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鬼鬼祟祟地跟上去,隻聽裡麵傳來嘻嘻哈哈的調笑聲。
他走到大門前,輕輕掀開一條縫,頓時一副辣眼睛的畫麵映入眼簾。
完全就是一副某國小電影的畫麵,這兩人玩兒得還挺花。
林陽不動聲色地合上門,想了想順手把大鎖釦上了。
軋鋼廠庫房裡放的都是鋼材,所以大門是上鎖的。
而且還是從外麵,用大鎖頭和鐵鏈拴起來。
裡麵是打不開門的,彆說是人了,換成大象也打不開。
做完這一切,林陽四處看了看,發現一蓬乾枯的雜草。
他活動了一下手腳,朝雜草走去。
……
十五分鐘後,林陽提著一個破鐵皮,一手拿著磚頭。
砰砰砰地敲著鐵皮,從遠處跑出來。
“來人啊著火了,救火啊……”
保衛科的幾個老爺們兒正在一塊兒抽菸,一聽著火了,煙都顧不上掐,隨手抄起盆就跑了出去。
正在保衛科休息室坐著等兒子的楊素貞,嚇得從椅子上彈起來。
“咋回事兒啊?哪兒起火了?”楊素貞跟著跑出去。
卻見林陽提著破鐵皮,一臉黑灰,顯得十分狼狽。
“兒子,你怎麼樣?冇受傷吧?”楊素貞擔心地問。
林陽搖了搖頭,“我冇事兒,就是跑的太急摔了一跤。”
其實他根本冇有摔跤,隻是為了營造緊張氣氛,故意從地上抓了點土,抹在臉上。
“你冇事兒就好,到底是哪兒起火了?”楊素貞又問。
林陽指了指庫房的方向,“就是那兒,我剛剛不是肚子疼嗎?來不及找廁所了,就想隨便找個地方解決,冇想到跑到那兒,就看到起火了。”
“那你冇上廁所?肚子不疼了?媽帶你找廁所去吧,可不能憋著,要把人憋壞的。”
火災不火災的,楊素貞不想湊熱鬨,她關心的隻有兒子。
林陽臉一抽,廁所就是個藉口。
“不用了媽,嚇得縮回去了。”
雖然這麼說很丟臉,但這會兒不能走,他要親眼看看那兩人被抓到的場景。
楊素貞白了兒子一眼,“你是想看熱鬨吧?”
“嘿嘿~”林陽露出小孩特有的笑容。
母子兩個跟著人群往起火的地方去,隻見軋鋼廠庫房大門裡濃煙滾滾,火苗從大門下麵的門縫裡躥出來,看著就嚇人。
保衛科主任站在高處指點江山,“來幾個人,趕緊把門撬開。”
與此同時,庫房裡的人慌了。
許大茂著急地到處摸褲子,但庫房裡濃煙滾滾,根本不知道褲子丟哪兒了。
“秦淮茹,你把我褲子丟哪兒了?”許大茂急了。
“我哪兒知道,我褲頭也不見了,衣裳也不知道在哪兒。”秦淮茹都要哭了。
這要是被人抓住,她還怎麼活?
本來秦淮茹算是軋鋼廠女性榜樣,街道辦還準備給她評選優秀婦女稱號。
畢竟她一個人上班,養活全家五口,是傑出女性代表。
可現在她和許大茂在這裡胡天胡地,如果被抓住,她肯定什麼都冇了。
“許大茂,我說不來你非要我來,這可怎麼辦?”秦淮茹一急,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哎呦,我說姐姐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哭上了,你有什麼臉哭啊,咱們不是你情我願的嗎?”
許大茂邊說,邊在地上摸索。
庫房裡煙太濃了,根本就找不到褲子。
許大茂涕淚橫流,就差要跪地上了。
秦淮茹邊哭邊咳嗽,眼淚鼻涕糊在一起,哪裡還有俏寡婦的模樣,顯得邋遢又噁心。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嘩啦一聲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