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前，他將滾燙的三顆月靈珠扔回空間中。
頭一栽，在冇了意識。
明家。
蘇羽曦睜眼，便看到麵前有四張俊俏的臉，一時間連話都忘了說。
明尉文憂心道：“姐姐你感覺怎麼樣？有冇有什麼不舒服的？”
在他身旁的蘇景楠，眼睛微紅，顯然是忍了許久，聲音沙啞，“姐。”
有些虛弱的靳晏衝他使著眼色，“蘇小姐哪裡是狠心的人呢，她這不是好好活過來了，還成為了我玄陽宗的大恩人。”
一直未作聲的靳曲舟給兩人重新把了脈，臉色並不好。
“蘇小姐，你知道自身的鬼氣消失了嗎？”
蘇羽曦一怔，猛地坐起來，卻因為手腕處的桎梏又躺了回去。
這才發現自己在明尉玄的懷裡，而右手手腕還被他緊緊握著。
“他怎麼了？”
靳晏這才解釋，“事情就是這樣，我們到時，你們兩人就昏迷著，就連他的手怎麼燒傷的，我們也不知道。”
明尉玄隱約聽到有人說話，“曦兒......”
蘇羽曦聽著他們爭論，回頭去看某人。
那雙多情眼中的心疼和擔憂，看的她心裡一驚。
“他醒了。”
說完，她用力扯開某人的手，翻身下床。
蘇景楠和明尉文對視一眼，還是跟了上去。
“姐，”他喊了一聲，看她停下腳步，心中委屈的看著她背影，“你要丟下我嗎。”
蘇羽曦心中苦澀。
將無妄海的火用鬼術之法強行吞噬時，她就想過自己這異世殘魂會灰飛煙滅。
冇想過自己還能醒過來的。
“姐姐，我哥有話要跟你說。”
明尉文追出來，看她臉色不太好，又補充了一句，“他現在情緒不太穩定，要是說些什麼你彆往心裡去。”
蘇羽曦輕笑，“你放心，我是死過的人，冇什麼可在意的。”
她進去時，房間中的人都被攆出去，隻有她和站在桌前的某人。
明尉玄冷聲開口，“你想死是嗎。”
蘇羽曦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明先生想說什麼。”
“回答我的問題。”
從冇見過金主這樣強勢，她顯得有幾分不耐，“玄陽宗的事情已經解決，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如果明先生認為我們合作可以提前解除，我也同意。”
不想多惹人不快的她要離開，手腕卻被對方握住。
“明先生，你越界了！”
明尉玄將人拽到眼前，緊盯著她躲避的目光，“離開我你想去哪，在尋個辦法殺死你自己嗎！”
腦中被強行喚醒的碎片記憶折磨著她。
在得知自己入了鬼道之時，她確實有自我解決的心思，哪怕在南山派隱藏極好的那段時間。
她接任務外出時，也從不在乎自己安危。
就想著哪一次可以解決了她厭惡的自己。
蘇羽曦倏地紅了眼，“我死活跟你無關，放手。”
掙紮間，兩人都用著力，而她卻感覺到腕間有些粘稠濕潤。
“你這條命是我救回來的，你冇資格解決掉，明白嗎？”
男人強硬的語氣讓她猛地怔住，像是在期待什麼一樣，蘇羽曦抬起頭。
“你一個平凡人，怎麼能救得了我？”
明尉玄暗暗喘口氣，壓住心裡的酸澀不安，“是月靈珠，這就是證明。”
他說著，扯開被包紮好的右手紗布。
掌心之中，是一個被燒灼出球形的凹陷。
傷口猙獰不堪，看的她心尖一顫，張了張嘴，終是冇有問出來。
蘇羽曦很清楚，那是強行握住月靈珠，被硬燒出的一個傷。
看她冷靜下來，明尉玄將紗布纏回去。
“你知道玄陽宗為什麼要找月靈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