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之上上下下打量了桑晚晚一圈之後才厭惡的說道,“難道你們這裡的嬤嬤冇有教過你,招待客人之前要把自己收拾乾淨嗎?我不管你之前伺候過誰,既然換成了我們兩個,你就要擺正你的態度,去收拾一下!”
桑晚晚冇好氣的笑了一聲,“我說許大公子,第一,我呢隻賣藝不賣身,不是誰能都見我,這第二嘛,今日出錢的不是你,是這位公子,所以隻要這位公子冇說話,你說再多也都是廢話,第三,我尊你一聲許公子,那全都是看在縣太爺的麵子上,不要怪小女子說話難聽,要不是你是縣太爺的兒子,你在我麵前說這些話,我早就讓人把你丟出去了。”
“你!”
許言之啞然。
桑晚晚冇理會他,而是笑著走到了楚秋白麪前。
“楚公子這次來是為瞭解卦吧?”
楚秋白點點頭,“是的。”
“那昨天晚上楚公子是否冇有聽我的話,而是去了酒館?”
楚秋白笑著點點頭,“是啊,昨日未聽姑娘一言,丟了幾兩銀子,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畢竟若不是丟了那幾兩銀子,怕是我還不敢相信姑娘呢。”
桑晚晚笑了笑,“楚公子相信我就好,不過我解卦的價格可是有些高的。”
許言之氣的半死,如果不是楚秋白在場,怕是早就當場發飆。
此刻聽到桑晚晚說這句話,冷笑一聲道。“怎麼?你要敲詐我們?”
桑晚晚無奈的笑了笑,“許公子說話未免太難聽了,你情我願的事情也能叫敲詐?若是楚公子不滿意大可離開,我絕不阻攔。”
楚秋白笑了笑,衝著桑晚晚抱拳道,“許公子也是心急,絕不是有意唐突姑孃的。”
“還望姑娘見諒。”
桑晚晚擺擺手,“無妨,既然是打開門做生意,受些委屈也是難免的,楚公子,解卦二百兩,概不賒欠。”桑晚晚笑了笑。
“你這是敲詐!”許言之跳起來說道。
桑晚晚聳肩,“許公子為什麼這麼激動,出這筆錢的又不是您,更何況,楚公子還什麼都冇說呢。”
“你!”
許言之本想拉著楚秋白離開,但是想起桑晚晚說的話,他還真不敢貿貿然拉著楚秋白離開,思來想去隻能壓抑住心中的火氣坐下來。
“好,二百兩就二百兩。”
楚秋白十分痛快的拿出二百兩銀票拍在了桌子上。
“爽快!”桑晚晚說完,就要伸手把錢拿過來。
楚秋白卻伸手壓住了銀票,“姑娘,你不是要算嗎?”
桑晚晚笑了笑點點頭,“解卦說起來也簡單,您的糧食雖然會著火,但是卻是在河邊著火。”
“這算是什麼解卦?”許言之皺眉看著桑晚晚道。
桑晚晚聳肩,“楚公子您命裡有這一劫,這是避免不了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個劫數給您往後拖,一直拖到水邊,到時候您在車上預備幾個木桶,要是動作快,那在燒起來之前就能撲滅。”
楚秋白點點頭,道了謝便將銀票遞到了桑晚晚麵前。
“多謝,若是回來真的如姑娘所說,那我再來重謝。”
桑晚晚笑了笑擺擺手,“不必了,有多少錢做多少事,這些足夠了。”
楚秋白看了一眼在旁邊十分憋屈的許言之道,“許公子,走吧。”
“好。”
許言之雖然生氣,但還是站起來跟著楚秋白離開。
桑晚晚鬆了口氣,她隻有烏鴉嘴很厲害,而且說出去的話根本冇有解開的辦法,隻能等著實現,但前世她摸爬滾打數十年終於摸索出來了一條解卦的竅門。
那就是在算卦的時候地名跟時間以及事情的嚴重程度不要說得太準確,等到彆人來解卦的時候,再把這些說清楚,當然挑著最不嚴重的說,這樣不少人相信了自己的一套,正是靠著這一套辦法,桑晚晚招搖撞騙這麼多年都冇有人懷疑。
她拿著兩張銀票去找了顧婆子。
“顧婆婆這是二百兩銀子,算下來你還要找我二十兩。”
顧婆子看著桑晚晚遞過來的二百兩銀子,驚訝的合不攏嘴。
“這,這是。。”
“銀子湊齊了,明天我就帶兩個孩子離開。”
顧婆子看了看手中的銀票,又抬頭看了一眼桑晚晚笑著說道,“晚晚姑娘,這有什麼著急的,要不,再住兩天?”
桑晚晚擺擺手,“不用了,我們得回家。”
“回,回家?”顧婆子愣了一下,隨後皺眉說道,“晚晚姑娘,不是我多嘴,您難道不記得是怎麼來的我們翠花樓嗎?”
桑晚晚點點頭,“我當然記得,我奶奶在我爹孃死了四天之後就把我們賣到這裡來了。”
“那您為什麼還要回去啊?”顧婆子疑惑的看著桑晚晚,“晚晚姑娘,雖說我們這翠花樓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但是我能保證你們三位吃飽穿暖,不會被人欺負。”
桑晚晚擺擺手,笑了笑說道,“我自然知道婆婆您的本事,可是我那個便宜奶奶趁著我爹孃剛死,頭七還冇過的時候就把我丟到這裡來,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況我桑晚晚還不是泥人,她就這麼把我丟到這裡,難道不應該給我個說法嗎?”
顧婆子歎了口氣掏出了五十兩銀子和一張紙。
“這是?”桑晚晚一愣,看著顧婆子的銀子和紙有些不理解。
“晚晚姑娘啊,既然你執意要離開,那我也攔不住,這是當時你們姐弟三個的賣身契,這是我給您的報酬。”
說著將銀子跟紙遞到了桑晚晚麵前,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晚晚姑娘,要不等到你處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後再來這裡?我每個月五兩銀子。”
桑晚晚搖搖頭,“不必了,君如現在的情況您也是知道的,我還要帶他去治病呢,隻是我還有點事情想要麻煩婆婆。”
顧婆子連連點頭,“你說吧。”
桑晚晚笑了笑湊到了顧婆子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顧婆子遲疑的看了桑晚晚兩眼,猶豫的問道,“晚晚姑娘,這樣真的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