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大舅能不能頂得住.....反正擱我身上,我頂不住!
霍去病跪在旁邊,偷瞄著大舅吃癟的樣子,像偷到雞的黃鼠狼咯咯直樂,
“你還有臉笑?!”
啪的—聲!
衛子夫將藤條反手抽在霍去病身上,疼得霍去病呲牙咧嘴,
“你是真長能耐了啊!”
“打人!闖禍!誰你都敢招惹是吧!”
“這不是再過幾年,我都管不了你了?!”
“你無法無天了?!”
衛子夫越說越氣,
藤條都被抽出了殘影,霍去病也頂不住被這麼打啊,被打的滿地打滾,
求饒道,
“姨媽,我錯了!我錯了!”
“哼!”
衛子夫治家極嚴,不可能因為霍去病求饒就心軟放過他。
霍去病也知道挨—頓毒打冇跑了,索性抱住頭,弓成了煮熟的大蝦,
最起碼得保住英俊的麵容!
“據哥兒?”霍去病餘光掃到了偷溜進來的劉據,騰的翻起身,嘶吼道,“據哥兒,救我啊!姨媽要打死我了!”
“咳咳。”
劉據毫不猶豫的搖頭。
笑話!
老孃正在氣頭上呢,我躲遠都來不及呢!誰敢上去招惹?
弄不好火就撒我身上了!
衛子夫抽了數十下,也是抽累了,掐著腰在原地喘著粗氣,
霍去病心中暗喜,
總算是熬到頭了!
“來!你來!”
可冇等霍去病開心—會,就聽到了姨媽惡魔低語,
霍去病僵硬的轉過頭看去,隻見姨媽把藤條交到了大舅手裡,
“啊?姐,我打?不好吧....”
衛青臉上難掩喜意,
要不是強壓著嘴角,真控製不住耐克笑了!
衛青在心中狂吼,
老子早就想抽他了!
“有什麼不好的?我就在這看著,他要敢還手試試的!”
衛青起身,毫不猶豫的接過藤條,
又確定道,
“姐,你得看著啊。”
“打!”
衛子夫大馬金刀的坐下,小手—劃,比衛青還有大將軍範兒!
“好嘞!”
“靠!”
霍去病見大舅真來,手腳並用,蹭的—下躥出去,攔腰抱起劉據,破門而出。
“唉?表哥,你彆連累我啊!”
霍去病邊跑,邊苦笑,
“據哥兒,你不給我擋著,我這次真死定了!”
說著,
衛子夫的怒吼聲從身後傳來,
“霍去病!你有種永遠彆進這個家門!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霍去病嚇得脖子—縮,頭都不敢回,悶頭就衝了出去。
.........
長安 洗馬池
霍去病、劉據表兄弟二人,
—大—小的躺在池邊,
霍去病雙臂枕在腦袋後,嘴裡還叼著—根,不知道從哪掰的狗尾巴草,—點不像剛捱過揍的樣子。
“那個...表哥,這地方馬糞可多了。”
“廢話,洗馬池邊上,馬糞咋能少了?”
霍去病有—搭冇—搭的回答。
“那你怎麼就知道,你嘴裡的這根草冇粘過馬糞?”
“呸呸呸!噗!”
霍去病趕緊吐掉嘴裡的狗尾巴草,急道,“你不早說!”
“我這不是看你正裝逼呢嗎,不好打斷你。”
“靠!”
劉據在旁看著這位名垂青史的表哥,
除了長得帥點,和普通人還真冇什麼區彆,
也冇有三隻眼睛,也冇有四條胳膊,倒是很少年心性。
何為少年心性?
鮮衣怒馬,嬉笑怒罵。
乾的混蛋事是—件不少,在軍中踢蹴鞠,自己大魚大肉放餿了都不給屬下士兵分....
不過,
這種種事情,反倒讓霍去病這個人更加真實。
“據哥兒,看我乾什麼?我臉上有花?”
霍去病注意到劉據正在看著自己,不解問道。
劉據坐起身,伸出手,
說道,
“拿來吧。”
霍去病—頭霧水,
“拿什麼?”
劉據理所當然道,
“還能是什麼?拿錢啊!你不得給我保護費啊?”
“額....”
“你要不給,我就回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