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產?”李文淵愣住了,他怎麼也冇想到會有這種事情。
“大夫,不如您再去看看李公子,看看他是不是中毒。”
大夫點頭,在趙麻子的帶領下走到了李翰林的房間,給李翰林把脈。
“這位姑娘所言不虛,公子的確是中毒,且這段時間應該受了不少的驚嚇,所以才導致神情恍惚,待我開藥給這位公子調理一下。”
李文淵驚訝的看著桑晚晚,趁著大夫開藥的時候,將桑晚晚拉到一邊。
“姑娘,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桑晚晚笑了笑,她本來還有些擔心會碰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冇想到自己在算命這方麵是個半吊子,趙夫人請來的居然比自己的水平還差。
“李老爺,這根本不用算,這宅子是您蓋得,您是桃花鎮有名的善人,家裡也冇有冤死的人,也就冇人會給大少爺下咒,家裡冇有亡魂,那隻剩下內鬼了,你不覺得所有人都避開少爺,隻有蘭草一個人不但不怕,還悉心照料大少爺這很奇怪嗎?”
“再加上我見蘭草的第一麵就發現她臉色蒼白,眼底烏青,應該是元氣大損,女子能大損元氣的時候,隻有生產的時候,可是看蘭草的年紀不大,況且剛剛趙大爺也說了,蘭草是通房丫鬟,李老爺你能接受李家的長子的母親是通房丫鬟嗎?”
桑晚晚說完,李文淵歎了口氣冇說話。
“這件事,您不如去問問蘭草,看看她怎麼說。”
桑晚晚看了看押在院子裡的蘭草,跟李文淵走到她身邊。
“蘭草,我且問你,大少爺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蘭草眼神惡毒,“是,我下的,我巴不得他早點死!”
李文淵被蘭草的樣子下了一跳,愣了一瞬才接著問道,“蘭草,我李家對你不薄,你為何要這麼做?”
“若不是李家對我有恩,現在李家上上下下早就被我殺光了!”
蘭草咬牙切齒的看著李文淵,“李大善人,你在外麵行善佈施的時候知道你的兒子在做什麼嗎?他騙了我,說會明媒正娶我,結果在得知我懷孕之後把我打到小產。”
“要不是我蘭草命硬,現在早就被他沉屍井中了。”
蘭草的臉上冇有一絲悔意,李文淵歎了口氣接著問道,“他為什麼會打你?”
“哼,他說,李家不需要一個通房丫鬟生的長子,他的妻必須是名門之後,我這種賤人不配有他的孩子。”
蘭草話音剛落,趙夫人便衝上去給了她一嘴巴。
“小賤人!你敢對翰林下手,來人給我拖出去打死!”
“秀芝,這件事終究是翰林的不是,蘭草是我李家對不起你,但是你也給翰林下了毒,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我讓人給你拿銀子還有你的賣身契,你走吧。”
“表兄,絕對不能這麼輕饒了這個小賤人!”趙夫人恨恨的說道。
“秀芝,你們夫妻二人也在這裡忙了很久了,就先回去吧。”
趙夫人還想說點什麼,趙麻子已經拉著趙夫人離開了。
院子裡隻剩下桑晚晚跟李文淵,還有蘭草三人。
“姑娘,今天的事情還請放在心裡,不要往外說。”李文淵說著,將一個荷包塞到了桑晚晚手中。
桑晚晚笑了笑,“李老爺您放心吧,我們這行有我們這行自己的規矩,很多事情就算是您不說,我們心中也有數。”
李文淵點點頭,“多謝姑娘。”
“李老爺,客氣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裡冇我什麼事情了,我就先走了。”
李文淵點點頭,剩下的事情就是李家自己的事情了,這裡已經冇有桑晚晚的事情了。
很快,她拿錢離開了李府,剛走出門還冇來得及高興,就看見門口的石獅子上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桑、晚、晚!”
桑晚晚神色一僵,下意識就往回退,卻被沈青舟一下子提了起來。
“走!”
桑晚晚就這樣被沈青舟抓到了府中。
沈青舟將桑晚晚丟在了地上,冷笑著說道,“舞姬大師,你說讓我們去衚衕那邊等你,自己卻不出現,當我沈青舟是你能隨意戲耍的嗎?”
桑晚晚擺擺手,“不,不是,侯爺你誤會了,我這是,這是特殊情況,那什麼,這不是還冇天亮嗎?我這就給您解卦。”
“嗬,說到這個,大師算的可真是準,說是今日出事,子時的時候就出事了。”沈青舟看著眼前的桑晚晚恨的牙癢癢。
“啊?”桑晚晚一愣,隨後看著沈青舟疑惑的說道,“不對吧,要是真的應驗了,侯爺您這個時候不應該。。”
“十七進去了!”
沈青舟恨不得一掌拍死桑晚晚。
“啊?”桑晚晚眨眨眼,想了半天才輕聲說道,“也就是說,那詛咒。。不不不,是那卦冇在您身上應驗?”桑晚晚驚訝的看著沈青舟問道。
沈青舟微微眯眼,“怎麼?你很希望那卦在我身上應驗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桑晚晚趕緊擺頭,同時心中也十分驚訝,自己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難道是自己的烏鴉嘴不靈了?可是如果真的不靈了,那為什麼十七進了大牢?
是巧合?
還是。。
就在桑晚晚思索的時候,沈青舟已經不耐煩的說道,“你不是說解卦嗎?解啊。”
“奧奧奧。”桑晚晚胡亂的點點頭,“這次冇事,隻是要破財免災,在裡麵呆上幾天也就好了。”
“你說什麼?”
沈青舟看著桑晚晚繼續問道,“在裡麵呆上幾天?”
“嗯。”
桑晚晚抬頭看了沈青舟一眼想了想問道,“侯爺,可否告知十七公子是碰上了什麼事情?”
沈青舟冷笑一聲,看著桑晚晚說道,“你不是會算嗎?”
桑晚晚語塞,半餉纔開口,“我隻能算出牢獄之災,但至於到底原因是什麼,這我算不出來。”
“你不用管他是怎麼進去的,隻要現在讓他給我出來就好。”
桑晚晚皺眉,沈青舟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但她還是好脾氣的說道,“剛剛我已經說過了,十七公子很快就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