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嗩呐聲,敲敲打打的旋律像極了看過的古代成親的喜樂,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眼前一片火紅。
身子一抖,感覺迴歸,我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因為感覺我正躺著,可是卻震驚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不能動彈,因為我似乎躺在了一個狹窄的地方。
長方形,而且四麵都有阻礙,頭的下麵似乎還枕著什麼,我心中一驚,伸手摸了摸,像是玉石一樣的東西。
這是哪裡,我又怎麼會躺在這裡,還有,這個地方怎麼那麼像我剛剛看到的東西。
一想到這個,我突然又想起了我剛剛看到的那一幕,那是一口棺材,原本奶奶說是讓我和丈夫睡睡的地方,可是我走過去之後卻看到了一個鳳冠霞帔的新娘子,那個女人長得很像我!
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我該不會遇到什麼會易容的了吧?!
而且我剛剛看到她躺在棺材裡衝著我笑,現在我卻自己躺在了棺材裡,難道說,她是把我拉過來當了替死鬼,那我的運氣也太差了吧。
正胡思亂想間,突然感覺到所躺的地方有了震動,雖然並不強烈,但是卻真的是在動,我立刻又開始有了期待,希望有人可以將我救出去。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我有些迷糊了,想睡又不敢睡的硬撐著,直到感覺到我所躺的棺材突然被重重的一放,我所有的嗜睡全都消失不見,瞬間清醒。
這是要將我放出來了?
還是要將我埋了?
一想到後麵這個可能,我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因為真的太嚇人了,我還那麼年輕,這麼早就被鬼拉來當替死鬼,而且還要被活埋,這樣的感覺真的太糟糕了。
就在我猜來猜去的時候,棺材又有了動靜,似乎有人在開棺,因為我感覺到上麵的棺蓋正在震動。
“咣噹!”重重的棺材蓋掉落在地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隨後就看到有人探過頭來,似乎在觀察躺在棺材裡的我。
我正準備伸手跟他打個招呼,讓他把我救出去,誰料他竟然伸手就要過來掐我脖子。
幸好我反應快了一拍,在他的手還冇有掐到我的脖子前先起身,順手將枕著的玉石拿起來,直接給了那人一下子。
直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纔想起我還蓋著什麼東西,因為我眼前的一切還都是紅色的,於是我伸手將頭蓋拿了下來,一轉頭立刻震驚了。
這是哪裡?
這根本就不是我家啊!
而且那個被我砸暈過去的人穿的也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會穿的衣服,打扮也不像。
我突然想起我看到的那個女鬼,她的樣子明明就是個古代人,難不成我穿越了?
不敢多想,因為害怕又被人害,我趕緊從棺材裡爬出來,一路漫無目標的到處亂跑,身體卻像是被什麼吸引一樣,無論我怎麼轉彎都會最終走向一個方向,那口棺材正對著的那扇大門。
嗩呐聲越來越清晰,我的腳步也越來越輕,直到我走進那扇門,經過一扇一扇小門,來到那被火紅的綢緞佈置的喜氣洋洋的喜堂時,我這才發現自己這是要趕來參加婚禮。
可是為什麼這麼喜氣洋洋的地方卻一個人也冇有呢?
“娘子,快把這合巹酒喝了,我們就是夫妻了。”一道好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一轉身,周圍的一切都改變了模樣,竟然直接從喜堂來到了喜房,而對麵坐著的男人穿著和我同樣款式的喜服,唯一不同的是,我看不清他的樣子。
我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手接過了杯子,雖然我拚命的想要控製自己不要去喝酒,但是卻仍舊冇有掌控住自己的身體,順從的將酒喝了。
酒喝下後,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產生了變化,腹痛難忍,很是不敢相信的看著麵前的人,嘴裡說出的話聲音陌生,卻異常的痛苦,“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你該死!”新郎的聲音從剛剛的喜悅變成冷漠,隨著他的話音落地,我的身體也慢慢倒落在地。
這個時候我應該是死了,可是我卻並冇有真的死去,因為我的意識還是存在的,我可以看到他將我的身體扛起來,然後走到那口棺材前,直接將我丟進去,然後在我的腦後放了一個東西,這一次我看清楚了,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玉石,而是一個刻滿古怪符號的石頭。
我還聽到他在蓋棺前說,“從今以後,你再也不可能有回來報仇的時候,因為我會讓你永生永世都不能轉世投胎。”
隨著棺材蓋重新將棺材封起來,黑暗在瞬間將我籠罩住。
“還睡?再睡下去今天就白躺了。”一道熟悉而陌生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我頓時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轉頭看了看,他躺在我身邊,他這次學聰明瞭,冇有將那張嚇人的臉露出來,而是戴了張麵具。
不過就算如此我也能夠第一時間認出他來,因為他就是我那坑爹的丈夫。
“我這是在哪裡?我不要被活埋!”我猛地起身坐了起來,後知後覺的大叫,因為最後的那一幕真的太嚇人了,以至於我現在根本就冇有反應過來。
“活埋?這個主意不錯,我們可以試試。”他聽到這話後,竟然很開心的笑出了聲。
我轉過頭去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轉過頭的時候正對上惡犬那瞪大雙眼,張著血盆大口衝著我發火的臉。
“啊啊啊!”被它這一嚇,我下意識的直接躺了回去,還不爭氣的伸手將躺在身邊的丈夫抱住,一個勁兒的催他,“快讓它走啊,快啊!”
“你乾嘛這麼害怕它?除了樣子醜點,其實它不敢對你怎麼樣的。”丈夫似乎很滿意我的舉動,竟然還笑著拍拍我的背。
想到我現在竟然抱著他,我趕緊將他推開,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你也醜,果然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呃!”
看到惡犬又湊了過來,我趕緊閉嘴,雖然現在已經知道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但是我仍舊不敢太放肆,誰知道這一人一犬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你剛剛怎麼了?說什麼活埋之類的夢話呢?”他見我似乎安靜了,伸手將我又拉了回去,和他一起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