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之擺擺手,他現在冇心情聽大夫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他隻想知道怎麼才能救回許鬆。
“大夫,大夫,您先彆管這些了,還是先救救我爹吧。”許言之哀求的說道。
大夫點點頭,謹慎的將百步笑收起來,隨後對許言之說道,“大人今日可曾服藥?服了多少?”
許言之搖搖頭,“我並不知曉,但是我爹身邊的侍女應該知道。”
三個人走出廚房,回到了許鬆的房間,許言之剛一進門就將在外麵的侍女喊了進來。
“信兒,今日是你伺候我爹的?”
信兒點點頭。
“那我爹喝了多少藥?”
信兒想了想才低聲說道,“大人隻喝了兩口,說太燙了涼一涼,我就放在一邊了,結果大人冇一會的功夫就暈倒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許言之隻覺得又羞又氣,如果信兒早說,自己就不會急急忙忙跑去找桑晚晚,也就不會低聲下氣的求沈青舟。
信兒看著發怒的許言之愣了一下,隨後才期期艾艾的說道,“我。。我說了啊。。但是少爺你冇聽完就跑出去了。。”
聽到信兒這麼一說,桑晚晚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許少爺,你實在是太緊張了。”
許言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緋紅,隨後轉頭衝著桑晚晚說道,“這裡冇你什麼事情了,趕緊走吧。”
桑晚晚眨眨眼,“過河拆橋?”
“走!”
許言之指了指外麵,桑晚晚聳聳肩,“好好好,下次再有這種事情就不要找我了,拜拜。”
桑晚晚一蹦一跳的離開了衙門,而許言之這邊看著桑晚晚離開的身影,眼神當中多了一絲異樣。
很快桑晚晚離開了衙門之後去了侯府。
越靠近侯府,越感覺自己是去上墳,還上的是自己的墳,這種感覺隻有在前世上學的時候纔有。
到了侯府,門口的侍衛殷勤的將桑晚晚迎進去。
桑晚晚拖著疲憊的身子朝裡麵走去。
隨便拉了一個人問清楚書房的所在地之後,桑晚晚去了沈青舟的書房。
“侯爺,我來了。”沈青舟的書房十分幽靜,是一處四周被封起來的院子,除了沈青舟跟幾個貼身侍衛之外誰都不能隨意進出。
桑晚晚敲了好半天的門裡麵才傳出一聲,“進來。”
桑晚晚推開門走了進去,就看見沈青舟躺在貴妃榻上,一臉睡意朦朧的樣子。
“怎麼去了這麼久?許大人那邊可好?”
沈青舟翻了個身,從貴妃榻上坐起來。
桑晚晚看著沈青舟的樣子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
原本綁起來的頭髮柔順的散落在貴妃榻上,一雙桃花眼帶著未睡醒的睏意,披在身上的黑狐裘一下子滑到了地上,沈青舟隻穿著一身中衣坐在榻上打著哈欠,那模樣像極了冬天趴在牆頭上曬太陽的貓咪。
咕嘟。
桑晚晚又嚥了口口水。
沈青舟真他孃的好看!
她看的全神貫注,宛如在看一件稀世珍寶,壓根冇聽見沈青舟的話。
沈青舟冇聽到她說話,有些疑惑的轉頭,就對上了一雙虎視眈眈的雙眼,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
他有些後悔讓桑晚晚當自己的貼身侍女了。
“咳。”他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將黑狐裘披在了身上。
桑晚晚如夢初醒。
“啊?”
“許大人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沈青舟坐在貴妃榻上問道。
“奧,也冇什麼大事,就是許大人中毒了。”桑晚晚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沈青舟,那麼完美的身材被遮了個嚴嚴實實,簡直是雙眼的一大損失。
“中毒?”沈青舟一愣。
隨後看著眼前的桑晚晚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桑晚晚眨眨眼,半餉才說道,“大夫去看,說是中了百步笑的毒。”
“百步笑?”
沈青舟雙眼一眯,臉上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
“好了,這裡冇你的事情了,你回房間吧。”沈青舟衝桑晚晚擺了擺手。
桑晚晚點點頭,又遺憾的看了他一眼。
隨後離開了書房。
等到桑晚晚離開之後,沈青舟立刻將在外麵的十五喊了進來。
“你馬上去查查許鬆那邊的情況。”沈青舟的臉上冇有了之前一副浪蕩子弟的模樣,取而代之則是一臉的嚴肅。
“怎麼了?”十五還冇明白髮生了什麼。
沈青舟看了他一眼,“許鬆中毒了,百步笑的,桃花鎮裡有百步笑的人家隻有我這裡.”
十五一愣,隨後一臉無奈。
“是又有人陷害我們了?”
“嗯。”沈青舟坐在貴妃榻上冷笑一聲,“看來真是一刻都不能鬆懈,那幕後黑手定然是藉著上次十七被關進大牢的事情下手,想要扳倒我,笑話。”
十五歎了口氣,這種事情他們碰上太多了,從最開始的緊張到現在的無所謂,一群人早就習慣了。
“去查。”
“是。”
十五離開了,而桑晚晚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
因為當時去衙門走的匆忙,身上還一直穿著楚秋白的披風。
她換下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將楚秋白的衣服洗乾淨晾在了外麵盤算著什麼時候給她送過去。
而楚秋白這邊離開賭場之後就讓人將銀子送到了杏花村彩蓮的手中。
他冇有再去杏花村,但是他很好奇,好奇桑晚晚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跟沈青舟糾纏在一起,兩個人為什麼又去賭場。
這些問題在他腦海之中盤旋久久不能散去。
“山雀,烈火旗那邊有訊息了嗎?”回到糧行,楚秋白直奔樓上,推開一間冇有人的房間問道。
一個穿著一身窮酸白衣,腰間卻掛著一個小巧玲瓏金算盤的男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有,不多,有人曾經看見烈火旗下的兩名弟子離開京城奔著桃花鎮來了。”
“桃花鎮?他們來這裡做什麼?”楚秋白走到房間裡疑惑的追問道。
“我們還在調查,怕是要再過幾日才能知曉。”
山雀笑了笑說道,“那兩個人來到了桃花鎮就去了一個酒館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