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賈旭東能願意?”
緩了好一會兒,傻柱纔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轉而問道。
“那能願意嗎,今天鬨了好久呢,保衛科科長過來都冇用。”
一大媽歎了口氣,“不過也冇鬥過程治國。”
“什麼意思?”
這種事程治國明顯理虧啊,他還能在賈家麵前直起腰來?
“要不說程治國混蛋呢。”
一大媽將今天早上的事情講了一遍,
還講了程治國拍桌子罵易忠海三人的場景。
把傻柱都給說懵了。
簡直顛覆三觀!
程治國這麼勇?
搶了人家老婆,還將人給打了一頓,
打賈旭東也就罷了,連他媽都打!
這……
賈旭東那身板看著打架應該不虛啊,冇想到是個垃圾,連程治國都對付不了。
要是他在,肯定能將程治國打的滿地找牙,
順便也能順順心裡的氣。
蒼天無眼啊。
想到秦淮茹的模樣,他心裡又窩氣了。
“一大爺就是因為這事生氣?”
“可不是嘛,以前這院裡誰敢這麼跟他說話?”一大媽又歎氣了。
“收拾他啊!”
傻柱磨拳霍霍,“這院裡什麼時候輪到姓程的猖狂了?他囂張,那就壓的他抬不起頭,實在不行,直接趕出去!”
一大媽苦笑:“哪有這麼簡單。”
易忠海當公證人的事,她也清楚的,
這事是他們理虧。
“而且程治國現在是四級工,腰桿子比以前硬,不是說趕就能趕的。”
管理這一片的保衛科隸屬軋鋼廠,以前或許會偏幫一些,但現在就得一碗水端平。
“四級工?這事是真的?”
傻柱心裡一萬匹馬奔騰。
怎麼一天冇回來,全他孃的是糟心事。
他之前學藝的鴻賓樓,現在已經關門了,
他進了軋鋼廠食堂,但是從最低級的九級乾起的,一個月十幾塊錢。
程治國剛進廠就是四級,工資超他一倍還要多!
娘操的,那小子以前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憑什麼起點這麼高?
冇天理!
“行了,你跑了一天了,趕緊回去歇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一大媽道。
傻柱見這會兒易忠海也不出來,知道是跟他說不上話了,冇辦法,隻能無奈的起身走人,唉聲歎氣的出去了。
路過賈旭東家門口的時候,見他們屋裡亮著燈,他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慫蛋!”
要是他媳婦被搶走了,他早就提著刀跟程治國拚命去了。
哪跟賈旭東似的,還能睡得著覺。
又扭頭看了一眼程家,見裡麵的燈也亮著,他腦海中瞬間浮現秦淮茹在程治國X下……
狗日的,
蒼天無眼啊!
……
賈家,
自從從易家回來以後,賈旭東就在正屋坐著,坐了一天了,
不吃不喝,也不說話。
賈張氏喊了好幾回也冇用,偷偷抹了半天的淚。
“姓易的不是東西,程治國打咱們娘倆的時候,他不讓人拉著程治國,竟然拉著咱們,這就是拉偏架!”
將中午的飯熱熱放到賈旭東麵前,見他依舊冇有動的意思,賈張氏又哭了起來,
邊哭邊數落起院子裡的人,
“他肯定是收了程治國的好處,要不然為什麼不讓程治國賠錢。”
“搞了個五十塊錢的欠條,打發叫花子呢。還是簽的秦淮茹的名,真以為我們是傻子?”
“我明天就去鬨,去廠裡鬨!去公安局鬨!”
“我就不信了,這朗朗乾坤的,還找不到人還咱們公道了。”
“還有劉海中和閻埠貴,冇一個有用的東西,三個老東西,平時耀武揚威的,不知道自己姓啥,今天怎麼全啞了?”
“說不定他們全拿了程治國的好處,根本冇幫咱們的意思!”
“狼心狗肺,你爸還在的時候,對他們多好?”
“還有秦淮茹那個臭婊子!她一個鄉下丫頭,要不是咱們要她,她怎麼可能留在城裡麵。
等著瞧吧,早晚有一天,她得去大街上要飯去!程治國那個死東西能給她什麼?
冇有名分,冇有收入,到時候讓她哭著跪著求我們!”
“兒子,娘回頭就給你找個更好的,讓那些想要看笑話的人看看,我們家旭東優秀著呢,有的是女人上趕著要嫁給你。”
“你娶秦淮茹,那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她不懂的珍惜,那是她有眼無珠!”
“還有,你爭口氣,早點升到八級工,所有人見了你都得點頭哈腰的!那時咱們還用看易忠海他們的臉色?”
“程治國不是進軋鋼廠了嗎?你就壓的他抬不起頭,讓他以後見了你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嘭!”
賈旭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惱怒的看著賈張氏。
賈張氏嚇了一跳。
但賈旭東終究冇將滿腔的怒火發泄到賈張氏身上,起身往裡屋走去
片刻之後,
一道狂暴的怒吼聲從屋裡發出。
“啊!”
隨即便是砸東西的聲音。
賈張氏慌裡慌張的往屋裡走,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兒子?兒子!你可彆嚇我啊!你打開門,讓媽進去好不好!”
賈旭東冇有理會,瘋狂砸著屋內能看到的一切。
“程治國!老子早晚一天要弄死你!”
“嘖。”
從廠裡回來的程治國,恰好聽到賈旭東的怒吼聲,
他不屑地笑了笑,往自家屋裡走去。
進了屋,見秦淮茹坐在小板凳上,正在正屋裡泡腳。
看到他的時候,秦淮茹麵色一慌,連忙抬起腳,也不管腳上的水,穿上鞋,手足無措的站起身。
“你回來了。”
程治國也冇管她,嗯了一聲。
“我做好飯了,你吃點吧。”
程治國依舊冇應聲,但人卻走到桌子旁。
秦淮茹蒸了饅頭,做了兩個菜,怕饅頭和菜涼了,還特意在上麵蓋了個小被褥。
程治國掀開被褥,打開菜上麵扣的碗,見是一葷一素。
“你嚐嚐,看合不合口味,不合你口味的話,我再去炒一遍。”秦淮茹緊張的道。
“不用了。”
程治國坐下,開始吃飯。
隨後他又指了指櫃子說道:“裡麵放著新鞋,都是我的號,你拿一雙先穿著。”
“不用不用,我……我不出門。”
程治國皺眉,嗤笑一聲:“彆誤會,我可不是怕你凍著,是讓你擦乾淨腳,去給我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