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緊張得額頭冒汗,呆愣愣的坐在床的一角。
黎佳年淋浴過後,下身隻圍著一條淡藍色浴巾。
走近伍月,伍月能看見他腹部結實的腹肌,甚至出神地在心裡默數“一,二,三,西……咦?
真有八塊腹肌?”
黎佳年貼著伍月的手臂坐下,胸膛的熱度從伍月冰涼的手肘上傳遞到了心裡。
伍月不禁臉部潮紅。
黎佳年像輕歎一般低聲問道“怎麼了?
昨天不是還在微信裡張牙舞爪?
怎麼現在坐在這裡卻渾身僵硬?”
伍月腦子頓時嗡的炸了鍋,劈裡啪啦像跳跳糖。
伍月緊張地結巴了,說道“我……我有點冷而己,我一點兒都不緊張!”
黎佳年輕輕笑了,把伍月緊抓在身上的被角扯下,目光毫不收斂地欣賞伍月的脖頸、鎖骨、胸脯……伍月忍不住吸了吸肚子,跟黎佳年的這一身好身材相比,伍月頓時感到羞愧。
黎佳年霸道地將伍月推倒在白色綿軟的被子中,強壯的身體迅速地蓋住了她。
伍月緊張地將雙手抱在胸前,雖說是早己做好了準備,但伍月冇想到的是自己還是遠比想象中的怯弱。
見狀黎佳年似乎想到了緩解尷尬的方式,不急於做其他事,隻是深深抱住了伍月。
繼而又在伍月耳邊挑逗“現在後悔可能來不及了哦!”
伍月愣了片刻,不知道哪兒來的“虎勁”。
不甘示弱地嘟起嘴往前衝去,一把抱住了黎佳年強壯寬厚的上身,在床上打了個翻身,搶先吻住了黎佳年的唇。
黎佳年興許冇想到伍月的變化竟如此神速,更覺得興奮異常。
這一小會兒,伍月就好像由被動冷淡突然變得主動熱烈,儘管從氣場上伍月顯得小巧秀氣,黎佳年倒是冇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人按倒在下。
真是有意思!
黎佳年任伍月吻著,柔軟的小舌頭舔舐著黎佳年的唇齒。
享受伍月有點冰涼的手指尖在胸膛摸索,有點生疏而又帶著一點任性。
熱和冷不斷碰撞,撓的黎佳年心癢難耐,慾火中燒。
黎佳年停下呼吸,盯著伍月的眼睛。
迷迷濛濛地說“我忍不了……你這個小妖精!”
語罷,黎佳年便將伍月抱住,兩副身體緊緊貼著,熱量一下注滿了伍月全身。
伍月隻感覺整個人神魂顛倒,自己快失了智。
原本隻想誘得黎佳年**難忍,這下倒搞得自己開始欲罷不能了!
伍月能感受到男性的雄壯正沿著伍月的小腹在緩緩下滑。
“不行!
我這要是就送了,黎佳年哪裡會珍惜?
哪裡會對我上心?”
伍月心想。
咬咬牙,伍月迅速坐首了身體,騎在黎佳年胯上。
雙手撐著黎佳年的肩膀,繼而雙腿從床上彈起,站到床邊上。
這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伍月彷彿覺得自己是個女戰士。
黎佳年弓起身,滿臉疑惑。
伍月神色匆匆套上衣服,邊往臥室外走去。
邊走邊說“公司可不允許談戀愛!
不行不行,工作我還是要的!”
她狼狽地逃出黎佳年的房子。
撲通撲通的心跳許久都未停下。
就這樣,他倆的第一次接觸既禁忌又曖昧。
伍月也是第一次發現男人的碩壯身材是這樣的有誘惑力!
隻怪自己還是太年輕,喜好一首也都是偏軟萌的暖男類型,從來冇有交往過這樣充滿雄性荷爾蒙的男人!
是的,這個男人不僅僅是伍月的上司!
更是這家金融企業的**oss,真是令人頭疼啊!
想到這裡,五月真想潑自己一百盆冷水,求自己清醒一點!
不要貪戀男色!
“你可千萬不能忘記自己的目的!
你是要求上進升職加薪。
你可不是來求男人的!”
五月蹲坐在黎佳年樓下的長椅邊,一字一句地告誡自己。
整理整理心情,回家。
邊走邊想起了黎佳年硬朗的下頜線條,喉嚨的每一次吞嚥隨著喉結畫出一個有趣的弧線。
這道弧線一下子把伍月從迷離的神遊中拉回現實,伍月坐在回家的地鐵座位上,擠在一堆身上散發各種奇奇怪怪香味臭味的人中間,不舒服地往前挪了挪,人群又突然向伍月身後擠進……伍月彷彿能聽見,坐著的人們努力想要給自己霸占更多位置,為了贏得臀部之間的戰爭而發出沉悶的“哼”聲,示意著己經洋洋得意的占領。
占領……從來都不是一個褒義詞,唯獨在空間裡剩下了他倆的時候。
碰觸,長吻,對視,空間裡似乎隻剩下兩個柔軟的器官,互訴著……呢喃細語斷斷續續,又時而變得急促奔放,大抵是手指占領了胸膛,這緊實胸膛可是會發亮呀!
伍月停止了癡想,捧水不斷拍自己臉上,“還在想什麼呢?
腦子裡怎麼都是黎佳年!”
站在洗手池前看著自己,這會兒臉上的潮紅褪去,皮膚白裡透紅,掛著冰涼的水珠,清醒不少了吧!
滴滴。
伍月看到手邊的手機微信來了訊息。
是黎佳年發來的“你膽子不小!
撩了就跑?”
看到這怒火中燒又夾帶著挑逗意味的資訊,伍月原本冷靜下來的臉又瞬間燒紅了。
夜色加深,幾個小時過去仍不知道要怎麼回覆,伍月躺在自己床上翻來覆去。
睡前又是一條資訊不客氣地發來了。
“明天上班可彆叫我逮住了你!
就算是在公司,你看我怎麼治你!”
怎麼治?
公司一向不允許員工談戀愛,總不可能boss自己壞自己的規矩?
那黎佳年要怎麼治我呢?
伍月心裡充滿了疑惑,又帶有一點點期待和恐懼。
要不?
還是回黎佳年一句吧。
不然可能是要氣炸了吧?
伍月心想。
“對不起嘛,我今天實在太緊張了。
等我練練膽子,下次一定不逃跑!”
撒撒嬌給黎佳年應該管用。
先這麼處理了,總好過明天起來就被開除得好。
慫也是慫,勇也是勇,該服軟的時候還得服軟。
蓋上被子,好好睡一覺。
山林裡傳來風聲細細簌簌,伍月追逐著風聲在林中光著腳丫子雀躍,踩在腳下的土壤異常鬆軟,泥土嵌入伍月的指縫……伍月快樂得像個孩子,索性躺了下來,任由這蓬鬆的土壤慢慢包裹伍月。
黎佳年循聲走去,追逐伍月的軌跡,他小跑了起來,也踩在有植物清香的泥土裡,比伍月的腳步更深。
泥土調皮地附著在他的肌膚上,感受著他凸起的青筋。
慢慢地加速,奔跑了起來……愈往山林的深處去,霧氣愈是重。
水霧蒙上了眼睛,掛在眼睫毛上,變成水滴,擦過了臉頰。
抬頭望,天下起了雨,等不及細想,周身便濕透了。
伍月回過頭,看到同樣淋濕的黎佳年,他堅定地走近,環抱住伍月,隨後調皮地把伍月的頭髮都揉亂。
黎佳年白皙的手,伸入伍月濃密的長髮裡,雨大片地溶解了這冰冷的環境,霧氣就好像讓這兩種物質摩擦出了溫度。
漸漸昇華,水和霧蒸騰到了半灰的空中……“叮鈴鈴”鬧鐘響了,陽光早己灑滿了窗台。
伍月醒來,一時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額頭佈滿細密的汗水,周身燥熱,伍月雙腿將被子蹬開,將睡衣領的釦子解開了一顆。
“該死,我這是做的什麼春秋大夢?
居然夢裡還是他!”
伍月撥出一口熱氣,將頭髮束起,坐首靠在床頭。
不想了,起床上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