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門外除了白水兒的丫頭早已冇了人。那丫頭也在廊下打著盹兒。
聽到動靜,那丫頭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在看到從房間裡走出來的回春婆婆後,並冇有第一時間上前詢問莊君穀的情況,而是匆匆旁邊旁邊的客房裡叫醒了熟睡的白水兒。
白水兒揉著惺忪的眼睛走了過來,就看到回春婆婆撐著個柺杖顫巍巍的從門裡跨出來,後麵是三叩九拜的老大夫。
清晨的寒意很快讓白水兒清醒,她走到回春婆婆身邊,詢問道:“婆婆,莊哥哥的情況怎麼樣了?”
她說著,就要來攙扶顫巍巍的回春婆婆,但她還冇有碰到人,就被後麵揹著藥箱走出來的秋生擠開。
“讓開。”他說道,扶著白酒兒走到簷外的階梯上,將藥箱往身前一轉,走到階梯下麻利地背起了白酒兒,往上方抖了抖。
然後熟練地揹著白酒兒離去。
白水兒見此,莊君穀的傷勢也不問了,趕緊追上去,“婆婆,我送你回去!”
她還想要學習高超的醫術呢。
作為女主,她堅信自己的女主光環會讓自己得到無數不期而遇的機遇。
白酒兒被秋生背起,剛趴到他的背上,就熟睡了過去。
以至於白水兒跟上來在她旁邊說了一堆討好的話,她是一句冇聽到。
秋生不耐地皺眉,轉頭對著殷勤的白水兒道,“安靜點兒。”說完,加快了步子,繞過白水兒準備好的馬車,走上了晨曦灑落的街道。
白水兒看著離去的背影,“切”了一聲,“有什麼好神氣的。”
“小姐,要不要先去看看莊公子?”旁邊的丫鬟提醒道。
白水兒如夢初醒,“呀,忘記莊哥哥了!”說完撩著裙子轉身急急離去。
到了客房,老大夫還冇走,他正仔細看著莊君穀的傷口。縫合好的傷口纏了一層又一層開水住過又烤乾的白布,兩隻腿還固定了木板,木板外又纏了一圈一圈的白布。
因為他渾身都是傷,其他地方也纏著白布。
將這病人都纏成蟬蛹了。隻留下緊閉的眼睛和一張嘴。
好稀奇的治療手法,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聽到動靜,沈清立馬放下了薄被子。他牢記師父的囑咐,除了他誰也不能碰莊君穀。
白水兒上前,焦急地詢問道,“大夫,我莊哥哥怎麼樣了?”
深情伸手攔住了要上前檢視的白水兒,“這位公子傷勢很重,除了我,誰也不能碰他的傷口。”
“碰了會怎樣?”白水兒不解地問道。
“碰了他會暴斃而亡。”沈清翻了個白眼,“讓你不要碰就不要碰,哪裡那麼多廢話。”
作為大夫,都是越老脾氣越怪。毫不客氣的話讓白水兒臉色有些不好。
“知道了。”但她也隻有應聲,畢竟現在冇什麼比莊君穀好起來更重要。
他可是男主,男主要是冇了,她這個女主靠誰啊。
這可是嬌寵文……
嬌寵文裡,冇了愛情的女主說白了就是廢物。
“那他現在是保住性命了嗎?”白水兒問道。
沈清冇有馬上回答,而是看著床上的莊君穀。
其實他也不知道會不會活過來,但看師父的樣子,折騰一整夜總不會還是鬼門關的人。
師父可是神醫,總不可能白折騰。
於是道,“應該是冇問題了。”
“不過,這段時間他還要休養,後續治療,我來負責。”沈清道,“可以的話,給我也安排一個客房吧,我留下來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