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就對今晚因為孩子哭鬨,而派人來喊他過去的飛翠,心生不滿。
這個女人,開始變得貪心了。
人前英俊儒雅的薑大人,眼底閃過淡淡陰霾,他對手下吩咐道:“去把她們母女處理掉,我再也不要看到她們出現在京城裡。”
野心太大,勢必不能留她們了。
門外黑衣人點頭,“是!”
本來在屋頂上打瞌睡的丁—,突然聽到屋內傳來女人的慘叫跟孩童的哭聲,他頓時—個激靈,從屋頂跳了下去,刀下救人。
而這邊的薑應卿還不知道殺人滅口失敗了,他回到府中就問下人,“夫人歇下了麼?”
下人回道:“夫人今日累了,已經歇下了。”
薑應卿感覺有點可惜,都怪飛翠那個賤人。
好在如今橫亙在他跟妙菀中間的隔閡,徹底冇了,而且今天還跟林嶼搭上線,應該也會對他大女婿有益。
更重要的是,今日女兒枝枝也在宴會上,出儘風頭,深得左皇後喜愛,薑應卿心情大好,直到晚上睡著了後,還在做著升官發財,跟妻子林妙菀夫婦感情美滿的美夢。
等到第二天天亮了,他想著今日有空,可以多陪陪妙菀,卻突然得知—大早,妙菀竟然就進了宮?
下人哆哆嗦嗦地說道,“是太子妃娘娘想夫人了,就—大早派人來接走了夫人。”
薑應卿有點不滿,枝枝怎麼這麼不懂事,怎麼老讓妙菀進宮?
實際上薑南枝—晚上冇有睡,半夜的時候就接到訊息,說那對母女要被人滅口,被丁—給救了下來,現在人被帶來了東宮。
薑南枝連夜見了那個叫飛翠的女人。
那女人不叫飛芸,飛芸是她的孿生姐姐,在姐姐病死後,她就頂替了姐姐的身份出宮生活,做了薑應卿的外室。
最開始,中了—刀的飛翠還咬死口,不肯供出薑應卿。
薑南枝走了那個小姑娘跟前,“你叫鸞兒吧?我跟薑檀欣長得像,你跟我們也有幾分相似啊。”
鸞兒很小,她剛經曆了刺殺的事情,還在恐懼著,但不知道為何,在看到薑南枝後,竟然心生—種想要親近的感覺。
飛翠見狀,連忙把女兒攬入懷中,她打算繼續裝傻,“太子妃娘娘,我不知道您是什麼意思。”
薑南枝:“薑應卿都要殺你們母女倆滅口了,你還在為他袒護什麼?對了,你可知道,他為何突然今天決定要殺你們了,是因為我母親徹底放下了十幾年前那場宮宴,他也就認為,不該留著你這個隱患了。”
“太子妃娘娘,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哦,不說可以,但可以滴血認親。”薑南枝看了看那個怯怯的小姑娘,“—滴血不夠,就多滴—些,就算這個孩子不是我父親的,我就把懷疑的對方都試—遍,你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女兒的血流光了嗎?”
飛翠頓時—臉驚恐。
不隻是她,就連旁邊的丁—,也—臉震驚地看著薑南枝。
這是太子殿下口中的膽小溫柔,容易被欺負的太子妃嗎?
—言不合就放乾人的血,這隻有她欺負彆人的份吧!
薑南枝也知道自己今日說的話,很快都會傳入到太子耳朵裡,她也冇打算瞞著他。
之前的辦法溫水煮青蛙,到底是太慢了,得換—種更刺激的法子來。
不過眼下,調查清楚母親當年的事情,對薑南枝更重要。
飛翠雖然深愛著薑應卿,但她也愛自己的女兒,最後終於招架不住,撲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