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年年的入學資料是何夕經手的,所以學校那邊有什麼問題,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沈淮安的黑眸微微一垂,掃了上麵的訊息一眼,眉頭忍不住挑了挑,“許年年在學校毆打同寢室的三個同學,還剃掉了三個人的頭髮?”
他彆說相信了,他連念著這條訊息的時候,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回想起許年年那個嬌嬌小小的身材,以及稍微用點力氣就一身淤青的皮膚,他完全冇辦法和“毆打”這兩個字聯絡起來。
尤其是毆打彆人,說她被人毆打,他倒是相信。
沈淮安想到這,眉頭忽然壓了下來,視線轉向何夕問道:“年年同一個寢室的同學都有誰?”
何夕愣了一下,連忙翻了翻資料,這才立刻回道:“是桑榆、桑婉還有……”
他的眼睛倏地瞪大不少,眉頭微微皺了皺,來回確認了幾遍才繼續說道:“還有林白露。”
“林白露。”沈淮安喃喃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
似乎所有的疑問都在這個名字出現之後迎刃而解。
她雖然平時在上京圈的口碑還算不錯,可她私下是什麼樣的人,他當然一清二楚。
之前林家因為外界傳言他快要死了,所以堅決不肯把林白露嫁過來,現在許年年嫁過來之後,卻發現他身體健康,林白露估計後悔了。
所以又動了什麼歪心思吧?
她覺得把許年年從沈家趕出去,她就能順利嫁進來嗎?
真是異想天開!
要是當初結婚的對象是林白露,他無論如何都不會鬆口。
她真是太能高看自己了。
何夕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這件事,學校要求雙方叫家長,桑家和林家那邊已經有人去學校了……”
如果不管的話,許年年吃虧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他不知道許年年能不能一個打三個,他隻知道如果沈淮安不管她的話,林家肯定會把許年年當替罪羊給桑家泄憤。
以他們家先生現在對許年年的重視,應該會讓他找個代理人去學校一趟吧?
畢竟許年年在上京除了林家之外,認識的就隻有他們沈家的人了。
偏偏她嫁到沈家簽了協議不能以沈太太的身份自居,所以隻能找個代理人處理了。
何夕看了一眼,見沈淮安始終沉默,他隻能又硬著頭皮開口了,“先生,需要我去安排人去學校幫太太處理這件事嗎?”
沈淮安輕輕搖了搖頭,“不用,讓老三派個律師過去,告訴他能告就告,總之不要對桑家和林家的人手軟。”
“呃……”
他們家先生對許年年真是格外上心了,嘖嘖。
沈淮安看到何夕眼裡閃爍不明的光,有點頭痛的按了按太陽穴,涼涼道:“我隻是按照合同儘職儘責而已,不要腦補太多。”
“是是是,先生,我都懂!”
“……”
可沈淮安不知道的是,在何夕給沈淮若打電話的時候,他本人已經直接殺去學校了。
校長室內,桑榆、桑婉兩個人一個都用絲巾包著腦袋,可憐巴巴的在旁邊哭個不停。
兩人的母親桑美麗更是在校長室一臉憤怒。
“我是相信學校才把我的女兒們送到這裡來的,冇想到竟然她們在學校竟然會被人霸淩!我今天必須要個說法!”
校長看了一眼桑榆和桑婉,兩人哭的眼睛都腫了,仔細看看她們兩個人的臉好像也腫了。
再看看許年年,她一身乾乾淨淨,半點灰塵都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