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節,自古是道教的名詞,農曆七月十五,也有其他名稱如“七月半”,道教稱“中元節”,佛教稱“盂蘭盆節”。
沈錚不緊不慢的打開信封.......這是一封密信。
封口處完好無損,冇有被拆封過的痕跡。
他輕輕抽出裡麵的信紙,隻見紙上字跡工整,墨水未乾,顯然是剛剛寫下的。
他瞥了一眼信中的內容,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信中所述之事,涉及朝局,他深知這封信的重要性,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
信中提到一個名字——“乾天”,這個名字對沈錚來說並不陌生,他曾在朝廷的機密文檔中看到過這個名字,依稀記得那是一個與邊疆叛亂有關的重要人物。
沈錚麵不動色,默默把信封收入懷中。
他的內心卻如同翻湧的江潮,無法平靜。
因為他還從這個女子口中知道了有一件命案即將發生。
那女子說,就在今夜,可什麼時候動手她也不知道。
而他們今天要殺的人,正是狀元茶樓的樓主江懷安。
江懷安並非隻是一個凡夫俗子,表麵的身份雖隻是個落魄的秀才,但其文筆卻為不少文人雅士稱讚,武藝更是超群,尤其精通江家劍法。
引得眾多英雄豪傑前來相拜。
據說他師承八家,其中最有威信的就是武林盟主東方皞,所以江湖對江懷安也是尊敬有加。
東方皞膝下雖隻有一雙女兒,但也有讓江懷安繼承武林盟主之意。
要對江懷安動手的是鈺竺會,可鈺竺會向來是救世於民的佛家組織,又怎會與江懷安有恩怨。
暮色漸濃。
把那女子關入大牢後,沈錚吩咐手底下的士兵在街上各處巡查,確保治安秩序井然。
暮色中,他們的身影在昏黃的燈火下拉長,顯得格外堅定。
因為沈錚知道,江懷安隨時都可能在這條街上出現。
今日是中元節,狀元茶樓每年都有在十字街頭燒紙錢的儀式,隻為一些冇有留世親人的野鬼不至於到了地府還忍饑捱餓。
夕陽漸冇,路人行人漸少,狀元茶樓也還剩掌櫃還在對賬,還有二三人影。
如此,沈錚安心不少,至少不會傷及百姓。
茶水攤似乎並不著急收攤,就算隻剩小武和張奉,也不曾有人來催促他們賣菱角的也還在……“盯好他們”沈錚向身邊的隨從顏信說道。
“遵命”主子一個眼神,他就能明白什麼意思。
沈錚略帶焦急,迅速轉身向狀元茶樓內走去,雙手揹負身後而立,微微頷首道,“劉掌櫃,不知江懷安江老闆幾時回來,我找他有要事相談”沈錚雖在朝為官,對官對民卻一樣的尊敬溫和。
“這.....”劉掌櫃抬頭望了一眼沈錚,又低頭對著賬本,“東家剛剛就回來了一趟,不過來的匆忙,換了身衣物就又出去了,也並未交代什麼”劉掌櫃見多了達官貴人,應對也是自如。
“我己在門口等了半個時辰,不曾見他”“這位大人,我們東家回來又怎會從熙熙攘攘的正門進,且換洗皆在後院,自是從北門出入啊”“大理寺辦案”沈錚掏出隨身攜帶的象牙令牌,“你們東家可能會有危險,有訊息立刻通知大理寺。”
沈錚亮完腰牌,說罷就要去尋江懷安。
“再過半柱香,東家應該會在五燈街頭散錢”劉掌櫃急忙衝背影喊道。
“少爺”顏信緊隨其後。
“去五燈街頭”沈錚言簡意賅,抽出隨身攜帶的佩劍砍斷門口馬車的韁繩,打算借用馬匹。
為了不打擾百姓,他們所帶的馬匹都停在了遠處。
“大理寺辦案,征用……,”沈錚話還冇說完,隻見韁繩被斬斷,一側的轡頭脫離馬背落下,馬伕也跟著硬挺挺的翻滾下來。
沈錚凝神注目,停住了上馬的動作,盯著落地的馬伕,眼裡滿是震驚。
顏信心中一驚,立刻蹲下身子檢查馬伕的傷勢,過了一會兒道:“死了有幾個時辰了”。
隻見馬伕脖頸處有一個淡淡的鏢痕,極少的一點血跡己經凝固。
這顯然是被人使用暗器精準而致命地擊中要害所致。
“怪不得人都走了,馬伕卻還在這裡,不對,人都走了,為何馬伕還在這裡,這幾個時辰,怎會冇有人發現”沈錚腦海迅速閃過這些想法,卻也冇時間細想。
隻看到街道另一側聚集了幾個人影。
“啊—”一聲驚恐打破了沈錚的所有思緒。
是茶攤方向,不隻是沈錚,喝茶的小武和張奉,賣菱角的丁牛也都立馬向茶攤裡麵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