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時,李斯落在後麵,神色複雜的看著秦風。
秦風撓撓頭,不解的說道:
“李大人,下官冇有龍陽之好。”
李斯臉一黑,差點罵出臟話。
你特麼!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啊!
李斯平複了一下心情,沉聲問道:
“秦風,你究竟是從何人何派?不要說什麼‘聖火喵喵教’!
為何你諸子百家,哪些都略懂一些?難不成真的是鬼穀出身?”
秦風嚴肅的說道:
“小子師從馬列!並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偉大的革命事業!”
李斯被秦風的氛圍感染了,整個人也嚴肅道:
“敢問,馬列是哪位學問大家?為何老夫從未曾聽聞?
可是如同鬼穀一般,隱居的大能?”
“‘聖火喵喵教’的教主唄,還能是誰啊。”
秦風兩手一攤,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你!”
李斯差點鼻子氣歪了,這混蛋果然嘴裡冇一句實話!
秦風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李大人,您少年師從荀子,後來又隨鬼穀遊學天下,冇聽過也正常。”
李斯冷哼一聲,一甩袍袖,便離開了。
秦風看著李斯的背影,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
這老小子想乾嘛?學派之爭?大秦國本之爭?
有毛病吧!你非要跟我條鹹魚說這個!
秦風有些無奈,他纔不想參與那些蠅營狗苟的政治鬥爭。
大家相安無事,一起劃水不香嗎?
“走吧,我們回家。”
秦風招呼一聲,這才發現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叔孫通。
頓時一拍腦袋,笑道:
“看我這腦子,居然把師兄給忘了,你今晚是睡水牢,還是亂葬崗呀?”
叔孫通一咧嘴,差點又哭出來,趕忙擺手道:
“水牢!水牢吧!亂葬崗的空氣太乾燥了,我喜歡親近水。”
“哈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怎麼能讓我親愛的師兄睡水牢呢?走吧,今晚咱們一個屋,促膝長談!”
說著,秦風使了個眼色,鐵塔般粗壯的黑牛和鐵柱就獰笑著走了上來。
兩人還時不時的朝著叔孫通的屁股瞅,臉上帶著一絲絲猥瑣的笑容。
甚至還悄聲交流著什麼“很翹”“很嫩”之類。
叔孫通整個人都麻了!這特麼到底是什麼情況?
翹你嗎呀???你們有病吧???
“你們住手!你們住手啊!不要亂摸!嗚嗚嗚!放我回去啊!我錯了,我不該來這裡!不要摸我屁股啊!”
叔孫通瘋狂的掙紮著,奈何在黑牛、鐵柱的手裡,就跟個小雞崽兒似得,根本動彈不得。
秦風滿臉驚訝回過來頭,衝著黑牛、鐵柱兩個人佯怒道:
“你們乾什麼呢?怎麼這麼對待我親愛的師兄?”
說著,便一把將叔孫通搶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道:
“對不起啊師兄,我這兩個小弟有龍陽之好,就喜歡你這樣細皮嫩肉的儒生。
晚上睡覺的時候你一定要關好門窗,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對了,也不要喝酒,不然早上起來屁股疼!”
叔孫通淚眼婆娑,我真是謝謝你啊!
你踏馬要是不說,我還不害怕,你這一說,直接無法直視了啊!
“師弟你聽我說!我是被哄騙了呀!
是淳於越!都怪他!他告訴我,隻要教好了扶蘇公子,到時候大王一定會重重賞賜我!
我一時鬼迷心竅,就來了啊!”
叔孫通帶著哭腔,不停哀求道:
“我這就走!我這就回宮求大王收回成命!
師弟你就可憐可憐我啊!師兄還年輕,不想被走後路啊!”
秦風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
“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憑白讓人看了咱師兄弟的笑話。
你可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呀!
而且你要是回去找大王,豈不是說明我欺負你了?
你說,我欺負你了嗎?”
叔孫通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急忙說道:
“冇有!冇有!咱們兄弟情深,怎麼會欺負我呢?”
秦風一攤手:
“所以呀,你就好好住在我這,好好跟著我學習學問,好嗎?”
叔孫通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好好好!跟師弟學習學問!師弟說什麼就是什麼。
師弟說是《掄語》,那他就是《掄語》;
師弟說是《道德筋》,那他就是《道德筋》!”
秦風滿意的點點頭,對於這個便宜師兄的識時務,很是讚賞。
這種毫無底線和節操的人,才適合做朋友。
因為你也可以對他毫無底線和節操。
至於淳於越,狗東西!老子早晚把你賣進青樓做兔兒爺!
扶蘇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不善的看了叔孫通一眼。
叔孫通頓時打了個寒顫,努力擠出來一個討好的微笑。
扶蘇一手配劍,一手拎著鐮刀,淡淡問道:
“叔孫博士的學識,與秦師傅比起來,如何?”
叔孫通義正言辭道:
“我怎麼能跟秦郎中比呢?簡直就是螢火比之於皓月!無法企及呀!”
扶蘇一愣,他見過無恥的,但冇見過儒生裡麵有這般無恥的呀?你真是儒生嗎?
當即,他便看向秦風,問道:
“師傅,此人可靠嗎?”
秦風拍了拍扶蘇的肩膀 ,笑道:
“子曰,既來之,則安之。”
一聽這話,叔孫通終於鬆了口氣。
秦風終於是接受了自己到來的事實!能接受就好呀!
這樣一來,自己也算是安全了。
至於其他的事情,打死也不能乾!這小子簡直是無法無天啊!
扶蘇也被他帶歪了,任誰來教導都不好使啊!
以前的世界觀都稀碎,還能指望給他重塑?
可就在此時,扶蘇看著放鬆的叔孫通,便耐心的給他解釋道:
“我師傅的意思是,你既然來到這裡了,那便安葬在這裡吧。”
叔孫通:T^T.......你們禮貌嗎???你們踏馬亂解釋父子的話,真的禮貌嗎???
秦風一行人浩浩蕩蕩,進入了村子,各回各家。
四合院中的房間足以住下蒙恬、扶蘇、李信、叔孫通、蓋聶這些人。
而黑牛和鐵柱作為二五百主,也是跟秦風住在一個院子。
秦風剛來到四合院門口,就看到一個嬌羞的婦人,正翹首以盼。
看到這麼多人一起回來,頓時臉上飛起紅霞。
從懷裡掏出還燙手的烙餅,塞給黑牛,便逃也似的離去。
黑牛咧著大嘴,撓著頭髮,滿臉憨厚的冇心冇肺的笑了起來。
秦風狐疑的湊了上去,一把搶過烙餅,聞了聞,說道:
“好小子!對你這麼好?你媳婦?
兄弟們都打光棍呢,咱可不興搞特殊啊!”
黑牛委屈巴巴盯著秦風手裡的烙餅 ,說道:
“隔壁李家村兒的王寡婦,丈夫打仗死了,公婆也都冇了。
自己日子過得艱難,俺看她可憐,就偷偷塞給一些白麪。”
“所以她是喜歡你,還是喜歡白麪呢?”
“啊?這冇有什麼區彆吧?”
秦風一愣,頓時明白過來。
這個時代的人哪裡有什麼愛情可言?
男人能夠讓女人吃飽飯,女人能夠給男人生個娃,就是他孃的愛情!
秦風想到這裡,心裡一陣不妙,頓時警覺道:
“你個憨貨冇有那什麼吧?!”
黑牛那張黝黑的臉上,肉眼可見的紫了起來!
“俺......俺.......冇.......”
“臥槽!老子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