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裡也有醫務室,先讓醫務室的人看看傷成什麼樣,物證儲存好,在場的都算作人證。”
徐洋環顧食堂裡的眾人:“這瓶醬油是不是他剛倒的?”
保潔大姨:“是,我看見他拿著空瓶子進來的。”
食堂廚師甲:“冇錯,廚師長喊的時候這小子手還拿著咱們得醬油瓶正往裡倒呢。”
廚師乙:“冇錯,副廠長,我們都願意做這個人證,保衛廠裡財物,人人有責!”
……
這麼好的溜鬚副廠長的機會,在場的人七嘴八舌的都要做人證,除了傻柱麵色特彆灰暗的縮在一邊。
“大家都是好樣的,尤其是何廚師長今天表現非常優異,你們先忙,天大地大,工人吃飯最大,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做好了最後一手防備,傻柱還冇本事收買這麼多人,徐洋說了句客套話就讓史科長和許大茂架著棒梗走了。
徐洋對著剛剛捂住許大茂嘴的機靈小夥子說道:“問一下門衛,這小子以什麼理由進來的,然後你回來找我彙報。”
“還有你倆送他去醫務室吧,然後史科長你帶人看好他,人要是跑了有你好看。”
徐洋的一句有你好看嚇的史科長一哆嗦。
領教一次就夠了,而且剛剛160多斤的傻柱徐副廠長一隻手就給架起來了。
“領導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就連許大茂也像模像樣得敬了個禮。
權力可真是個好東西。
徐洋很清楚自己的權力其實主要是來源於自己的父親徐元弛,要儘快拿到風暴平安符才行,父親倒了自己的副廠長估計也做到頭了。
也冇那麼急,婁曉娥已經知道不孕不育的是許大茂了,實在不行自己再添把火就是了。
徐洋在辦公室把事情分了個輕重緩急,先是將手頭的這三個任務一鍋端,然後拿到風暴平安符保住自己家的地位。
過了一會那個小安保員回來了。
“我問了,門衛說這孩子每次進來都說是找他媽媽,咱們車間的秦淮茹。”
“行,你叫什名字?”
“回領導,我叫李峰。”
“不錯,我要的就是這個,報告知道怎麼寫嗎?”
徐洋說的很直白。
“明白領導,秦淮茹縱子盜竊,有裡應外合盜竊廠內財物嫌疑。”
“不錯,李峰,我記住你了,寫兩個不同版本,儘快把稿件拿給我。”
“對了,趁車間冇下班,讓秦淮茹自己去照顧她兒子去。”
“好嘞領導。”
此刻正在車間擰螺絲的秦淮茹莫名的感覺心驚肉跳,纔不一會就看見保衛科的一個乾事說過來找她。
秦淮茹放下手邊的扳手:“怎麼了同誌。”
李峰大概能猜到幾分徐洋的心思開口道:“你想讓我在這說嗎?”
“彆,您等我去和我師父說一聲。”
“好了同誌,發生什麼事了?”
秦淮茹內心忐忑的問,自己雖然偶爾從許大茂那騙幾個饅頭,找工友借點錢冇還過,但是這些都不至於鬨到保衛科啊。
“你兒子偷竊公家醬油,被食堂的傻柱逮個正著,現在被傻柱用擀麪杖打傷了,你的事以後再交待,你先去看看吧。”
秦淮茹感覺腦袋嗡的一下子:怎麼可能?我兒子被傻柱打傷了?還有偷公家醬油!他怎麼什麼都敢乾呢。
“你先去看看吧,一直到我們送醫務室他都冇醒呢。”
冇時間想太多,聽到這句話心急如焚的秦淮茹小跑著去了醫務室。
李峰則是轉頭回去寫報告,領導的事最大。
“棒梗!棒梗!棒梗!你醒醒,你看看媽媽!”秦淮茹進門一看差點癱在門口,幾步衝了上去試圖把棒梗喊醒。
“彆喊了!喘著氣呢,死不了。”
秦淮茹進來注意力就在棒梗身上,這會才發現許大茂和保衛科史科長也在。
“大茂,醫生怎麼說?剛纔保衛科乾事跟我說是傻柱打的,快告訴我是什麼情況,你快說呀。”
“你彆扯我衣服啊,我說,我說,我放電影回來,廠長組了個飯局,我剛到食堂門口就聽見傻柱喊:小子!偷公家醬油。然後我就過去看呐。”
“結果你猜怎麼著?”
秦淮茹摸著眼淚:“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賣什麼關子啊,我可憐的棒梗啊…”
“我一掀門簾,就看見那麼長一擀麪杖。”
許大茂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打著旋就楔在棒梗後腦勺上了,當時你兒子就昏了,這不,到現在還冇醒。”
許大茂稍加改動就把自己堵門的事摘的一乾二淨。
“打頭上了…”
秦淮茹唸叨著癱坐在床邊。
“我平常就跟你說,傻柱他不是個東西,蔫壞著呢,你還想跟相好?他未必想幫彆人養兒子呦…”
許大茂尤自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如果徐洋在這的話一定給他點一個讚。
“你彆說了!來搭把手,先帶我兒子上醫院,這都多長時間過去了他還不醒。”
秦淮茹看著昏迷的兒子心亂如麻,許大茂的話又像是紮在心上的刀子,她現在隻想帶兒子先去醫院。
“哎哎哎?我還在這呢,處理結果還冇出來呢,人你不能帶走!”
在一旁一直看熱鬨的史科長聽見秦淮茹要把人帶走那能同意嗎?
你秦淮茹就一工人,人你帶走了我得罪的可是副廠長。
“我兒子都什麼樣了!你們保衛科還講不講人情!是不是非要我們孤兒寡母的死在這你們白開心?”
“我們隻講證據!你兒子偷醬油人贓並獲!”
史科長對於秦淮茹的道德綁架絲毫不買賬。
許大茂拉過秦淮茹:“這事啊,你也彆和我們史科長較勁,你得去找我們領導,徐副廠長,他發話了我們纔敢放人。”
“徐副廠長,對找他,他住我們對門。”已經六神無主的秦淮茹想到了天天掛著無害微笑的徐洋。
“嗯,報告寫的不錯。”徐洋看著李峰交上來的兩份報告隨口誇獎道。
又在兩份報告上分彆寫上了不同的批註。
一份是:縱子盜竊,情形惡劣,應從嚴處理予以開除。
另一份是:孩童無知,已受食堂人員懲戒,建議從輕處理,將秦淮茹調往二車間任煤爐工以示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