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著心揪不已。
“這做的都是什麼孽啊。”
一大媽歎了口氣。
但要說活該,也真的是活該,
要不是賈張氏覬覦程家的麵,哪會遇到這種事。
“我去醫院找旭東,你在這看著些。”她對二大媽說道。
二大媽有些不樂意,
這賈張氏叫的跟鬼一樣,她也受不了啊。
但這總不能不留人吧。
“快到下班的點了,把老劉他們也叫過來吧。”二大媽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易忠海三人肯定冇辦法置身事外。
“我知道。”
一大媽匆匆往外走了。
二大媽往病房裡看了一眼,見一個醫生正在拔木板,
還有一群醫生站在床邊,死死的按住賈張氏,不讓她掙紮。
真像是殺豬一樣。
“賈旭東、易工,有人找!”
車間內,保衛到門口喊人。
賈旭東和易忠海相視一眼,走了出去。
“在哪?”
“大門口。”
程治國看了一眼兩人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有人的屁股開花了。
他扭頭對組裡的人說道:“晚上有時間嗎?大家一起吃個飯?”
眾人疑惑地看著他:“所有人?”
“當然,人多了熱鬨。”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小組可有十幾個人,程治國這是要請所有人吃飯。
“當然有時間!”
“去哪吃?”
“組長請嗎?”
眾人七嘴八舌的開口,滿臉興奮。
程治國笑著說道:“加個副,要不然組長還以為咱們要坑她呢。就東大街的名歸樓吧,那地方不是還開著嘛。”
“我去!真的假的?”
“副組霸氣!”
眾人眼睛直冒光。
名歸樓是清末名臣李鴻章建立的酒樓,專門用來招待外賓的。
清末武力、文化卻都受列強碾壓,但華夏數千年沉澱的廚藝,卻依舊屹立於世界之巔。
名歸樓是少有可以展示清朝“強大”的地方。
去年名歸樓收歸國有,國營方式試營,成了四九城為數不多還在營業的酒樓,
但很快也要關閉。
那地方之前可是達官貴人的象征,即便如今價格大跌,試著走親民路線,但能進去吃一頓的人也不多。
程治國一下子宴請那麼多人,還敢去那種地方,真可謂財大氣粗。
雖然不知道程治國哪來的錢,但有送上門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組裡之前還真有不服程治國的,畢竟他雖然是四級工,但纔剛進廠,還這麼年輕,憑什麼能領導他們。
但這會兒已經全拋到腦後了,
人家哪是來工作的?
分明是來體驗生活的。
跟這種人比什麼,累不累!
“小周,去問問組長去不去。”
“好嘞!”
一個年輕人噔噔噔的往外跑去。
……
醫院,
易忠海一行人來到病房,見賈張氏趴在床上,麵色淒苦,嘴裡吭嘰吭嘰的,時不時的還會“哎呦哎呦”的叫一聲。
身上倒是蓋著被子,看不出傷勢如何。
“媽。”
賈旭東臉色鐵青,“怎麼回事,誰乾的!”
“兒啊,我的兒啊!”
賈張氏聽到賈旭東的聲音,內心委屈暴增,又痛哭流涕起來,“疼死我了!你要為我做主啊!”
“程治國!是程治國那個混蛋乾的!”
賈旭東一聽,心裡的火又躥了起來,
程治國那混蛋,將他們害的這麼慘,竟然還不放過他們。
真把他們當軟腳蝦了!
“到底怎麼回事?”易忠海皺著眉問道。
好端端的,怎麼傷的這麼重,
還又跟程治國那傢夥扯上關係了。
一大媽和二大媽麵麵相覷,看了一眼賈張氏,不知道該不該說。
“就是程治國乾的,我這是在他家摔的,摔在他家的釘子上!”賈張氏硬著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