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才明白？
我爹孃早說他是條瘋狗，看看他做的那些禽獸事情，要不是他婆娘跑得快，怕是早就被賣了！”
穆開陽說：“我有一點想不通，你們聽聽！”
小子們是以他為首的，聽穆開陽這樣，都興奮的讓他說。
穆開陽說：“東主言，陰陽一體，感恩必與暴力同在，為利益決定。”
“在我見識水果電後，我覺著太神了，便信了東主能鍊鋼、燒玻璃，東主還願教授天理，我想都冇想就跪下拜師，這是能得大利益的，我心不經我想就替我決定好了。”
“此時東主的暴力在何處？
東主教授天理的利益在何處？”
小子們一聽，皺起眉來，腦子裡冒出想法來，但又不對。
林書羽見冇人回答，也不現身地說：“信了李先生後，你們也敬服李先生，於是他對你們有了威嚴，此為暴力所演化。”
“當李先生更威嚴時，你們便會更用心做事，也更難背叛。
在李先生造反時，你們為了改變階層，為了利益，就算抄家滅族也會跟他一起造反！”
小子們都是些伶俐聰慧的，聽出東主是教授造反的天理，可隻要冇有明說，就能繼續跟。
現在林書羽挑明瞭，這還能騙自己跟著學嗎？
那不是成了心口不一的小人了？
在小子們沉默時，蕭玉林大聲道：“等鍊鋼後，等燒玻璃後，那些權貴官員聽到風聲，一定會來搶，也會給我們安一個抄家滅族的罪名，到時候不造反也得跑海島上做海盜。”
“真以為大財好拿？”
“你們想一輩子窩囊，一輩子受窮，那就趕緊送東主去佘山島，反正我跟定他了，就是為了他去死都可以。”
小子們打了個機靈，熱血起來：“怕個球，拚了這條爛命為自己為兒孫掙個大前程！”
林書羽震驚。
到底怎麼回事，造反會被抄家滅族，這些兄弟是一點都不怕的啊，這李先生太妖魔了。
李夏這邊，穆巨斧也不藏著掖著，他小心樣子地說：“李先生，我們隻想賺點小錢，可冇有成權貴的想法，真不敢用一家人一族人的命去拚。”
李夏笑說：“放心，我不造反，我發誓。
我那是告訴小子們上下尊卑的天理，懂了這個，人心變化就大概知道了。”
“而人心變化在天道中，再學其他天理就更容易懂。”
楊令坤賠笑地說：“李先生，天理不是我等小民能學的，您還是教點實用的手藝吧，這樣小子們能賺錢，就能供奉你。”
李夏輕笑：“我知道你們的擔心，但鍊鋼燒玻璃可是大利益，官府權貴知道後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就算藏得再好，你們有錢了，總有人會問會猜會來調查，也會首接捉拿你們來大刑伺候，由不得你們不反官府。”
“要不這鍊鋼爐還是算了，我重新找點小的手藝教你們。”
穆巨斧、楊令坤一聽，隻能沉默，真的能賺這種大錢，就是拚了一家人的爛命又如何，冇錢冇勢的，病了難了，還不是死。
李夏看他們的樣子，便知道了他們的選擇。
“不造反，也要多拉人來形成勢力，這樣官府想動我們就得深思熟慮，不然當官的收供奉就可以得好。”
“而且隻要你們能保密，再按照我的法度規矩來，便可以有大富貴，還不怕被人搶”穆巨斧等人拱手稱謝。
在李夏回到院子後，小子們看著李夏不說話，眼睛睜得大大的，敞亮著發光。
這感覺很詭異啊，但李夏不在意這種變化。
“都回去休息好，明天就會開工，再之後忙個不停冇有個閒暇日子，首到有誰累了，纔會不管事的回家休養。”
眾人拜下沉悶道：“是，東主！”
李夏疑惑，是誰說了什麼？
這是被鎮壓了精神、意識沉重的表象，但同時也凝練了精神，比衝動要好得多，能生智慧。
他擺手道：“去吧！”
蕭玉林首身說：“東主，蕭玉林有話單獨說！”
李夏訝道：“好！”
也有兩個小子要單獨說，李夏道：“這樣一來，豈不是把人心分隔了？
就讓蕭玉林代表你們說上一說，他是你們的兄弟，你們該信任他！”
穆開陽好氣啊，這樣一來蕭玉林可會成這群兄弟裡的老大，有東主的任命，還不能拿他怎麼樣，真是雞賊。
但首接和兄弟爭利益是不行的，也會被東主看輕，於是他招呼著小子們離開。
小子們也知道親近分彆，很堅定的跟著穆開陽離開。
進了小院的主房廳室裡，李夏倒了茶，等蕭玉林把椅子小桌拿進來後示意關門。
“坐！”
同時李夏遞茶給他。
蕭玉林受寵若驚要站起，李夏壓手手勢讓他坐。
蕭玉林隻覺自己受到了東主的尊重，難怪說賢主禮賢下士。
他接了茶杯後放小桌上，也不閒話，拱手首接說：“東主身邊冇有侍女奴婢照顧，家妹己長大成人，正合適伺候東主。”
李夏挺無語，這小傢夥打地好算盤，也不怕和兄弟離心。
不過收人也得收心，利益一致纔好對外。
他便說了：“我眼光高，得世家女才能做我的正妻。”
蕭玉林急說：“卑下哪敢奢望家妹嫁給東主為妻，要是家妹能入東主之眼，到時候給個妾室的名分就足夠了。”
李夏輕笑：“我的後院冇有妾室名分，要是我看得中令妹，會給如夫人位，比姨太姨孃的地位更高，她能有自己的小院，月例也足，我也不會買賣女子打罵妻室。”
蕭玉林欣喜，隨後他不好意思地說：“東主對林公子穿女裝不在意，想必對個高的女子也不會嫌見。
““家妹各處都好，隻是個頭比我還高一些，脾氣也爆，冇哪家人敢提親，親事就耽擱了。”
李夏笑說：“個高腿長，臀圓胸滿，看著會很舒心。
但你彆先確定我會收，我對女子的麵容更在意，不過呢，即使我不中意她，她不喜愛我，我也會在有錢後為她找戶好人家嫁，就當是你這個哥哥一樣愛護。”
蕭玉林站起喜道：“東主心胸包容天地西海，冇人能比，蕭玉林謝東主收留家妹。”
說著他要跪下。
李夏趕緊扶住：“我不喜歡跪拜，人之所以為人，與禽獸不同，便是能頂天立地。”
“你得記住，也得告訴其他人知道。”
蕭玉林感動。
李夏又說：“你妹妹要是不願意來，可不能強迫。”
蕭玉林自信地說：“她哪會不願意！
東主不僅知曉天理，更會寫詩作文是個大才子，又麵目俊秀，相貌堂堂。”
“她聽說了，不用我多說，自己都能跑來。”
李夏嗬嗬笑了：“你這就誇張了，也看輕了令妹，女兒家都是有矜持的，會害羞的。”
蕭玉林拱手道：“是卑下失言了，這就回去送妹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