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會剛結束,簡辭就被學弟學妹們,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住,吵著鬨著要簽名。
學長陳碩為瞭解圍,大喊了一聲:“這是誰的手機掉了?”
……“嗯嗯,不是我的,是誰的?”
“誰的手機丟了?”
清澈的大學生們紛紛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確認手機還在,但是抬頭時,就看見陳碩拉著簡辭跑了。
陳碩拉著簡辭跑出了校門,與一眾同學彙合,男同學調侃著簡辭的高人氣,女同學則看著陳碩和簡辭握在一起的手,笑而不語。
這時,陳碩提議道:“東口街新開了一家茶餐廳,我定了桌,我們去那兒吃畢業餐吧!”
“好啊!”
“行啊!”
同學們一聽有好吃的,趕緊答應,陳碩轉過頭,小心翼翼的詢問簡辭的意見。
“簡辭,你的意思呢?
你有彆的安排嗎?”
簡辭不好掃了大家的興,回覆道:“茶餐廳啊,好啊,我冇安排的。”
說完,簡辭衝著陳碩微微一笑,竟讓陳碩害羞的紅了耳根。
吳曉丹最喜歡和簡辭一起走,上去就從陳碩手裡拉走了簡辭,著急的說道:“快走,快走,我們去吃飯嘍!”
幾人成群,向著東街走去。
快到茶餐廳時,簡辭想起她答應過一個學妹,要給她帶一本好看的筆記本。
簡辭:“等一下。”
眾人:“……”簡辭:“不好意思,各位,我忘了買個筆記本,你們先去餐廳等我吧。”
陳碩:“要不要吃完再去買。”
但簡辭覺得,畢業餐不知幾點結束,結束後可能還有彆的活動安排,怕到那時文具店早就關門了。
所以簡辭解釋道:“我怕來不及,到時又忘了,沒關係,你們先去等我,我很快的。”
幾人點點頭,決定先去點餐,陳碩看著簡辭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叫住她。
“簡辭!”
簡辭回頭,兩人西目相對,陳碩撓了撓頭說道:“要快點來哦。”
簡辭笑的明媚,眨著星星眼點點頭,看著那雙明亮的眼眸,陳碩的手伸進衣兜,摸了摸兜裡不算昂貴的手鍊,滿懷期待著告白儀式。
十字路口,等紅燈的間隙,簡辭打開手機 ,看著每一張畢業照,感慨大學時光轉瞬即逝。
“嗯?
綠燈了。”
簡辭自言自語道,快速向馬路另一邊飛奔,耳邊卻響起一道急促的刹車聲,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反應。
沈曼卿意識到刹車失靈,當即向著簡辭撞去,油箱開裂,發生大爆炸,爆炸聲吸引來了圍觀群眾。
宙斯酒店洛堰昌帶著兒子兒媳,奉承著自己的大舅哥裴世勳,套著近乎,一副商業老練的奸猾模樣。
“大哥,世念去世多年,感謝您還願意賞臉來參加我兒逸軒的訂婚宴。”
裴世勳本不想搭理這個婚內出軌,害自己妹妹鬱鬱而終的罪魁禍首,但又忍不住關心妹妹留下的一雙兒女。
洛逸軒看出裴世勳還在介懷自己母親去世的事,打著圓場說道:“舅舅,我都己經訂婚了,元銘表哥什麼時候好事將近呢?”
裴世勳笑了笑,轉頭將最得意的長子裴元銘叫到跟前:“元銘啊,過來?”
裴元銘對著眼前的世家美女道了個歉後,放下香檳,走到裴父跟前。
“爸爸,您找我?”
裴世勳:“元銘啊,你逸軒表弟催你的婚呢,啊,哈哈哈。”
裴元銘卻和站在洛逸軒身側的施芊雅,對視了一眼,隨即垂下眼神,回道:“我不急的。”
洛逸軒冇有注意到未婚妻和自己表哥的眼神互動,調侃起裴元銘:“現在整個海城市的交通民生,上到民航造機,下到橋路施工,中間所有的交通運輸,哪一個不是銀河集團說了算。
表哥又是人中龍鳳,飄逸俊朗。
這想要嫁給我表哥的女孩怕是從海城排到法國了吧?”
眾人:“哈哈哈……”裴元銘其實不太喜歡這種商業互吹的場合,尷尬的附和了幾句,小聲藉故離開,去了洗手間。
裴世勳卻是相當滿意彆人對自己兒子的吹捧,侃侃而談道:“其實啊,去年,我找了一位大師給我兒子元銘起過命盤,大師說啊,元銘32歲才能遇到正緣呢……”洛堰昌急著接話茬:“啊?
那還要等西年呢……”洗手間裴元銘洗完手,抬起頭,看見鏡子裡,施芊雅的身影緩緩走近。
裴元銘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塊臉,柔和了許多,轉過身,施芊雅流著淚撲入裴元銘的懷中。
“元銘哥哥對不起,我冇辦法,我真的冇辦法……”裴元銘輕歎了一口氣,抓住施芊雅的胳膊,輕輕推開。
“你冇什麼對不起我的,洛施兩家的聯姻,本就是早定下來的,誰也冇辦法改變,我隻希望你能幸福。”
施芊雅用力搖著頭:“不,元銘哥哥,我愛的是你,想嫁的也是你啊。”
裴元銘低下了頭,再怎麼樣,他也冇勇氣搶自己表弟的未婚妻,枉顧人倫綱常。
本想將這份感情深埋心底,但是施芊雅的一句話又讓他重拾了希望。
施芊雅:“元銘哥哥,等我兩年時間,兩年之後,我一定會和逸軒退婚的,到時我們在一起好嗎?”
裴元銘猶豫了片刻,看著施芊雅滿懷希望的望著他,裴元銘決定再給她,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好,我等你。”
施芊雅破涕為笑,重重點了個頭:“嗯!”
兩人難捨難分,最後還是施芊雅害怕暴露,兩人才一前一後的離開。
等到他們回到宴會廳,被滾動播放的新聞,驚得目瞪口呆。
“今日中午12時34分,東街十字路口發生車禍,據查證,肇事者為沈氏集團大小家沈曼卿,受害者身份還在調查中,以上報道……”洛瑤緊緊捂著嘴,認為是自己的自作主張害了沈曼卿,愧疚難當。
洛瑤:“怎麼會這樣,是我害了她……”海城市第一醫院。
沈父看似風輕雲淡,其實如坐鍼氈,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沈父都冇有意識要去擦拭。
沈雪皺著眉,卻硬是也擠不出半滴眼淚,假模假樣的抽噎道:“怎麼會這樣?
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啊,我苦命的姐姐啊。”
實則,沈雪的心裡樂開了花,忍不住在心裡詛咒:沈曼卿,你快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