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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離婚吧 第48章 流產

生意場上合作多次,她知道賀世羨的性格,就算今天她不管不顧走了,以後他肯定還會想辦法找茬。

更重要的,她想像宋寒洲證明,自己就是冇錯。

她不想再為了根本冇做過的事,向穆梨若低頭,將自尊拋諸腦後。

在等待簡綏星的時間裡,幾個人相看兩厭。

扶疏想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鬼地方出去透透氣,但賀世羨作為穆梨若的護花使者實在稱職,堵著她寸步不讓。

幾個人就在一個房間裡乾瞪眼,還是宋寒洲開口說,房間裡太悶了。

扶疏才得以自由,去了一趟前台,想將鹿喲喲之前定下的包廂結清了,但是卻被告知已經有人買了單。

扶疏離開了前台,也並不想回到包廂裡麵對穆梨若的惺惺作態,但今天的宋寒洲實在讓人意外。

她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在走廊儘頭吹冷風,等腦子不再發熱。

扶疏冷靜下來想,宋寒洲的心不在她這裡,這樣的示好,也許隻是為了哄她生孩子。

可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卻依然在無知無覺裡被宋寒洲輕輕地動搖了。

直到手機的訊息提示響起,賀世羨發來訊息,言明簡綏星已經到了。

他們已經在包廂裡點好了酒水。

她來回輕輕撫摸著小腹,默想:孩子,你支援媽媽好嗎?

扶疏順著走廊一直走,拐了個彎,找到了包廂的房間號,推門而入。

包廂裡賀世羨敲著二郎腿坐著,地上橫七豎八是幾箱啤酒和高濃度的威士忌,桌上還擺著一排漂亮的深海炸彈,湛藍色的杯子,裡頭是圓圓的冰球,杯口是一片單薄的薄荷葉。

落在扶疏眼裡,胃裡不自覺產生懼意。

簡綏星坐在一旁,身上是下了班來不及換下的西裝,他眉目沉靜,仔細看有細微的焦灼。

他忍不住提醒扶疏:“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賀世羨附和道:“你要是害怕,就向若若道歉,然後簽字離婚。”

扶疏手都掐紅了,依舊倔強地揚了揚下巴:“我喝。”

她的目光習慣性地落在宋寒洲身上,宋寒洲隻安靜地坐在沙發角落裡,冷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既不參與也不阻止。

簡綏星皺著眉頭,滿臉的不同意:“你是不是瘋了!”他又看著宋寒洲喊道:“她身體還冇養好,她胡鬨你也跟著胡鬨?”

宋寒洲抿著的唇才動了動:“是她自己答應的。”

“她答應了你就隨她?你不能阻止她嗎?”簡綏星作為唯一的知情人,心裡已經著急了。

扶疏卻一個眼神示意安撫簡綏星,她緩聲道:“這是我自己做的決定,我自己負責。”

簡綏星氣得連風度都顧不上,他翻了個白眼,難得低聲罵了句臟話:“你自己負責個屁!”

賀世羨看他們你一眼我一語的冇完了,出聲提醒道,“扶疏,你這是在拖延時間嗎?你要是冇那個膽子,趁早跪下道歉,然後離婚。”

扶疏也不再多做爭辯,她打開麵前的啤酒瓶子,做足了心理建設,一口灌了下去,就覺得胃裡一陣涼意。

酒吧裡的音樂開得很大聲,十分嘈雜,但依舊抵擋不住賀世羨起鬨的聲音。

她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口,剛停下來又被賀世羨拖著酒瓶子屁股抬了起來。

冒著泡的啤酒順著喉道使勁往裡灌,她喘著氣歇下,後勁就上來了。

精釀的啤酒,高八度的度數,鎮得又涼。

扶疏隻覺得小腹裡翻江倒海,燒灼似的疼。

她蜷縮著身子,唇色陡然發白,死死咬著一聲不吭。

“這才哪到哪?”賀世羨站在扶疏對麵,狹長的眼睛露出不屑,“剛開始就不行了?還是你想裝可憐博取同情?我勸你省省吧。”

博同情?這裡有人會同情她嗎?

醉意躥上了大腦,扶疏的視線有些模糊,她頂著發白的臉色和臉頰妖異的酒醉,又灌了好幾口,好像喝下去的根本不是苦澀的啤酒,而是能助她逃離這一切的忘憂水。

扶疏整個人佝僂著,幾乎是趴在了地上。

她的肚子比起本人的意誌,先一步做出了抗議。

冷冰冰的液體在胃裡翻湧,燒灼似的疼痛從下腹一路燒了上來,連保持彎腰的姿勢都很難受。

扶疏訥訥道:“肚子……我的肚子……”

簡綏星剛要起身,宋寒洲比他動作更快,將地上的扶疏摟在了懷裡,他小心撥開扶疏的頭髮,見她冷汗涔涔痛苦不堪,向簡綏星喊道:“還不快來看她!”

簡綏星迴頭瞪了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賀世羨,他低低罵了聲,聽不清,又衝宋寒洲道:“去醫院。”

宋寒洲橫抱起扶疏大踏步離開了房間,簡綏星緊隨其後。

賀世羨一手拿著啤酒瓶,一手拿著開瓶器,他還懵著,在他們身後大喊:“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怪我嗎簡綏星?”

等宋寒洲帶著扶疏離開了包廂,一直在旁看好戲的穆梨若才站了起來,她看著地上的鮮血,喃喃:“流血了。”

賀世羨定睛一看,愈發懵。

穆梨若卻覺得自己渾身血液倒流,從頭涼到了腳。

怪不得,怪不得今天寒洲哥哥的態度這麼奇怪。

原來扶疏根本冇流產!騙子!都是騙子!

穆梨若眼裡陷入了瘋狂。

隨著喊聲越來越遠,宋寒洲抱著扶疏的手發了白,遒勁的青筋盤在好看的手上。

從包廂到會所門口,這一路上的距離實在算不上近,但是宋寒洲一刻也不敢鬆手,野獸般的意識告訴他,放了手他會後悔一輩子。

宋寒洲將她抱上了車,簡綏星識趣地坐在了前方的副駕駛,宋寒洲冇了往日裡的從容鎮定,喊著司機去最近的醫院。

司機跟了宋寒洲很多年,此刻也是被嚇得一哆嗦。

他全神貫注地盯著道路情況,在宋寒洲的催促裡,連著踩了好幾個紅燈,終於趕到了附近的醫院。

隨著醫護人員的到場,宋寒洲將手裡扶疏放置在了床上,他將手從扶疏身上收回來,纔看見那手上沾了紅色的液體,還溫熱著。

宋寒洲素來冷漠鮮少有情緒的臉上露出裂縫,他轉頭看著簡綏星:“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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