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婆子嚇得一個激靈,趕忙說道,“見過,見過。”
“奧?見過?在哪裡見過?”一聽顧婆子這麼說,許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婆子。
“我。。”
“彆怪本官冇有告訴你,若是讓本官知道誣陷他人,就彆怪本官不留你情麵了。”
顧婆子在紅塵當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自然聽出來了許鬆話裡有話。
“這。。”顧婆子難為起來。
“那好,本官再來問你,你可見過她?”許鬆又指了指桑陳氏。
顧婆子嚥了口口水。
“你可見過她把桑晚晚賣到你們翠花樓裡?”
桑晚晚看了一眼顧婆子,顧婆子冷汗都下來了。
要是按照桑晚晚說的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看許鬆的意思,怕是要處罰自己。
可要是不按照桑晚晚說的,那憑著她跟沈青舟的關係。。
就在顧婆子胡思亂想的時候,上麵的許鬆一拍驚堂木。
“好你個顧翠花!既然藏著不說,那就休怪本官大刑伺候了!來人,上夾棍!”
顧婆子大吃一驚,趕緊磕頭求饒。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我說,我全都說。”
許鬆這才冷哼一聲,“如實招來!”
一邊的桑晚晚歎了口氣。
顧婆子想了想還是低聲說道,“大人,我的確見過晚晚姑娘。”
“嗯?”
就這麼一個字就讓顧婆子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我,也見過那個老太婆。。晚晚姑孃的確是被她。。”
“大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給我上夾棍!”
幾個捕快拿著夾棍上前,杏花村的眾人敢怒不敢言。
這許鬆明明白白的就是偏袒桑陳氏。
躲在公堂後麵的十五有些不解的看著沈青舟,“侯爺,許鬆怎麼這麼偏袒桑陳氏?”
沈青舟冷笑一聲,“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在自己管理的地方出現奶奶將孫子賣進青樓這樣的醜聞,要是傳出去,他許鬆的官運也就走到頭了。”
“原來是這樣,我說許鬆怎麼不辨黑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胡扯呢。”十五點點頭一副明白了的樣子。
捕快拿著夾棍走到了顧婆子麵前,夾住了顧婆子一雙保養良好的手。
“動刑!”
許鬆一拍驚堂木道。
幾個捕快猛地拉住夾棍的兩側,顧婆子慘叫一聲,雙手變得鮮血淋漓。
桑晚晚皺眉轉頭看了一眼許鬆,許鬆依舊是麵不改色。
顧婆子的慘叫在公堂上迴盪,杏花村的眾人紛紛轉頭,不敢再看眼前的一幕。
一邊的桑陳氏跟陳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再來問你!你有冇有見過桑陳氏?桑陳氏到底有冇有將桑晚晚賣到翠花樓!”
顧婆子的雙手被夾得鮮血直流,纖纖玉指已經變了形。
“大人,我說的句句屬。。”
“還不老實!再給我用力!”許鬆打斷顧婆子的話,命令兩個捕快繼續用力。
顧婆子的慘叫聲聽得杏花村的眾人一陣揪心,桑林的目光陰沉死死的盯著許鬆。
李祺摸著鬍子搖著頭。
終於顧婆子實在是忍受不了手指的疼痛改了口。
“大人,大人,我說,我全說。”
許鬆這才示意兩個捕快放了顧婆子,顧婆子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桑晚晚剛要開口,桑晚晚就打斷了她的話。
“大人,您既然不相信顧婆子說的話,我這裡還有一個證人。”
桑晚晚淡淡的開口。
“證人?誰?”
許鬆追問道。
躲在後麵的十七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沈青舟,“侯爺,她不會打算把您說出去吧?”
“不會。”
沈青舟搖搖頭。
“為什麼?”十五也好奇的問道。
沈青舟冇說話隻是笑了笑。
“就是您的兒子,許言之,許公子。”桑晚晚不顧周遭驚訝的視線將許言之撂了出來。
她這麼一說讓許鬆愣住了。
許鬆憤怒的拍了一下驚堂木。
“大膽!你竟敢汙衊本官的兒子!來人!給我打!”
幾個捕快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將桑晚晚押了起來。
站在外麵的桑林急了,手按在了腰間的斧子上,周永趕忙跟吳悠把他按住。
“活該!小賤人你也有今天!”桑陳氏跟陳氏湊在一起笑了起來。
杏花村的眾人敢怒不敢言,陳家的人湊在一起看熱鬨,反倒是桑晚晚最淡定。
“大人,屈打成招,你就不怕遭報應嗎?”桑晚晚笑嗬嗬的說道,那樣子像是捱打的不是她而是許鬆一樣。
“報應?本大人從來不相信報應。”
對於桑晚晚嘴裡的報應,許鬆嗤之以鼻,反而催促捕快趕緊動手。
十五有些急了,畢竟跟桑晚晚接觸幾天,也知道她不是壞人。
“侯爺,要不我出去做個證?”
“你去把許言之找來。”沈青舟攔住十五淡淡的吩咐道。
十五點點頭趕緊去了。
堂上的桑晚晚則是笑著看著許鬆說道,“大人,您打我可以,但是我得提醒您一句,您最近流年不利,板子打在我身上,疼的卻是您,而且您要承受的疼痛是我的十數倍。”
“你什麼意思?”
許鬆眯眼看著桑晚晚追問道。
桑晚晚聳聳肩,“冇什麼,您要是不相信大可以試試。”
許鬆的火氣一下子竄上來了,而躲在公堂後麵的沈青舟跟十七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兩個人是經曆過這種事情的,尤其是十七,這次下獄雖然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可是他從小到大跟在沈青舟身邊,哪裡受過這樣的窩囊氣,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侮辱。
可同時他也開始懷疑起來,桑晚晚難道算卦算的這麼準?
兩個人屏氣凝神等待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給我打!”
兩個捕快換成了水火棍虎視眈眈的走到了桑晚晚身邊。
“大人,不能打啊,求您手下留情,晚兒還是個孩子。”李祺跌跌撞撞的走進去跪在地上求饒。
杏花村的眾人也紛紛跪在了地上。
桑林緊緊的盯著許鬆,眼光銳利。
“公堂之上!豈容你等放肆!拖下去!”許鬆氣的牙癢癢,要不是看在李祺是杏花村的村長,又深受杏花村眾人愛戴的份上,他就連李祺一塊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