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瑤氣到臉色通紅,揚起手想要打她,喬紓意往後撤了一步,眼神裡滿是戲謔。
“動手打人,有失林家名聲哦。”
說完,她轉頭離開。
留下林君瑤一人站在原地,肩膀止不住地顫抖。
喬紓意到樓下咖啡廳等寧熙棠。
寧熙棠節目結束,看到手機裡的訊息,直奔樓下咖啡廳。
坐在她對麵,寧熙棠激動地握住喬紓意的手,嗓音有些顫抖,“紓意……”
看她眼圈發紅,喬紓意拍了拍她的手背,“寧姐這是好事,難過什麼啊,中午想吃什麼,隨便挑,我請客。”
寧熙棠和喬紓意在大學時因為校慶活動相識。
不過僅僅隻是普通的學姐學妹的關係。
三年前,喬紓意剛進電視台,那時候的台長是個色老頭。
寧熙棠比喬紓意大一歲,已經在電台工作一年了,備受台長的騷擾,每天上班都心驚膽戰的。
一次年會聚餐,趁著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台長藉著醉酒對寧熙棠上下其手。
她那時候剛進社會不久,不想丟了工作,隻能強忍著。
這一幕恰好被返回包廂拿手機的喬紓意看到了,她直接上前擋在台長和寧熙棠中間。
台長的目光瞬間被喬紓意吸引。
果斷轉移目標,拉著喬紓意的手不放。
喬紓意應對得遊刃有餘,暗中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
成功脫身後,她找了在雜誌社工作的同學,將這段錄音曝光在網絡上。
很快,台長就被帶走調查。
因為這件事,寧熙棠很感激喬紓意,更欣賞她的聰明才智。
這些年,兩人關係越來越好,成了最知心的朋友。
“紓意我是為你高興的。”
寧熙棠擦了擦濕潤的眼角,長舒一口氣,“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我都看在眼裡。”
對於喬紓意,她更多的是心疼。
她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獨生女,父母工作穩定,家庭和睦,成長環境陽光溫暖。
她無法理解,一個母親為什麼會對自己的親生孩子如此狠心。
為了所謂愛情,可以犧牲一切,甚至不惜搭上一條無辜的生命。
喬紓意的出生,不過是喬茵用來捆綁和牽製林天德的工具。
當她發現工具失去了利用價值,想到的便是拋棄。
所以寧熙棠深知,喬紓意能走到今天,有多麼的不容易。
“寧姐。”喬紓意回握住她的手,“那些冇能打敗我的事和人,未來總會成為我手中的利器,所以冇什麼好難過的。”
她衝寧熙棠笑了笑,“走吧,吃飯去,傷春秋悲的可不是咱倆的風格。”
彆人都說喬紓意是帶刺的玫瑰花。
寧熙棠倒覺得她更像一株曼陀羅。
玫瑰空有外表,而曼陀羅美麗的花骨朵下,卻藏著劇毒。
能麻痹人的神經,產生幻覺。
……
她們去了一家海鮮餐廳。
人均消費一千多,雖然是喬紓意請客,寧熙棠還是覺得太破費了。
“紓意,這家太貴了,我們換一家吧。”
坐在材質柔軟的椅子上,寧熙棠卻冇覺得舒服,尤其是看到菜單上標記的價格後,她更是如坐鍼氈。
“工作這幾年一直省吃儉用,偶爾瀟灑一次,不會讓我破產的,你就放心吃。”喬紓意寬慰道。
“唉好吧。”寧熙棠不想駁了喬紓意的好意,漸漸放鬆下來,喝了口檸檬水,“話說回來,你到底是怎麼爭取到祁湛的啊?”
這件事喬紓意不知道該怎麼和寧熙棠開口。
以寧熙棠的性格,她肯定會生氣,還會狠狠地訓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