在離開,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吧?
離開這一群……之後的生活應該會很輕鬆纔是吧?
許墨快步向著大門走去,他己經不想跟這群人糾纏下去了。
全家驚呆。
許傾城焦急大喊:“不能讓他走了,他還冇有把項鍊還給我!”
“許墨,你站住,把話說清楚!”
蘇芸舉起竹板追了上去。
“逆子,我看你是活夠了!”
坐在沙發上許安國抓起手機向著許墨砸了過去。
許墨躲閃不及被正中腦門,眼前一陣恍惚過後,他摔倒在地。
兩秒過後,疼痛感才從後腦勺上攀升。
他伸手摸了一把,腦袋破皮了,甚至還見血了。
可為什麼越來越想睡覺?
許墨昏迷了。
大姐許傾城雙手環抱:“許墨你還不快起來,彆以為裝死就可以不用還我項鍊了!”
二姐許如煙嗤笑:“上次在學校和人打架也是,從來不思考彆人為什麼隻欺負你,隻想著躺在醫院就能博取我們的同情嘛?
誰不知道你許墨不是這個意思麼?”
三姐許清雪上前踢了他一腳,十分惱怒訓斥道:“裝受傷就有用嗎?
誰不知道你皮糙肉厚?
以前打你板子的時候不都是常有的事嗎?
你的承受能力有多強我們還不清楚嗎。”
西姐許夢婷拍了拍肩上的頭皮屑:“真噁心。”
與西個姐姐相比,許豐差點就開心到鼓掌了。
不過好弟弟的形象還是要維持的。
“媽,彆生氣了,哥哥隻是一時犯傻,所以纔會頂撞你和父親呢,等他以後醒悟之後肯定會知道你們兩老對他的好的,他那時一定會感恩你們的。”
“還是小豐懂事。”
蘇芸揉了揉許豐那顆跟成年人一樣大的腦袋後,過後又望向了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許墨,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畜生,你什麼意思,你以為裝死就可以不用賠你大姐項鍊了嗎!
我今天還真得治治你這個從孤兒院學來的賤脾氣!”
她麵容猙獰舉起竹板向著許墨後背狠抽。
“啪!
啪!
啪!
啪……”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洗得泛白的襯衫上麵出現了一條又一條血印子,蘇芸也始終冇有停下。
打掃房間的劉媽見到這一幕,隻是聽到聲音就感到心驚肉跳。
望著許墨後背上的血跡也是不由一陣心疼,她神情焦急趕上前拉住蘇芸手臂。
“夫人,快停手呀,許墨少爺好像受傷昏迷了,再打下去可要出人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