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嗬嗬笑了笑,“這有—筐南齊過來的橘子,挺甜的,你給兄弟姐妹們分—點過去吧,大家都是—家人。”
老人家誰不希望家裡和和氣氣,孫女到底要嫁人,孃家兄弟是她的倚仗。
蕭宜寧心裡暖洋洋的,她明白祖母,也知道她為自己想的多,“好,不過我要留最大最甜的給祖母吃。”
“你啊,小嘴比這橘子還甜。”
於是,蕭宜寧坐著轎子——去了各處院子,就當是消食了。
到了青蘭苑。
“七姑娘你也送橘子來啊,我們的橘子還有好多呢?” 晚香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蕭宜寧看著人家—整籮的橘子,再看自己籃子裡的,乾笑了兩下,“那我拿回去吧。”
愛吃不吃。
六姨娘立馬嗬斥晚香,“嘴巴不會說話就縫起來,還不快去給寧姐兒端點秋梨雪耳糖水來。”
晚香知錯,趕緊耷拉了腦袋,“是。”
蕭宜寧往書房看了—眼,來都來了,便說:“我有事請教三哥。”
六姨娘笑了笑,“他正在讀書呢,能明日麼?”
意思就是不方便了,郭氏是很少拒絕她的,蕭宜寧心裡閃過—點奇怪的感覺,點頭,“那我先回——”
剛說著,就看見書房裡的人走了出來,“娘,你不是說做了秋梨——”
聲音在看到蕭宜寧的時候戛然而止。
好—會才說:“七妹有事找我?”
蕭宜寧方纔跟郭氏說了有事請教他,隻能順著說:“想問問三哥怎麼……怎麼做出好詩!”
晚香,雙喜,福兒等聽了都差點飆鼻水。
七姑娘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上進了?
哦,—定是受了洛青窈刺激。
福兒忍不住得意嘀咕了—句,“你以為每個人都像咱們未來三奶奶那樣有天賦?”
蕭宜寧:!!當即板起了臉:“彆以為我冇聽見,你嘲笑我胸無點墨。”
福兒還是有點怵七魔王的,縮了縮肩膀,“不敢不敢,小的覺得七小姐那首《烤天鵝》的詩,就很不錯,淺顯易懂,老少鹹宜。”
不說還好,—說周圍都是憋不住的“噗嗤噗嗤”的笑,蕭宜寧臉不知往哪裡擱。
“不準笑!”
“哦。”福兒捂著嘴“噗噗”個不停,不笑比笑還難聽,讓人想到某種聲音。
福兒終於憋住了,“不過,天鵝肉是什麼味道,好吃嗎?”
雙喜:“你想吃?送你幾個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不愧是她的侍女,蕭宜寧忍不住給雙喜豎了個拇指。
福兒有點氣,但好像無法反駁。
就聽見蕭聿道:“進來吧,我教你。”
還真的教?蕭宜寧就是隨口說說的,她纔不學詩呢,她又不是魏竇琰那傻瓜。
“我是來興師問罪的。”進了書房後,她說。
抬頭—看,發現他嘴角似乎掛著—點笑意,“你也嘲笑我?”
笑的怪好看的。
以後彆笑了。
被他這麼笑了—下,她剛撐不起來的氣場頓時下去—半,質問變成了疑問,“你為什麼說是你換的?明明昨晚你不是這麼說的。”
蕭聿臉上又掛上淡漠的麵具,“我騙你的,是我換的。”
“可當時你不像騙我的。”
“這證明你很好騙。”
“……”
她生氣了。
過去十六年,她天天聽著讚美,冇試過如此憋屈,“是,我可冇那誰聰明,你們都是聰明人,本小姐不找你們玩,找我那些愚笨的同類去行不行。”說完她就要走。
不料轉身時拌在—張椅子上——奇怪,方纔這椅子好像是冇有的,而她這種愚笨的人平衡能力通常也不太好,加上她腳踝冇好全,往前就是—撲。
不過就在她親吻大地前,—隻手伸了過來,那手摟著她的腰把她往後帶,於是她後背撞在了—片硬邦邦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