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白水兒哭著威脅,但哭起來的聲音冇有任何威懾力。
突然,馬車前響起了稚嫩的哀求,“求姑娘發發善心,救救我哥哥!”
團哥兒很聰明,他知道哥哥和自己無權無勢,那個出來幫忙的姐姐也明顯不能對抗那些壞人。
隻有馬車上的人可以。從那些壞人看馬車的反應他就知道,這裡隻有馬車上的人能救他們。
就在白酒兒猶豫的時候,一鞭子抽了過來,打在團哥兒身上“啪”的一聲脆響,伴隨著團哥兒的絕望的尖叫。
白水兒大聲斥責的聲音和莊君穀動手的聲音響起。同一刻白酒兒也撩開了車簾衝了出去。
團哥兒已經暈死在車邊,白酒兒跳下車轅將小小的他抱起來,眼中是忍不了的憤怒。
“住手!”白酒兒怒道。
看到謝府馬車下來的白酒兒要乾涉,對麵的男女和打手們也停下了動作。
馬車上的女子看著白酒兒,馬上的女子開了口,“我是知州之女黃氏,姑娘可是謝家人?”
白酒兒還冇有說話,白水兒先開了口,她委屈巴巴地看著白酒兒,帶著不解和憤懣,“姐姐怎麼在謝府的車上?”
好傢夥,一句話直接暴露了白酒兒不是謝府的人。同時將白酒兒拉到了和他們的高度,讓黃家的幾個人公子姑娘們失去了忌憚。
白酒兒看了眼豬隊友白水兒,不就是怕她搶了她的風頭,成為莊君穀的救命恩人嗎。
寧願自己和莊君穀再挨點兒也不想被自己救了莊君穀。
換做之前她才懶得管,但現在畢竟有團哥兒在。
聽到白酒兒不是謝府的人,還跟被打的少女都是一類人,黃家的公子們立刻露出了本相。
連坐在馬上的黃琦柔也抬了眼,睥睨著白酒兒,不再管。
白酒兒將手裡的團哥兒放到了阿知手裡,回頭對黃琦柔道:“放了他們。”
黃琦柔冷眼看著白酒兒,冇有回話。
黃暉打量著白酒兒,滿臉不屑,“你不是謝家人,也敢管小爺的事?”
“知不知道小爺是誰?”最囂張的男子黃暉對著白酒兒不客氣地說道,“趕緊滾,不然連你一起打。”
白酒兒冷冷看著他,咬著牙目光沉沉。
就在所有人以為白酒兒會像白水兒一樣義正言辭地嗬斥或者講道理的時候,白酒兒點頭,“好,這就滾。”說完彎腰對著黃暉做了個敬禮的姿勢,然後就在眾人懵逼的眼神中麻利地上了馬車。
“快走快走。”從阿知手裡抱過團哥兒溜進了車裡。
冇辦法,她身邊除了一個車伕,一個聾啞人誰也冇了,冇人幫她打架,自己又不會武功。
而且她也冇有顯赫的家世。就算有,這種情況下也要等家裡人來了才能出頭。
強行裝逼隻會讓她收穫一頓暴揍。
她的目的就是趁亂順走暈過去的團哥兒。
阿知駕車緩緩離去,白酒兒坐在車裡著急催促,“快走快走!我要去搬救兵!”
阿知一頭黑線。
突然,想到了什麼,白酒兒腦子從簾子裡湊了出去,“車伕,我記得你是不是會武功?!”
她記得,之前這車伕可是在她麵前揮舞過劍想刺她,後來被秋生攔了下來。
但那姿勢看起來就會武功的樣子。
話音落下,阿知眼中一凝。坐在車裡一直看著白酒兒忙活的譚沉嘉眼睛眯了眯。
阿知從來冇見過她,她怎麼會知道阿知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