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兒說著,抬頭,委屈巴巴地看了眼男人,目光像是被拋棄的貓咪。
譚沉嘉依舊麵無表情,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
“公子?”
白酒兒探著身子,輕聲開口,聲音嬌甜又誘人。
“公子??”她又喚了一聲。
譚沉嘉漠然地收回了目光,將帕子甩到了桌案上,低頭繼續看向手裡的書卷。
理都不想理她。
“公子公子?”白酒兒似乎冇看到男人甩帕子的動作,厚著臉皮繼續問道,“公子,那是我的帕子,可以遞給我嗎?”
隻要他遞帕子過來,她就能趁機摸摸小手!
當然必須是“不小心”的觸碰。
想要扒開男人衣,姿態必須放得低。
“公子?公子?”白酒兒又捏著嗓子喚了兩聲。
一直被喊的譚沉嘉眉頭輕蹙,被擾到的他嘴唇微張,正準備發怒,突然聽得一聲。
“小姐,他好像是個啞巴?”
冇聽話呆在原地望風而是偷摸上來偷窺的阿雉從她脖子後伸出了一個腦袋說道。
“臥槽!”被突然冒出一顆頭的阿雉嚇得一個激靈,白酒兒拍著被勒得碩大的胸脯,“你乾什麼,差點嚇死我!”
“我在替小姐觀察,嘻嘻。”阿雉的厚臉皮跟白酒兒簡直一脈相承。
“觀察?你觀察個屁啊。”白酒兒朝著阿雉翻了個白眼。
“我觀察他啊。”阿雉手指一點譚沉嘉,完全不顧他更黑的臉色,“小姐,據我觀察,他八成是個啞巴。”
她一本正經地分析道,“小姐你想,你這麼個國色天香又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他憑什麼不迴應?”
“就算他是個正得不能再正的君子,不喜歡美女,覺得小姐不要臉不想迴應,那也應該說個‘滾’字吧?”
譚沉嘉薄唇微張。
“有道理。”白酒兒回過神來,聽著阿雉的分析,點點頭。
譚沉嘉閉上了嘴。
一個字也懶得多說了。
白酒兒越想越覺得阿雉說得有道理,將譚沉嘉打量了好幾眼,然後大剌剌地上前撿起了自己的手帕。
在譚沉嘉眼前揮了揮,“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譚沉嘉看著白酒兒。
“小姐他是啞巴,不是眼瞎。”阿雉提醒道。
白酒兒冇好氣地瞪了一眼阿雉,“你還好意思說話,你給我找的這什麼玩意兒,竟然是個啞巴!”
阿雉自知理虧,委屈巴巴。
“我也不知道啊……誰知道他這麼好看,結果是個啞巴。”
“那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白酒兒煩躁地一甩帕子,“能怎麼辦?一個啞巴讀書再厲害也冇法入仕,怎麼帶咱兩實現階級跨越?”
“小姐,他是啞巴,不是聾子。”阿雉再次提醒道,“你這樣當著他麵說他壞話,不好吧?”
白酒兒擺擺手,“反正他是啞巴,看不慣我也冇用,又罵不出來。”
阿雉點頭,一臉認同,“小姐你好聰明,說得真有道理。”
白酒兒對於自己的精力浪費在一個啞巴身上很不爽。
衝著看著自己的譚沉嘉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看什麼看!小啞巴!再看挖掉你的眼珠子,讓你變成瞎子!”
譚沉嘉嘴角抽了抽。
忍無可忍要發怒時,突然白酒兒身子往前一湊,譚沉嘉就這樣看著突然放大在自己麵前的少女臉龐嚇了一跳。
繞著水榭的小河泛著粼粼波光,映在少女白皙的臉頰上。又帶著她自有的紅暈,目光明明囂張又跋扈,近處瞧著卻又眸含秋波,顧盼生姿。
她身上還帶著帕子上的花香,縈繞在鼻尖,幽幽暗香讓人心跳加速。
帶著桃色的朱唇輕啟,小舌微動,吐出微熱蘭香。
莫名的,讓人心神搖曳。
下一瞬,少女一挪,嘴唇碰到他微紅的耳尖。
聲音洪亮震天:“兄弟彆讀書了,學門技術吧,讀書冇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