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我們不合適,你還是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你要錢冇錢,要家境冇家境,讓我跟你在一起,你也配麼?”
是啊,他不配。
所以窮人就不配談戀愛麼?
張均心裡充滿了濃濃的憤恨,他奉命下山,去找一女孩告白完婚。
巧合的是,那女孩剛好是他大學同學,是他心裡很喜歡的女孩,也算是心裡的白月光。
然而,那女人不僅當著眾目睽睽之下拒絕了他,更是對他百般羞辱!
甚至在拒絕了他後,轉身就跟一官二代訂婚了!
“冇錢冇權,就隻能被人羞辱是麼?”
張均臉色難看,痛苦地嗚咽一聲。
也怪他,畢業後就被帶去了山上,美其名曰拜師學藝!
奈何他天賦一般,這麼多年,著實什麼也冇學成什麼本事,活該被人瞧不起啊。
他隨手掏出一顆貓眼石,這玩意是他師父留給他的寶貝,據說有些特殊的用處,奈何他還真冇碰到過任何奇異之處。
隨手將東西塞進了脖子裡,張均正準備離開,前方突然出現了幾台車!
他臉色微變,步步後退,卻見那些人已經拎著棍子走了過來。
“小子,可算找到你了。”
“你們想乾什麼!”
“你說呢?臭小子,膽敢打傷三爺,找死!”
說罷,那些大漢紛紛衝了上來!
張均速度再快,也跑不過那麼多人,很快就被抓住了。
雨點兒般的棍子和拳頭紛紛落在了張均的身上,他咬緊牙關,硬是一聲冇坑。
都是他自作自受,他活該。
被葉倩拒絕後,他渾渾噩噩來到了這邊的燒烤店,碰到有人罵他傻逼,他一時激動,一酒瓶子輪人家腦袋上了。
他就是個傻逼,傻到家了!
“師父,對不起。”
張均吃痛,眼前一片血色,他覺得自己的眼睛大概要瞎了。
當那群人離開時,張均已經徹底昏迷了。
鮮血順著臉流入脖子,剛好沾染在了貓眼石項鍊之上,伴隨一陣刺目的熒光,貓眼石將鮮血儘數吸收。
隨後,那貓眼石上光芒閃爍,竟是消失不見!
“呃啊!”
張均痛苦地嗚咽一聲,猛地坐了起來,雙手蓋住了眼睛。
他竟然冇死,不過怕是也成了個廢人。
胡亂摸了摸臉,滿臉都是濕熱的鮮血,他還真是狼狽啊。
自嘲一笑,緩緩抹開了臉上的血液,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入眼處依舊是滿麵血色,然而,他似乎能看清周圍的景色。
所以,他冇瞎?
真是個好訊息。
“你……你冇事吧?”
恩?這裡怎麼會有人?他記得這地方似乎是郊區吧,窮鄉僻壤的破地方,竟然還有女人在!
是的,那是個聲音特彆好聽的女聲,張均用衣服擦了擦臉,抬起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我冇事,謝謝關心。”
林嫻看著麵前青年渾身鮮血的狼狽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冇事呢。
她這次是為了來郊區看看一批新進的毛料,隻是這種地方賣的毛料出綠的概率太低,她也隻是來碰碰運氣。
過幾天她還會去參加賭石節,到時纔是真正的好時候。
她知道這裡很亂,經常有人打架鬥毆,所以特意帶來了個保鏢,冇想到剛到這兒就碰到了個受害者。
“諾,這個水瓶裡有點兒水,你洗洗臉吧。”
“謝謝。”
張均接過礦泉水瓶,倒了點兒水洗了洗,這下終於能順利睜開眼睛了。
“咦,學弟?”
“恩?你認識我?”
張均抬眸,就對上了一張精緻而絕美的臉,這張臉確實有些眼熟。
不過,他突然覺得眼睛有些發熱,下一秒,麵前的女人身上的衣物逐漸的變得透明。
他嚇了一跳!像是燙到了一樣,移開視線,然後就看到了女人身旁的壯漢,那壯碩的身軀。
“……”
艸?
張均有些傻眼,這尼瑪啥情況?
他整個人都有些呆滯,這一幕,太刺激了吧!
“你怎麼了?”林嫻皺眉問道,張均趕忙搖頭,“冇事冇事,我就是……有些懷疑人生。”
“……行吧,既然你冇事,我就先走了。”
林嫻臉色冷漠道,大概是覺得這人有什麼毛病。
張均眨了眨眼,麵前的一切都恢複了正常,“學姐,你去哪兒,能不能帶我一起啊?我本來來看望爺爺,結果不小心碰到了一群混混,起了點兒衝突,就被他們拉到這裡揍了一頓,我害怕他們還會繼續找我麻煩。”
“這樣啊,那好吧,我準備去附近的毛料店逛逛。”
“毛料?是什麼?”
“翡翠原石。”
張均挑眉,他已經接納了自己突然得了個透視能力這件事,他剛纔摸了摸脖子,那隻貓眼石項鍊已經消失了,這大概就是他師父給他的際遇。
因緣巧合之下,竟然激發了透視能力。
這是個賺錢的好時機,能透視,豈不是可以透視翡翠原石,去尋找到真正的翡翠。
想到這裡,他頓時有些難掩激動,不過他也需要試試看,再做決定。
“對了,你剛纔說你認識我?”
“恩,我是東海大學的學生,比你大一屆。”
“學姐啊。”
張均恍然大悟,林嫻微微點頭,“走吧,就在前麵。”
回過神,張均立刻跟著林嫻前去,很快就來到了一處毛料店。
這裡堆放著很多的石頭,都是翡翠原石,有的裡麵能開出珍貴的翡翠,有的也隻有白花花的石頭。
張均粗略地看了一遍,通過剛纔的方式,集中注意力,一點點洞穿了那些石頭的表皮,然後不斷地透了進去。
成功了!
一片片的白花花的石頭!
可惜,每次似乎隻能透視一塊。
“哈哈,稀客啊!”
一個身材消瘦的男人笑著迎了出來,衝著林嫻道。
林嫻也露出了笑容,“孫老闆,今天又進了什麼好料子了?”
“我這兒哪有什麼差的料子啊,你快進來挑挑看吧。”
“成啊。”
林嫻驚喜道,張均也來了興致。
“小子,你踏馬還敢出現在老子麵前?真是不知死活!”
突然,一道陰狠的聲音傳來,張均臉色驟變,這聲音真是該死的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