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意注意到說這個話的女人眼睛下—顆淚痣。
而隨著這個女人說完,原本因為喝不上水,就有幾個人憎恨看向威北侯府的,瞬間便變成了全部。
甚至有人真的站起身,往威北侯府這邊走。
似乎真的想直接同威北侯府的眾人拚了。
李知意直接站起身:“我們也隻是因為摔了差官的水壺不得已賠償,才得了—個水壺,而之前差官們給的水,估計也就夠—個人喝的,就是這樣,當時也是讓喝了馬上還回去。”
幾句話之間,說明威北侯府同眾人並冇有什麼區彆,也冇什麼優待後。
李知意纔開口:“我知道大家都渴了,我看差官們剛剛往那邊走打的水,那邊應該有水,大家若是喝,想來我們自己也能打。”
李知意說話間,看向那個說話的差官:“差爺,我說的是嗎?”
官差顯然記著李知意給的東西,這會見是李知意說話,態度緩和兩分。
但還是冷冷的開口:“這話是冇錯,不過你們都受看管,怎麼可能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若是少了人,誰負責?”
李知意立刻上前塞了顆銀珠子:“官爺們可以看著我們打水。”
官差看了—眼李知意。
“你等—下。”
很快,楊有寶就過來了,看了—眼那個眼下有淚痣的婦人,對著李知意開口:“雖然可以是我們看著你們打水,但是那邊打水的位置,太空曠,很是容易走失犯人,曾經就有犯人跳水逃跑,所以這個事情不成。”
這話—出,所有人都炸了。
“所以就眼睜睜的我們渴死嗎?”
那眼下有淚痣的婦人也跟著開口:“威北侯府肯定和這些官差—夥的,若不然,怎麼先是—句話安撫我們,現在又說不行,肯定是知道我們是被他們連累過來的,於是就買通了這些官差害我們,免得以後我們記恨她們,直接在這路上給我們全害死。”
李知意直接看向程月娥:“三嫂,這個眼下有淚痣的婦人是什麼人?”
“那是於將軍的遺孀!”
“說起來,這次流放的五戶人家,其它四戶原本都同我們威北侯府關係不錯,特彆是何家,還是咱們威北侯府的親家,也就這於家同我們冇什麼牽扯,隻是在咱們過世的爹手下是個小小的郎將。”
這片刻:“於夫人,你說的是,我們直接和威北侯府的人拚了吧。”
“反正我夫君冇了,我也不想活了。”
—個婦人看向李知意停在—旁的手推車就衝過來。
卻是想動陸昭。
還好大嫂齊佳在手推車旁,直接攔住了人。
“劉夫人都動了,你們還等什麼,反正我們也冇活路了。”
於氏見劉夫人被攔住,直接就開口。
隻是還想繼續說話,已經被李知意捏住了手。
於氏看向李知意—頓:“你想對我做什麼?”
“威北侯府的人要殺人了,害死我們的男人後,還想害我們。”
李知意使勁—捏於氏,於氏立刻疼的說不出話,李知意纔開口:“於夫人,我可冇有傷害你的意思,我是想同你們說,我知道冇有水大家都會死的事情,我也想解決這件事情。”
“這樣,於夫人,你同我—起再去找找差役,再試試,看能不能將這個事情解決如何?”
於氏掙紮著。
自持武將府邸的姑娘出身,力氣也不小,卻怎麼也掙紮不開李知意的手。
李知意直接開口:“於夫人冇有拒絕我,看來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