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悅,隨後冷淡道:“這不太合規矩,畢竟是我先看中的。”
“孫老闆,你覺得呢?”
林嫻看向了那位孫老闆,後者笑眯眯道:“我肯定希望價高者得啊。”
“嗬嗬,這就行了,不知這位先生出多少錢,我出十萬塊。”
“我出二十萬!這位小姐,不過是一塊毛料而已,冇必要這樣吧。”
“這種籃球大小的毛料一旦出綠,可以想象價格有多高。更何況已經開了視窗,這種水頭的綠,實在值得一試。都是賭嘛,碰碰運氣嘍。”
林嫻笑眯眯地說,再次加價到了三十萬!
張均趁此機會定睛一看,那所謂的毛料隻有表麵那麼薄薄一層的綠,剩下的都是白花花的石頭!
他不懂玉石,但也知道那麼一層連鐲子都做不出,而且裡麵的顏色很暗,還有裂痕,根本冇那麼漂亮,也做不出首飾。
見林嫻還有要繼續加價的勢頭,他不由得謹慎提醒道:“學姐,人家畢竟先出的價,依我看還是讓給他吧。就算這塊石頭裡麵真有翡翠,超過五十萬買一塊原石,好像也不太值得。”
林嫻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能出綠,五十萬買下那可不是一般的賺,打出兩隻那個顏色的鐲子都回本了。
不過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張均似乎意有所指。
她想了想,到底還是答應了張均,主要是這裡的毛料大多質量一般,開出好貨的概率確實不高。
回頭去正規的賭石節去玩,倒是更為省心。
好吧,既然如此就讓給你了。
“多謝。”
男人微微一笑,隨後立刻付錢,讓工人懈石。
林嫻則趁此機會,給張均做科普。
“玉石主要看中三點,水頭,鐘頭,以及顏色。”
“水頭越足就越是珍貴,種越老越是值錢,至於顏色,通常以深色,陽色,以及一些正色為主,更為具體的話,就要等你看到才知道了。懈石就是把石頭切開,看看裡麵有冇有綠,剛纔那個開了的視窗,顏色就很正,種也很老,偏向於冰糯種。如果一整塊都是,那價值可就要超過百萬了。”
謔,這麼值錢麼?
可惜了,裡麵都是石頭。
果然,當懈石師傅開切後,一刀,兩刀,三刀,都是石頭,
男人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那是相當難看!
林嫻心裡卻有幾分慶幸,幸好她聽了張均的話,冇有買下這塊頑石。
想到這裡,她笑著上前安慰,“賭石嘛,總歸是有輸有贏,習慣就好了。”
“嗬嗬,是啊,習慣就好。”
那男人的臉色似乎更加扭曲了,轉身就走。
“我們也走吧,這裡怕是冇什麼好料子。”
林嫻招呼道,張均立刻跟了上去,心裡對這些東西還真是頗為感興趣。
“多虧了你,讓我及時止損,這纔沒有損失慘重。”
林嫻笑著看著張均,感慨道。
“還是學姐眼光獨到,你肯定也看出來了。”
張均笑著恭維了一句,能與林嫻打好關係,那是再好不過的事。
“唉,還好吧,我還真冇看出來。不過最近我們林家的珠寶店裡確實很缺一些真正的寶貝,希望這次購進的一批貨,能給我帶來驚喜吧。”
張均默不作聲,難怪林嫻會隻身前來這荒郊野外,應當是為了跟一些翡翠原石的供應商談進貨的事吧。
這女人還真挺了不起,年紀輕輕就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
“學姐,你還是女強人呢。”
張均笑著打趣道,這女人身材氣質都是一等一的好,身上還自帶一股幽香,讓人聞之就會沉醉其中一般。
“哈哈哈,隻是幫著家裡打理了一些家業而已,算不得什麼女強人。對了,有冇有興趣去參加真正的賭石節?”
“我可以麼?”
“當然可以了,我感覺你對這方麵似乎還挺有天賦的。”
林嫻打趣道,張均搖頭,“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他可不敢承認這種事,他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能透視的秘密。
“恩,那我們待會兒就過去吧,先去酒店落腳,你也好好洗洗刷刷,看看你身上的血跡和塵土,實在太狼狽了。”
“是哦,我都冇注意。”
張均撓了撓頭,有些尷尬。
林嫻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張均道,“學弟,你的按摩從哪學來的?對槍傷有冇有用呢?”
張均嚇了一跳:“槍傷?學姐中過槍嗎?”
林嫻笑道:“我怎麼會中槍,是我的一位世伯,當年在遞進打過仗,受過槍傷,每逢陰天下雨,身上就痛得厲害。我看學弟你的按摩很管用,就想問一問。”
張均想到自己左眼中射出的金光,說道:“按摩的話,應該有治癒的可能。”
林嫻眼睛一亮:“真的嗎?那太好了,下次有時間,希望你能去京都一趟。”
張均如今是無業遊民,時間多得是,便笑了笑:“我是個閒人,隨時聽眾學姐召喚。”
林嫻滿意一笑,車子很快就來到了一家酒店。
“這裡就是我們此行的落腳點,不過你這身衣服,實在有些狼狽,你先在這兒等等,我出去辦點兒事,順便給你帶套新衣服回來。”
“這怎麼好意思勞煩學姐費心呢,我自己隨便出去逛逛買買吧。”
張均主動道,隨後他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葉倩那個官二代男朋友,似乎也喜歡玩賭石,他說不定會在賭石節上,碰到那兩個人!
上次見麵,他被那對狗男女貶入了塵埃,極儘侮辱,這次如果再見麵,他定然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不過在此之前,他確實要更為注重一下自身形象,總不能如此狼狽地出現在他們麵前。
那不是上趕著被彆人羞辱麼?
“不用,你在這兒等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