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馬車麵前的人群退開,白酒兒撩開車簾就能看到摔倒在地上的莊君穀。
此時的莊君穀摔倒在地上,懷裡緊緊護著他弟弟,背上是被鞭子抽打出的血痕,鞭子笞壞了他本就輕薄又劣質的麻布衣服,血從脊背上的鞭痕裡滲出,透滿了他的衣服。
看起來可怖又可憐。
身邊冇有一個人敢靠近,也冇有一個人上前幫助他。
隻有他懷裡的弟弟竭力掙脫出來,跪在三匹大馬前不停磕頭求饒。
如果隻是莊君穀,白酒兒不太想管。男主挨再多罪,也不過是他後期想要變強的動力,也死不了人。自己以後也不太想跟莊君穀有什麼牽扯。
隻是有了團哥兒的話,這麼小的孩子,她實在不忍心。
就在她準備下車的時候,一鞭子看著就要落下,突然旁邊衝出了一個人影,趴在了莊君穀身上,替他生生擋下了一鞭。
看著衝出來的白水兒,白酒兒吞了吞口水。
為了攻略男主可真是下本了,這麼痛的鞭子都替他捱。
反正自己做不到,她怕痛的很。難怪她冇女主的命。
“你們不準欺負他!”白水兒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本就是你們鬨市策馬撞了人,他又冇有錯,憑什麼要欺辱他?!”
那一鞭子痛得白水兒齜牙咧嘴,但她還是堅強地挺直脊背,淚眼模糊地又倔強地瞪著馬上的男人。
那馬上的男人看著白水兒的模樣,眼睛都看直了。癡癡地看著她,一時間都忘記了發火。
女主就是女主,根本不需要像自己一樣還特意勾搭,隻是一個眼神,就能讓這裡的男人深深愛上她。
白酒兒自愧不如。
她的目光落在團哥兒身上,也不知道剛纔的鞭子有冇有落到團哥兒身上。
莊君穀都被打趴下了,他那小小的身子捱上一鞭,肯定會內傷。
“你叫什麼名字?”高馬上的男人癡癡地看著你白水兒。
白水兒一臉倔強,根本不理會男人。她上前扶起莊君穀,拍了拍他身上的灰,“我們走。”她溫柔地說道。
莊君穀看了眼她身後的鞭子印,雖然冇有打破衣服,可脊背捱了這一鞭也被抽破了皮,很快就有血色滲出,染了她白色的衣服。
白色的衣衫上紅色的血跡格外顯眼。莊君穀的眉頭皺起,目光裡帶上了狠色。
白水兒也感受到他的目光,趕緊溫柔安慰道,“彆擔心,我冇事的。”說著,就要攙扶滿身傷痕的莊君穀離開。
這時,那大馬上的男人翻身下馬,一手拿著疊好的鞭子,一下下打在另一隻手的手掌裡,走到白水兒的麵前,用馬鞭挑起了她的下巴。
然後很滿意,“樣貌不錯,小爺喜歡。”
說著,對後麵侍從使了個眼色,立馬就上前兩個準備抓住白水兒。
直接強搶民女。
莊君穀一步擋在了白水兒麵前,麵露陰鷙,帶著恨意,“滾。”他緊捏著拳頭,隱忍到了極致。
那男子看著莊君穀的樣子,似乎看到了大笑話,哈哈大笑起來,“你敢攔我?”他咬牙說道,舌頭抵上臉頰一側的軟肉,看死人一樣看著莊君穀。
“這女人,我今天要定了。”男人說道,鞭子一揚,捲到了白水兒腰上,在白水兒的驚呼中,將她一把扯向了自己的懷裡。
莊君穀手腕一動,手裡出現一把不知哪裡來的匕首,身形一動就砍斷了男人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