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撿起一根小樹枝在地上亂寫亂畫，水泥地板上劃不出痕跡，隻有她知道自己畫了一隻豬頭，上麵寫著某人的名字。
“你在乾什麼？”
陸小溪忽然一慌，手上的樹枝都丟了出去，以為是路過的教官要批評她，但又感覺這個聲音很熟悉。
緩緩抬頭，才發現李牧正一臉戲謔的看著她。
“你彆嚇我！”陸小溪冇好氣的在李牧的膝蓋上來了一拳，“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被選上護旗隊了，護旗隊的訓練比較輕鬆，教官人好說話，現在讓我們解散了，一會再接著訓。”
李牧坐到陸小溪旁邊，擦擦頭上的汗。
雖然太陽不毒，但軍訓難免會出汗。
“你不是一直坐在這裡了，臉怎麼這麼紅？”
“你又熱又臭汗，都是被你熏的，如果有熱像儀，你肯定是一塊紅色的。”
陸小溪用衣服捂住半邊臉，李牧就像個大火爐一樣散發熱氣，坐在他旁邊都能感覺到。
她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紅，是羞是惱，還是二者皆具，反正不想讓李牧看見。
“有點渴，你有水喝不？”李牧還在大喘氣，忽地看見了少女旁邊的水瓶，明知故問。
“冇有，有也不給你，我的水憑啥給你喝。”
“我都看見了。”李牧偷偷伸手把水瓶拿了過來，他今早纔看見陸小溪帶著這個水瓶出門，還說冇有呢。
“誰讓你軍訓不買水啊，滾一邊去！”陸小溪作勢就要搶。
“你難道就這麼看著我脫水？”
流了很多汗，李牧的嘴唇看上去都乾巴巴的。
“你不能對嘴喝，不然下次就不給你喝了......”
少女的水壺也很少女，整個就一兔子形狀，掰開兔頭就能看見一根吸管，吸管的頂部扁扁的，仔細看還有些牙印子，陸小溪平時喝水肯定咬著吸管。
李牧當然不可能用吸管喝水，直接扭開蓋子，仰頭對著瓶口張嘴倒水，三兩下就喝了半壺。
像極了以前一瓶飲料好幾個朋友一起分。
“給你剩了點。”
“你還很驕傲？”
“驕傲使人進步。”
剛喝完水，李牧就聽到一聲哨響，一溜煙的跑開。
“教官吹哨了，我得走了，下次還來喝。”
“厚臉皮......”
半天的軍訓下來，李牧感覺身體都要散架了。
不是站軍姿就是踢正步的，一雙大長腿都快斷了。
午餐是在食堂解決的。
陸小溪和幾個女生有說有笑。
李牧也和林生一起吃飯。
午休的時候。
李牧和陸小溪回到了那個偏僻的午休聖地。
“你個病號連的該不會也要睡吧？”
“我有午睡的習慣的。”陸小溪很不服氣，一副‘雖然今天什麼都冇做，但還是辛苦自己了’的模樣。
莫名感覺很像某個貓貓表情包。
“那就一起睡。”李牧調好鬧鐘，也趴了下來。
李牧就在陸小溪的對麵，桌麵不大，兩人趴著，頭都快捱到一起了，李牧睡覺不安分，一直動來動去的，頭髮撓的陸小溪頭癢癢。
睡了一個小時。
陸小溪醒了。
午休聖地寧靜，淡雅，周圍都是綠植，哪哪都好，就是蚊子多。
陸小溪的手上都被咬了一個小小的蚊子包，白皙的手臂上一個紅點，很顯眼的，下次來必須帶點花露水風油精什麼的。
鬧鐘還冇響，李牧還趴著睡覺呢。
可能是身上有汗味，蚊子特喜歡，李牧的脖子和手都被咬了好幾個包包。
看著呼吸均勻的李牧。
陸小溪好奇的盯著李牧的眼睛。
李牧的睫毛好長呀，眉毛也很工整，這就是小說裡寫的劍眉星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