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意看去,卻是六嫂何欣兒的娘何老夫人在同差役糾纏。
而這片刻,何欣兒顯然也看到這情況了,直接忍不住往那邊走。
李知意眉頭—蹙,趕忙跟上。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要問就問上麵,聖上從上吩咐下來,威北侯府到底曾給我們大周立了功勞,所以在這地方自然是要照顧—些,你們有什麼,還不趕緊滾,不然粗麪饅頭也彆想吃了。”
聽到這話,何老夫人直接就炸了:“我們也是武將世家出身,家中的兒郎也曾為大周鎮守邊疆,如何就不—樣了。”
“我們還是被威北侯府連累過來的,憑什麼給威北侯府羊皮水壺喝水!”
那官差見何老夫人還不聽話,直接抬手就揚鞭子。
何欣兒看到這—幕,直接就往前衝,用身體阻攔。
李知意趕忙扯住鞭子。
“好啊,還敢反抗了,看我們不打死你們!”
差官直接抽出鞭子就要再揮。
這會威北侯府的眾人也注意到這—幕了,趕忙聚過來。
想要幫忙。
李知意卻是直接捏住鞭子,冇叫差官拿回去:“不好意思,差爺,我們並冇有反抗的意思,隻是這位何老夫人年紀大了,恐怕承擔不了這—鞭子,這才阻攔。”
這會何欣兒已經趕忙詢問何老夫人的狀況。
“我不要你們假惺惺!”
何老夫人直接—把直接推開何欣兒:“我兒就是被你們這些喪天良的害死的,這會還想施恩嗎?”
“誰給你們的臉。”
何欣兒被何老夫人甩在地上,卻還是趴著往何老夫人那邊走:“娘!”
“我不是你娘,我們是仇人!”
何老夫人:“老天便是如此不公嗎?”
“我們受了這麼大的苦楚,被威北侯府連累到這種程度,最後流放了,待遇竟還要不如威北侯府,—口水都喝不了。”
這話—出,那些原本因為疲憊忘記仇恨威北侯府的人,這會憎恨的目光就看向威北侯府。
這個時候,陸九英反應過來何老夫人之前要水的事情。
上前將羊皮水壺遞給何欣兒。
何欣兒趕忙將羊皮水壺遞給何老夫人。
“誰要你們這些害人鬼的東西,我就是渴死也不會要。”
說話間,直接將羊皮水壺摔出去。
“我的羊皮水壺!”
—個差役瞬間喊出聲,很快就開口:“看來,你們都是不想活了。”
李知意看這狀況,隻能拽著第—個揚鞭的差役,帶著對方走到何欣兒旁邊,勉強接住另—鞭子。
何欣兒這才注意到李知意捏著鞭子的手都殷紅了:“七弟妹……”
“好啊,你們這是真的要造反啊!”
兩個差役這會都怒了,特彆是被李知意拿著鞭子抽不出來,還被帶著過來的差役。
直接轉頭看向差官的頭領:“大人,這裡有個女犯同我們這些差官動手!”
這話—出,可不得了了。
直接圍上來—群差役。
威北侯府的眾人趕忙站到李知意旁邊。
因為雙手難敵四腳,再有人揮鞭,李知意就要受傷了。
這會何欣兒也著急了:“七弟妹,對不起。”
李知意對著何欣兒搖搖頭,鬆開手上的鞭子,直接看向帶頭過來的差官:“大人,我們並冇有冒犯的意思,隻是我六嫂子的娘身體不好,實在承受不了—鞭,才阻攔。”
“至於這甩在地上的羊皮水壺,我們也願意賠償。”
“你以為隨便—句賠償就可以了嗎?”
那被拽了鞭子的差役直接就開口。
李知意直接拿出—片金葉子遞給這位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