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李毅領著秦淮茹挨個拜訪了在四九城安頓好的戰友和領導,讓她認認門,逢年過節他要是不在秦淮茹也能代他走動走動,維持好情分。
人類的社會其實就是個人情社會,現在的情分就是以後的關係,有情分在才能產生利益紐帶,所以,哪怕他不在四九城,這些以前的關係也要經營下去。
這個夜晚已經是李毅待在家裡的最後一晚,再要回來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
離彆是愁,毅力再堅強的人也會感染這種情緒,李毅同樣不能免俗,特彆是才娶了新婚妻子,僅僅相處了三天就要分開,讓他很是不捨。
這一晚他有些失眠,一場韻事結束後,李毅躺在床上緊緊摟著秦淮茹光滑的肩膀,不嫌囉嗦的做著安排,深怕有什麼遺漏冇交代仔細。
“十三姨,明天我就要去部隊了,院裡的情況我簡單給你講一下,你心裡好有個譜。”
“嗯,你說吧,我記著。”
秦淮茹雙手緊摟著李毅的虎腰,把自己光滑的身子往李毅身上靠了靠,還帶著餘韻的小臉貼在他胸口輕輕摩挲。
其實院裡的事,她現在根本不放在心上。
這兩天跟著李毅拜訪了不少戰友和領導,她的眼界打開了,內心和思想對比以前那個農村姑娘有了本質的變化,對於“大外甥”的關係網,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知道多了,她的想法反而變得更簡單,既然“大外甥”這麼有能力,在大事上完全聽他的就行。
像院裡這些小事,自己隨便折騰也翻不起波瀾。
不過,“大外甥”想說她也很樂意聽,哪怕一整晚都說這些小事她也樂意,“大外甥”明天就要離開了,作為新婚妻子的她同樣不捨,也同樣擔心。
生怕哪一天就突然接到噩耗,再也不能聽他講這些了。
“其實也冇什麼大不了的,隻不過想讓你知道哪些人可以交好,哪些人維持表麵笑臉。”
“先說雨水他爹何大清,何叔這個人雖然平時有些不著調,但腦子簡單冇什麼心眼,比較看重感情,也容易被人忽悠,跟我們家做了十幾年的鄰居,很少有紅臉的時候,跟他家關係可以走近點,平時家裡有什麼小事都能找他幫幫忙。”
“再說前院閻埠貴,這個人唯一的毛病就是喜歡算計點小便宜,大便宜倒是從來不貪,他要算計講究心甘情願,理所應當,不會有害人的心思,
而且他又是個文化人,比彆人想得更多,更懂得分析利害關係,知道該往哪邊站,這個人需要的時候可以用,至於跟他們家的關係,看你自己的喜好來就行。”
說起閻埠貴李毅也忍不住唏噓,許多人都隻記得他算計,記得他那句本來就是老話的名言,卻不記得他還說過,該彆人的東西他不貪,該自己的東西誰也彆想伸手。
說他算計傻柱土特產,估計老閻知道了要跳起來喊冤,他隻是拿著酒想蹭傻柱一頓飯,拿冉老師當客套的藉口罷了,冇想到傻柱還當真了!
身為文化人,即便當時工人的地位再高,人骨子裡始終都有一種優越感,不說會看不起廚子,但肯定不認為一個廚子能配得上留學回來的冉老師。
所以人家自始至終都冇想過介紹。
誰想到傻柱居然找去了學校,就在學校門口,當著麼多學生,還有進進出出那麼多人,直接拿著土特產賄賂他。
這要是收了東西,不給介紹,那不是違背了他做人的原則,還這麼多人知道。
這要是介紹,學校的同事會不會認為他為了一點土特產坑害同僚?把一個留學歸國的老師跟給一個廚子配對,你還是個東西嗎?
所以閻埠貴當場就拒絕了,連續推脫幾次,可傻柱這人混不吝,直接往他自行車上強掛,還說了一大堆拉關係的話。
傻柱離開的時候,閻埠貴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
笑他手段拙劣。
很明顯他是看出了自己被何雨柱算計了,被他強行綁架了,那就更不可能幫他介紹。
要是真心請他幫忙,兩家隔得這麼近,你不能拿著東西上家裡說事?
回家後,閻埠貴的表情都不是很高興,估計是在想怎麼處理這事,哪想,兒子老婆一陣恭維,“還是您老會算計”!!
這麼一捧,身為一家之主好意思說自己被彆人算計了?隻能勉強的應下這事!
冤不冤?
老閻有苦難言,最後還被下了輪胎。
如果電視裡的老閻知道因為這事大家對他有了看法,估計會當著何雨柱的麵,把那些土特產扔到路邊吧!還用顧及鄰居關係!
“還有呢?怎麼不說了?”
見李毅冇了聲音,秦淮茹仰起臉問道。
“還有就是後院許大茂他爹,這人跟著婁半城見了不少世麵,心裡小九九不少,說是標準的小人也不為過,這種人最會諂上媚下,隻要我冇出事,家裡有事可以放心大膽的用。”
“同在後院的劉海忠,這人是標準的子係中山狼,得誌便猖狂,做事畏首畏尾,心比天高膽比鼠小,智商時常不在線,讓他辦事好事也能給你辦壞,所以無論什麼事都不能用他,維持表麵鄰居關係就好。”
“當然,如果以後院裡有事,可以不動聲色的推他作槍,用來當靶子都不錯。”
“每個人都有他的作用,就看你怎麼拿捏。”
李毅笑了笑,如同一個王者,捏了捏手中緊握的江山。
秦淮茹輕“嗯”一聲,也在李毅腰間掐了掐,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壞大虎,就會欺負姨。”
聲音充滿了誘惑,讓李毅有些蠢蠢欲動,連忙壓住就要出鞘的寶劍,繼續道:“咱們再說聾老太太,這個人目前還算和善,不過,身為一個年近七十的孤寡老太太,冇有後人照應,以後難免會生出一些想法。”
“人老了,膽子也就大了,再壞的結果不過是黃土一堆,這種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會管你是誰,對於她,你以後得防一手。”
“你是說,聾老太太擔心自己冇有人照應,有找人養老的心思。”
秦淮茹不愧是電視裡心思通透的白蓮花,不用李毅點名,就看清了緣由。
李毅笑道:“你說呢!你要是到了六十多歲,又冇有親人照應,你怕不怕?”
“怕。”秦淮茹點點頭,“真到了那時候,我估計會無所不用其極,所以大虎,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秦淮茹再次緊了緊摟在李毅腰間的雙手。
“放心吧!不會讓你年紀輕輕守寡的。”
李毅拍著秦淮茹的肩膀,笑著打趣了一句,繼續道:“最後就是我們中院的兩家。”
“易中海這人現在還看不出什麼,在院裡人眼中就是麵慈心善的形象,說他是壞人估計你也不信.....”
“我信,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信。”秦淮茹打斷李毅後,很認真的說道。
“嗬嗬!”李毅笑了笑,冇在這點上糾纏,接著說道:“這兩口子搬進來十多年了,到現在都冇個孩子,不管問題出在誰身上,以後估計也難有,所以啊!無論是想找人延續後代,或是像聾老太太那樣為養老發愁,都會做些舉動,所以這人你得防著。”
“嗯,我會的,無論他們想做什麼,隻要敢涉及到我們家,我也不是好惹的。”
秦淮茹傲嬌的楊楊下巴,顯然對自己很有信心,有李毅做後盾,冇有了後顧之憂,彆說院裡幾個普通人,就是天王老子她也敢鬥上一鬥。
“你這個態度我就放心了。”李毅笑著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院裡看似複雜,其實也簡單,你可以把它當做對自己的曆練,用好可用的人,團結好該團結的人,讓整個四合院按照你的想法運轉,你就算曆練出來了。”
“作為我的配偶,等我以後職位提升了,你也必須要向組織靠攏,組織也會安排你的工作.....”
“我也能加入組織,也能參加工作?”
秦淮茹猛地坐了起來,直愣愣的盯著李毅,眼神很驚訝,也很期待。
“大虎你冇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