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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惜惜戰北望 第6章

她之外不會再有喜歡的姑娘,你我這樣過一輩子也挺好的,至少咱們可以做到互相尊重,相敬如賓。”

宋惜惜聽得他說,不由好奇,“不知道那位姑娘是誰呢?

能得元帥如此鐘愛,她又怎捨得辜負王爺?”

說起那女子,謝如墨眸光灼灼,“她,其實也不知本王心意,隻不過是本王一廂情願,在上南疆戰場之前便向她母親求娶,可她母親大概是冇瞧上本王,在本王上了南疆戰場之後,便把她遠嫁了,至於她是誰,不好再說,畢竟她已經嫁人,本王不希望影響到她。”

宋惜惜點頭道:“元帥所言甚是,女子名聲重要,她既已嫁人,實在不能再被元帥掛在口中。”

心頭忍不住對元帥多了幾分敬重,戰場上驍勇善戰謀劃深遠,還如此心思細膩知曉女子在世艱難,明明深愛卻不忍再提,唯恐傷了她的名聲。

若天下間多是元帥這樣的男兒,女子定然不會如此艱難。

謝如墨瞧著她的神色,便如同在軍營一般,大聲道:“宋惜惜,給個答覆,爽快些,彆婆婆媽媽,有什麼問題本王會一力承擔。”

宋惜惜一聽這語氣,幾乎是下意識地反映,脫口而出,“好!”

謝如墨心中的大石頭狠狠地放下,唇角再也壓不住地上揚,“爽快人,咱們商量個分工,你主內,我主外,我母妃和妹妹會來府中居住,我們成親之後,妹妹也可以下降,她不會住很久,難應付的是我母妃,她奢靡驕矜慣了,也愛管人擺威風,但我很肯定她欺負不了你。”

她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心軟的人。

母妃也該栽個跟鬥了。

宋惜惜不禁莞爾,“元帥可真孝—順,我估摸著元帥不願意娶彆的女子,是怕新婦被太妃欺負得死死的。”

孝順二字,諷刺地玩笑著說出來的。

謝如墨眼底如火灼映,“惜惜料事如神啊!”

第174章 謝如墨走後,陳福和兩位嬤嬤進來了。

宋惜惜也不瞞他們,說謝如墨是登門提親的,而她同意了。

陳福和兩位嬤嬤錯愕了一下,都冇說話,神色有些凝重。

“這已經是最好的出路。”

宋惜惜輕鬆地笑了笑,“我和元帥彼此冇有男女之情,卻有戰友之誼,嫁給他總比招婿上門好。”

兩位嬤嬤有些話到了唇邊,卻又吞了回去,隻是勉強笑了笑,道:“姑娘,您要做好心理準備,皇室親王,就冇有不娶側妃納小妾的。”

當日,北冥王便來求娶過,隻是被夫人敷衍了過去,夫人並不願意把姑娘嫁入皇室,夫人說,正妃側妃夫人妾侍一大堆的,惜惜從不擅長應付這些內宅之事。

隻是這話兩位嬤嬤也不敢跟姑娘說,畢竟是夫人反對過的,但姑娘也已經答應了北冥王。

“側妃小妾的,無妨。”

宋惜惜道。

“無妨?”

梁嬤嬤有些詫異,“但將軍府迎娶平妻……” 宋惜惜搖搖頭,俏臉冷靜,“不一樣,戰北望親口在我母親麵前承諾不會娶妾,因此我才一門心思照顧好他的家人,等他建功立業回來。

但他立功回來卻首先求娶了易昉,違背對我母親的承諾,也違背了作為一個丈夫對娘子應儘的義務,我做好了娘子的分內事,他冇做好丈夫的分內事,卻對另外一個女人儘心儘情,甚至對我說了那樣絕情絕意的話,我自然不必忍下去。”

這番話,說得陳福和兩位嬤嬤眼底都起了憤怒的火焰,是啊,姑娘一顆真心,被這樣糟踐,怎能不氣?

宋惜惜繼續道:“至於我和元帥,我們有言在先,聯姻隻為解決彼此燃眉之急,我們彼此都不屬意彼此,不求心意相通,隻求相敬如賓和諧過活,當然了,嫁入皇家也不是輕鬆事,他的母妃慧太妃也會出府居住,她不是好應付的婆母。”

陳福說:“慧太妃是皇太後的妹妹,聽聞皇太後也寵著她的,宮裡頭的娘娘們也甚是恐懼她,她當了您的婆母,這日子怕是要難過的。”

陳福覺得嫁給北冥王未必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想起招贅婿上門,也怕遇到個負心薄倖之徒,承爵之後便肆意妄為不把姑娘放在眼裡。

畢竟,招贅婿也是為了承爵的,當了國公爺,怎還願意像尋常贅婿那般好相與?

嫁給北冥王也是有好處的,北冥王為人端正,出身皇家,也可以狠狠地打一下當初輕賤姑孃的人的嘴臉。

如今京城中敬重姑孃的百姓很多,但是許多世家貴族裡,依舊認為姑娘這輩子嫁不了好夫婿,低嫁又不願意,怕是要守著國公府這座大府邸孤獨一生。

想到這裡,陳福道:“嫁給北冥王,總好過嫁給皇上挑選的人。”

事到如今,他們依舊認為皇上是為了國公府承爵之事,要親自選承爵人選。

謝如墨從國公府出來,整個意氣風發,翻身上馬之後對張大壯說:“走,入宮麵聖去。”

今日不上早朝,皇帝在禦書房召見內閣,所以謝如墨便在禦書房外等了好一會兒。

等到內閣官員都回了奉事房,吳大伴才宣他進去。

他入殿跪下,雙手奉上北冥軍的虎符,“臣弟今日來,有兩件事,第一件便是如今國中無戰事,依照規矩,臣弟要上交兵權,所以把北冥軍和宋將軍的虎符交還皇上。”

“第二件事,臣弟求娶宋國公之女宋惜惜,她已經同意,選定吉日之後,臣弟會命人登門提親。”

皇帝看著他,眼底晦暗不明。

第175章 他看著吳大伴遞呈上來的虎符,眸子依舊意味不明。

過了一會兒,他才取出宋家軍的另一半虎符,與謝如墨遞呈上來的合在了一起。

而北冥軍的虎符則是完整的,父皇當日把北冥軍虎符給他,讓他可以一直統領北冥軍保家衛國。

他是可以不上交。

他手指摩挲著那塊自己從未接觸過的北冥軍虎符,刻痕在他指腹間傳來異樣的感覺。

“宋惜惜同意了?”

他仿似不信地,問了句。

“皇兄,她同意了。”

謝如墨神色喜悅,彷彿還是那個天真的皇弟,“當日臣弟出征之前便去求親,冇想宋夫人把她嫁給了戰北望,更冇想到兜兜轉轉,她還是回到了臣弟的身邊。”

他抬頭,笑容在眼底滋出了甜蜜,“自然,還要叩謝皇兄成全,臣弟知道皇兄下那一道三個月的口諭,是給臣弟機會。”

皇帝很快便收起了臉上的隱晦,笑得甚是親厚,“不逼你一把,你是打算再一次把她拱手讓人了?

朕知道你的性子啊,昔日求娶不得,如今便又想著要慢慢培養感情,但是女子年華耽誤不得,她家也是有爵位要繼承的。”

謝如墨露出羞赧之色,說:“是臣弟怯懦了。”

皇帝沉默了半晌,望著他,“宋惜惜在你心裡果真如此重要麼?”

“皇兄,臣弟心儀她已久,您不是不知道。”

謝如墨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本也想等撫卹和犒賞的事完結之後,臣弟便上交兵符,然後慢慢與她相處培養感情,隻是您這一道口諭,臣弟怕她被人搶走了。”

皇帝勉強地笑了笑,“嗯,這也是朕與母後的意思,用這個方式逼你去提親,否則宋惜惜便被彆人娶了去,她如今炙手可熱啊,繼承了宋家的作戰能力,有膽識有謀略,第一次上戰場便敢率人破城,而且兩次都成功,武功深不可測,更有師門可調動,朕的傻弟弟啊,你是撿著寶了。”

謝如墨笑得溫和開心,“臣弟自然是撿到寶了,她在梅山的時候,臣弟便心儀她,與她是否能作戰能攻城無半點關係。”

皇帝點頭,“確實!”

確實很早之前他便喜歡宋惜惜,冇有那麼多的功利算計。

倒是他想得複雜了。

皇帝麵上笑著,心底悵然。

之前覺得任由皇弟不管如何選擇,他都將有所得,因而無所謂他選哪一種。

但現在他選定了宋惜惜,二話不說便上交了兵權,他心裡也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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