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暖無所謂，“先聽好訊息。”
盧源往椅背上一靠，樂悠悠地說，“姚副總跟我說了，方正內部已經達成一致意見，選我們組做合作夥伴，下午就會正式宣佈。”
這個宋小暖早就知道了，點點頭，“第二個好訊息呢。”
“出於愧疚，常斌給咱們組搞了個一週內就能完成的小項目，所以，本年度業績第一跑不掉了。”
這個跟獎金掛鉤，宋小暖又是點頭，表示很OK。
“那麼壞訊息呢？”她問。
壞訊息就是盧源冇有搞定嚴倩。
這個宋小暖也不意外，冷著臉聽他叨叨，“讀書的時候就覺得她囂張，冇想到還是個不講道理的。”
盧源在嚴倩那兒受了氣，憤憤不平地說，“你反正被潑了汙水，要不乾脆跟常斌搞一搞，總之他不會虧待你的。至於嚴倩，你也不用怕她，常斌不是吃素的，至少能與她鬥個旗鼓相當。”
宋小暖懶得理他，站起身走人。纔出門，她想起件相關的事情，轉過頭再推門進去。
“昨晚我在超市遇到梵雅，隨口套了套她，她承認嚴倩這事兒跟她們有關。我打算弄她一弄。”
她說得輕巧，盧源卻是不由自主的緊張，“怎麼弄？”
宋小暖擰一擰眉，言語卻是輕鬆，“我發現龍薇薇組審計的一家上市公司，有‘不可能的產量、不可能的價格以及不可能的產品’，坊間有很多猜測，具體等我查了再說。”
舉報上市公司財務造假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盧源倒抽一口冷氣，“你打算玩真的？”
“你我都是科班出身，維護行業清白，是我輩同仁的責任。”宋小暖淡悠悠地跟他拽一句大道理。
“她們組出事，華瑞能有好果子吃？”盧源放低了聲音，眉目嚴肅得很，“你可以查，但是不能外泄，這種事情肯定要內部處理，就算有檢舉也要公司出手。”
宋小暖無聲看他，心底默默地掂量輕重，良久她點頭，“好，我知道了。”
盧源鬆一口氣，像是做交換，他貌似大度地說，“下麵要接的小項目跟常斌有關，你之前說過不參與，我也同意的。那麼，元旦前這點時間你就空了，要不你出去度個假，飛機票酒店費用全報。”
宋小暖覺得太可以了，唇角露出笑容，“好啊。”
她樂滋滋地出門去，身後頭的盧源長長地籲出一口氣，嚴倩這麼凶狠，把宋小暖弄出去避避風頭也好。至於龍薇薇，那兩個好訊息就足夠她慪氣的了。
……
宋小暖的動作很快，黃昏時，她已經躺在海南島的某處度假賓館，欣賞海天一色的絢爛落日。
火燒雲染了半邊天空，她拍一張照片，發到言楚行的微信。
隔了半小時纔有回覆，“你去了哪裡？”
此時天色已暗，宋小暖眯著眼睛，慢吞吞地打兩個字，“海南。”
“盧源居然肯放你出去。”
“他腦子活著呢，嚴倩要跟我撕逼，他攔不住，隻能讓我跑路避風頭。”
言楚行忙了一天，還冇接收這方麵的資訊，看到這一句，眉頭頓時皺起來。然後，嚴澤川就接到電話了。
“你冇有搞定嚴倩？”言楚行的聲音是一貫的平淡，但是嚴澤川是他的死黨，能聽出其中有一丟丟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