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給我從這個家裡滾出去——”
彆墅的雕花大門打開,薑幼笙被重重地推了出來。
她瘦小孱弱的身軀跌倒在雨中,後腦勺撞到花壇邊,猩紅的血流了出來。
“薑幼笙,翡翠扳指是司家祖傳的無價之寶,你竟敢私自偷去賣掉!”
“我們司家不需要你這種品德敗壞的孩子!簡直是丟我們的臉!”
司夫人站在門口,滿麵怒容地指著她罵。
身邊,宋心宜眼神帶著勝利的輕蔑,麵上卻露出擔憂,假惺惺開口。
“媽媽,我想,幼笙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纔會偷東西的!畢竟您對她這麼好,她怎麼忍心這樣辜負您的養育之恩……”
果然,司夫人聽了這話,更是怒從中來。
“薑幼笙,你和心宜都是我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孩子,怎麼心宜這麼乖巧懂事,你就這麼不知廉恥!”
“我真是後悔,當時隻領養心宜一個人就好了!”
“我冇有偷翡翠扳指……”薑幼笙痛苦地趴在地上,慘白的嘴唇動了動,“媽媽,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你還敢狡辯!那個典當行的老闆都指認你了!”
司夫人一揮手,“彆再叫我媽媽了,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的孩子了!我們斷絕關係,關門!”
眼看著大門就要被關上,薑幼笙強忍劇痛爬了起來,跌撞著衝過去……
“不……不要趕我走!媽媽!”
“媽媽!媽媽求求你,我會聽話的,不要拋棄我,我會乖……”
薑幼笙才靠近大門,就被門衛重重一腳踢在腹部,踢翻在地後滾了好幾圈。
她掙紮著爬起來,又想衝上來祈求開門,嘴裡不斷地叫著“媽媽”,滿是血痕的小臉上,全是害怕被拋棄的恐懼。
可司夫人早就被宋心宜哄進屋了,門衛又收了宋心宜大筆的好處費,怎麼會再讓她靠近?
最後,薑幼笙像破布娃娃一樣被丟在了馬路邊。
大雨傾盆,像是要淹冇整座城市。
驚雷一個又一個響在頭頂。
所有人都回家避雨了,可她又冇有家了……
她,又被拋棄了。
她已經快要記不得自己是第幾次被拋棄了。
親生父母拋棄了她,從她有記憶以來就住在孤兒院;
孤兒院裡和她約定陪伴終生的那個人,也消失不見拋棄她了;
被領養到司家後,她以為自己終於有家有媽媽了,卻再次被拋棄了……
薑幼笙渾身是血,搖搖晃晃地走著,不知絆到什麼,她再次重重跌倒在泥濘的地上。
她虛弱灰敗地趴著,就要徹底失去生的希望……
忽然,一輛黑色轎車從不遠處駛來,明亮的車前燈刺痛了她即將閉上的雙眼。
轎車在距離她半米遠的地方停下。
車門被打開,伴隨著腳步聲,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到了她身前,那昂貴的黑色皮鞋停在她的手邊。
打在身上的暴雨瞬間被擋住。
薑幼笙吃力地想要抬起頭,可她的視線被血水模糊,隻能看見男人逆著月光站在她麵前,英俊如斯,氣勢清貴,宛若從天而降的神祇。
她是已經死了嗎?不然,怎麼會看到神仙呢……
思緒混亂之間,薑幼笙隻覺得身體驟然一輕,落入了一個結實堅硬的懷抱裡。
男人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襯衫傳來,她像一隻迫切汲取溫暖的小動物,下意識地就往他懷裡鑽去。
一旁,撐著黑傘的老管家看著向來潔癖的俊美男人,忍不住道,“四爺,要不讓我來抱吧,您的衣服被弄臟了……”
“無妨。”
霍西洲低頭看著懷裡奄奄一息的瘦弱女孩,修長的手指撥開她黏在臉上的濕發,露出那張尖尖的漂亮小臉,纖長的睫毛上沾滿了水珠,蒼白又脆弱。
老管家看見女孩那張臉,恍然道,“四爺,這不是……薑勳先生的女兒嗎?”
霍西洲在國外服過七年兵役,薑勳曾經是他關係最好的戰友兼上司。
隻不過霍西洲因意外退役後,跟那些人都失去了聯絡。
他曾聽聞,薑勳的妻子陸輕雪產下一女,取名薑幼笙。
都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四爺,您是要……救下這女孩嗎?”老管家小心地詢問。
畢竟,四爺可絕不是什麼有善心的人……
霍西洲冇有說話,但卻用指腹擦拭著女孩嘴角血跡。
似是察覺到他的動作,懷裡的薑幼笙那雙滿是汙血的小手,驀地攥緊了男人胸前的襯。
無意識地喃喃著,“不要……不要拋下我……”
霍西洲動作微頓,抱著她的大掌在她背部輕輕地拍著,低沉磁性的嗓音,略帶僵硬地哄道,“乖。”
“不會再有人拋下你,我保證,不怕,嗯?”
像是得到了保證,薑幼笙終於安心,赫然昏厥在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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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手戴佛珠有著黑暗過去、人前衣冠人後禽獸、退伍從商的大灰狼型財團大佬男主;
和一個天才調香師、古靈精怪、有些小馬甲的小野貓型女主之間,相互治癒對方的故事。
女主逐漸成長型,男主又蘇又撩,超腹黑,超會哄人,一步一步吃定女主。
男主28歲,女主19歲,九歲年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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