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是那無儘血氣的力量!
而是,屬於葉星河自己的力量!
這是龍象戰體訣的力量!
力量遊走葉星河全身。
他那斷裂的肌肉,紛紛重新生長,變得更加強大、堅硬!
葉星河將那巨石狠狠砸在溪流裡麵,濺起漫天碎玉!
他發出一陣快意狂笑:
“我的境界,直接破入了淬體境五重!”
“龍象戰體訣第一層,我已練成!”
“巨象之軀,我已凝聚!”
葉星河仰天長嘯,聲震四野,心中痛快至極!
他握緊拳頭,感受著體內奔流的那強橫恐怖力量!
忽然一聲大吼,一拳砸在旁邊山壁之上!
一拳砸出,葉星河感覺自己全身力量流轉,無窮無儘一般!
身後,彷彿有一頭巨象虛影,驟然凝聚!
仰天咆哮,聲震四野!
巨象之軀,轟然運轉!
轟的一聲巨響,那整片方圓幾十丈的山壁,都是一陣搖晃!
一片片碎石,從上掉落而下!
葉星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五萬斤的力量!當真恐怖!”
忽然,他皺了皺眉,低頭看去。
接著,便是苦笑。
身上一片漆黑,有許多肮臟之物,味道難聞。
這是修煉龍象戰體訣,將身體裡麵的那些廢物、雜質、淤血,給直接排了出來。
葉星河跳入潭中,將全身上下肮臟雜質沖刷乾淨。
月色灑下,冰涼溪流歡快流動。
看似消瘦的少年身上,白皙的肌肉堅硬而有力。
看起來便覺說不出的舒服,更有著難以言喻的爆炸力蘊藏其中!
“我現在,淬體境五重天,實力卻堪比淬體境七重高手!”
葉星河看向淩雲宗方向,嘴角冷厲:“這樣的實力,足以將蘇家!”
“徹底碾死!”
接下來數日,他則是在這裡不斷修煉,鞏固著自己的龍象戰體訣。
七日之後。
已是深秋,寒風呼嘯,草木凋零,一片枯敗。
淩雲宗蘇家,卻高朋滿客,一片熱鬨。
蘇家內外,張燈結綵。
門口擺下了流水席,無論何人,隻要在門口來道一聲‘恭喜’,便可以留在這裡大吃大喝。
酒是十年好酒,菜是大魚大肉。
訊息傳開之後,彆說淩雲宗的許多人,就連那幾十裡外的其它城池,都有人專門趕來。
這等飯菜,哪怕是鄉間的小地主富豪人家,等閒都是捨不得吃的。
因此,還冇到午時,蘇府外麵聚集的人便足有上千。
流水席擺開了百來桌,人聲鼎沸。
蘇家管家蘇承正在門口迎客。
他臉上還冇消腫,高高鼓起。
每一次強擠出笑意都是一陣生疼,但卻又不敢不笑,齜牙咧嘴的。
旁邊不少下人護院看了之後都是心中暗笑。
旁邊幾十個下人被他支使的團團亂轉,不斷迎來送往。
離吉時時間越來越近了,有分量的客人逐漸來到。
忽然,蘇承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去。
“喲,申長老,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他看向申文柏身後,那躺在擔架上的少年。
“令公子這是?”
蘇承明知故問,露出一副驚訝表情。
申文柏冷冷說道:“我兒是被葉星河打成這個樣子。”
申高飛躺在擔架上咬牙切齒,厲聲大吼:“我今日,就要來看看葉星河怎麼死!”
申文柏本不想帶他來,那卻不過申高飛軟磨硬泡。
蘇承咬著牙,厲聲說道:“葉星河當真該死!”
“申老爺,您快請進,快請進,今日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申文柏微微頷首,帶著申高飛進入其中。
又迎接了兩人,忽然,數名麵容冷酷,實力強大的青年走了過來。
一襲白袍,正是在淩雲宗令人聞風喪膽的刑堂弟子的裝束!
蘇承趕緊滿臉堆笑,迎上前去。
“葛經業公子歡迎光臨,歡迎光臨,來者正是葛經業,及另外兩名刑堂弟子。
葛經業神色矜持傲慢,淡淡看了他一眼,徑直入內。
看著一個個葉星河的仇家,魚貫入內,蘇承臉上得意之色越來越深。
“葉星河,我看你待會怎麼死!”
離吉時越來越近。
蘇家大廳,足足坐了百人之多。
都是淩雲宗頗有身份的人物。
蘇建業看著滿堂高朋,笑得合不攏嘴。
這是蘇家強大的象征!
他明白,這是歐陽弘圖帶來的效果。
裡麵大部分人都是衝著歐陽弘圖來的,這些人是往日蘇家高攀都高攀不上的。
現在,卻都賞臉前來。
蘇建業看著眼前場景,幻想以後蘇家越發壯大,不由臉上露出矜持的笑,縷了縷鬍子。
“一定要讓晴雪,牢牢抓住歐陽弘圖!”
驟然之間,幾聲禮炮轟鳴。
眾人精神一振。
“吉時已到,新人到……“
話音剛落,歐陽弘圖和蘇晴雪,在一群身著紅色衣袍俊美侍女的簇擁下,踏入廳堂。
頓時,奉承恭喜之聲,如潮水般湧起。
“歐陽公子和蘇小姐,真是郎才女貌!”
“歐陽公子,恭喜恭喜……”
歐陽弘圖,臉上帶著淡淡的傲意及矜持。
旁邊蘇晴雪,滿臉溫柔,目光如水一般注視著歐陽弘圖。
而眾人目光之中,亦是露出期待。
“聽說今日蕭瀚海會來,不知現在為何還冇到?”
那些衝著歐陽弘圖來的人裡麵,又有絕大部分,其實是衝著蕭瀚海來的。
想藉此機會,與蕭瀚海混個臉熟。
若是能夠巴結上蕭瀚海的話,那簡直就太值了!
此時都頗為急切,盼著蕭瀚海前來。
歐陽弘圖似乎知道眾人心思,朗聲笑道:“諸位放心,今日乃是我的大日子,師父早就已經答應過,會親自前來為我主持這訂婚典禮。”
“諸位且稍待片刻,師父這幾日都在閉關苦修,不理外事,因此可能要遲一會兒。”
眾人紛紛笑道無妨。
“對了。”
歐陽弘圖目光在廳堂中掃了一眼,嘴角帶著戲謔:“葉星河,來了嗎?”
蘇建業看向蘇承。
蘇承慌忙道:“奴才親自給他下了喜帖,並且那葉星河也是親口答應了奴才,他一定會前來。”
蘇建業冷冷一笑:“言而無信的小人。”
他捋著鬍鬚,看向眾人:“那葉星河,之前被我們逐出府中的時候,還手腳不乾淨,偷了我們府中的寶物。”
“我等不計前嫌,還邀請他前來現場觀禮,冇想到這葉星河給臉不要臉,劣性不改。”
他直至此時,還不忘給葉星河身上潑臟水。
人群中響起鬨笑。
“葉星河肯定不敢來了。”
“歐陽弘圖姑爺在此,葉星河自慚形穢,哪裡還有臉過來?”
“他過來就是自取其辱,乾脆當了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