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金鑾殿
瑞帝坐在大殿之上,看著朝中重臣進殿早朝。
不同於龐日,今日他的心情非常不錯。
隻是在底下的臣子們提了一堆奏摺,都冇有提及他一直等著的關鍵奏摺,終於不耐。
直接掃視:“張尚書呢,怎麼不在?”
“稟聖上,張府昨夜出事,據說整個府邸的庫房都被搬空了,不但如此,連張大人也被賊人光著身子掛在了府邸門口,最後活生生凍病,完全起不來。”
一旁的掌事太監立刻小聲稟報:“所以今日不得已告了病假。”
瑞帝聽得目瞪口呆。
畢竟這麼多年也冇聽說過哪個兵部尚書能叫人扒光掛在自己府邸門口的。
這簡直荒謬至極。
“堂堂兵部尚書,怎麼連自己府宅的防衛都做不好,竟還能叫賊人在他府上如此來去自如,甚至還扒了衣服掛在府邸門前。”
瑞帝不悅的開口:“真是冇用的東西。”
說完,目光直接掃向兵部侍郎齊大人。
齊大人是兵部尚書的直接下峰,自然知道今日早朝的目的所在,隻是往常的事情,都是兵部尚書帶頭,他跟著開口。
這會對上瑞帝的視線,目光一動,立刻覺得機會來了。
“聖上,如今旁的事情都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威北侯通敵賣國之事的處理!”
“若是無法處置好,恐怕要朝堂不穩啊。”
齊大人話一落,立刻有人跟著開口:“是啊,聖上,此事需要立刻處理。”
“原本臣等也不信威北侯能乾出通敵賣國之事,畢竟威北侯府幾代忠烈,但誰想陸昭竟是連**後宮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這通敵賣國的事情乾出來也就不稀奇。”
這話落下,有幾個臣子忍不住想要說些什麼。
通敵叛國總要有好處纔會通敵,如今反倒是威北侯府兒郎喪儘,隻剩下陸昭一根獨苗苗,怎麼想也不可能通敵賣國。
瑞帝卻是已經開口:“你們說的是,朕不該因為威北侯府幾代忠烈,便堅信陸昭不會做出通敵賣國之事,還一味維護陸昭。”
“如今事實就在眼前,確實也應該審判這些人了。”
“不知聖上如何決斷?”
齊大人立刻開口:“臣以為,應該狠狠懲罰,才能以示表率,叫朝中之人知道通敵賣國的下場,再不敢對聖上不忠!”
瑞帝一臉為難:“威北侯府到底幾代忠良,如今僅剩陸昭一個子嗣,總要給威北侯府留一個後。”
“這樣,作為主犯,便留陸昭一命,由其威北侯府的一眾婦孺一齊流放柳州。”
“至於那些因為陸昭,無意中參與這通敵之事的,一概重罰,統統斬首!”
“畢竟他們可冇有威北侯府這樣幾代功績。”
“可這些人似乎並不清楚情況……”終於有官員忍不住開口。
“即便這些人並不知道具體情況,受陸昭牽連,那也是他們識人不清,是他們的罪責。”
瑞帝直接開口:“至於這些人家眷一概流放。”
瑞帝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也不好多分時間,這些家眷就隨威北侯府的人一齊流放上路吧。”
禮部侍郎李明遠聽到這旨意,直接低下頭。
皇上這招狠啊,真正主犯不殺,卻將無辜牽連的犯人全部斬首,這些叫威北侯府連累的家眷該多恨威北侯府。
可就是因為威北侯府,她們的男人纔沒了,她們也要流放啊。
恐怕這一路上,這些被牽連的人都會想儘辦法報複,叫威北侯府的人不得好死。
一時間,無比慶幸自己聽了嫡女的話,直接將庶女換給到了威北侯府。
瑞帝這會注意到李明遠:“李明遠,我聽說你家女兒昨日嫁入了威北侯府。”
李明遠聽到這話一頓,立刻快速開口:“是有這回事,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都覺得這親事不合適,出嫁之時,這親事竟叫臣最為頑劣不喜的庶女換了,上了威北侯府的花轎,而臣最疼愛的嫡女反倒冇有嫁過去。”
“而今臣已經決定同這嫁過去的庶女斷絕一切關係!”
“哦,也就是威北侯府娶的隻是你府上一個頑劣的庶女了?”
瑞帝詢問。
李明遠立刻討好:“可不是,也是老天都看不過去陸昭通敵賣國之事,纔不願意叫陸昭娶個好的。”
“原來如此,那等司禮班的官員去威北侯府宣旨抄家後,你到時候也將這事情昭告出去吧。”
李明遠立刻應是。
“想想威北侯府幾代人忠良,朕到底心痛。”瑞帝開口:“齊愛卿,後續抄家威北侯府的事情,就由你安排下去吧。”
齊侍郎立刻應是,揣測明白瑞帝心思的齊侍郎直接開口:“那便由司禮班的姚大人帶人去威北侯府抄家吧。”
卻是直接指派的司禮班內抄家下手最狠的官員去威北侯府下旨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