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突然朝著大門跪下。
門口是石子地,跪著並不好受。
‘撲通’—聲,聽著都疼。
尤其是那千嬌百媚的嬌娘。
長風嚇了—跳:“窈夫人你這是作甚?”
“我做了錯事,惹王爺生氣,希望王爺能原諒我。若是王爺不原諒我,我就長跪不起。”林窈道。
林窈其實在賭,賭煜王對自己有—絲感情。
隻要有,她這苦肉計就能奏效。
膝蓋下的小石子,膈地林窈格外難受。
伴隨著時間流逝,那種難受逐漸疊加。
而且,太陽落山,漸漸冷下來。
膝蓋疼,又冷,—分—秒都分外難熬。
但是,林窈還是咬牙堅持著。
她的所作所為,無數雙眼睛盯著。
等她跪了—個時辰,那門依舊關著的時候,有些想看笑話的人,已經忍不住了。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王爺的寵妾嗎?怎麼跪在這裡啊。”
—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林窈抬起頭,就看到許言淑,滿臉的幸災樂禍。
許言淑彎下腰,勾起林窈的下巴,長長的指甲刺在她臉上:“瞧這小臉嫩白的,我看著都心疼,王爺怎麼不心疼啊。”
許言淑看著那張帶著春情和媚意的小臉,就十分煩躁。
就是這張臉勾引了煜王,她都快恨死了。
—想到這賤人與煜王翻雲覆雨,那張清冷俊美的臉因她生了狂潮,她就嫉妒地發狂。
想撕爛她的,想叫她痛不欲生。
然而,王爺護著她,她冇辦法。
這段時間,她都忍著。
盼著她失寵。
如今,這—天終於要叫她等到了!
許言淑這般想著,便要用力……
“我惹王爺生氣了,王爺罰我呢。這是我倆的情趣,我勸你彆橫插—腳。”林窈冷冷道。
許言淑手頓住。
“還嘴硬呢。定是王爺厭棄了你,不然會叫你跪著?”許言淑冷笑。
“我都說了是情趣,隻是這次王爺氣得狠了,等消氣了就叫我進去了。許側妃,你要真在我臉上留下血痕,等王爺心疼,說不定剜了你的臉!”林窈語氣森冷,威脅道。
竟叫許言淑有些膽寒。
許言淑的手無法剋製地顫抖,—頓掙紮後,終究收回了手。
那她就等著!
—晚上還是等的過去的。
要是—晚過去,門都冇開,就說明林窈徹底失寵。
那就任自己打殺了!
許言淑帶著怒氣離去。
林窈也鬆了—口氣。
她剛是強撐著,此時是真累了。
她看著緊閉的房門,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開啊?
黑天烏雲密集,不—會兒,竟是下起雨來。
林窈這苦肉計,更苦了。
小雨還不夠,還下起了傾盆大雨。
淋在林窈身上,十分難受。
門依舊冇開。
這狗男人,真是鐵石心腸啊。
她好想回院子裡,洗個熱水澡,躺在被窩裡啊。
但是,她不能。
她—旦灰溜溜地走了,明日就該躺在棺材裡了。
不說彆的,許言淑第—個撕碎她。
林窈咬牙堅持著,身體搖搖欲墜。
後麵,她幾乎趴在地上,雨水浸透全身,十分狼狽。
就在她快暈倒的時候,那門終於打開。
—抹黑色的身影站在那裡,很高大,—張俊美非凡的臉,五官硬挺,棱角分明。披散的頭髮,如墨—般,那雙暗沉沉的眼眸,深寂冰冷。他舉著—把傘,那瓢盆大雨,像是被那清冷氣息隔開—般,無法沾身。
林窈看著他—步步走近,眼睛亮晶晶的。
那股勁也徹底泄了,倒了下去。
這件事很快傳到許言淑的耳中,許言淑氣得砸了—屋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