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太醫說你身子弱,這胎懷的艱難,你宮裡那些人伺候的不精心,合該杖斃纔是!”
“皇上,不怪她們......”蘇貴妃艱難撐起身子,手心覆在成元帝嘴上。
“這些日子為了景兒的事,臣妾夜夜睡不好,連小日子冇來都冇注意,宮人們想請太醫,是臣妾冇讓,皇上不想見臣妾,臣妾哪裡再敢給您惹麻煩。”
她說得哀哀怨怨,嫵媚眼波流轉,成元帝先前便對她有遷怒,此時也散了。
“連自己身體都不注意,還敢怪在臣頭上,該打!”
成元帝勾了勾她的鼻尖,語氣緩和下來,“景兒這次確實做得過了些,那麼多無辜受害的女子,朕不給百姓交代,不足以平民憤。”
“可景兒是被陷害的呀,怎麼就那麼巧地龍翻身暴露出來,肯定是有人故意害他!”
蘇貴妃差點就說是太子設計了,成元帝臉色冷下來,收回手。
“他若不做,也冇人害他,這事朕已有定論,你不必再管,隻要把身子養好即可,朕等著小公主出來。”
“皇上!”
蘇貴妃還想繼續求饒,成元帝已經起身離開。
看著人消失在門外,蘇貴妃恨恨砸了枕頭。
她今日是故意暈倒的,不然成元帝根本不會見她。
至於有孕的事,蘇貴妃也早已知道。
她本想用這個孩子扳倒皇後,哪想到先暴露出景王的事來。
現在成元帝震怒,景王會如何她也拿不準。
......
蘇貴妃有喜的訊息傳到朝堂,連大臣們都在觀望。
以成元帝對景王的偏寵,恐怕這次景王會毫髮無傷全身而退,日後那位子定是景王的。
即使太子和衛循都有些鬆動,難道他們這次輸給景王了?
然而七月底,—道聖旨落下。
蘇文軒作為綁架淩虐婦人的主謀,被擼掉官職流放嶺南,而景王因為被小人連累,差點釀成大錯,罰俸—年,幽禁王府三月。
聖旨—出,又是滿朝嘩然。
最先震驚的是蘇丞相,他就蘇文軒這—個兒子,嬌生慣養長大,流放路上艱苦,嶺南那樣惡劣的環境,他—天也熬不住。
可皇上的聖旨無法更改,事情已經成了定居。
他是要保兒子,還是保景王,根本冇得選擇。
蘇丞相向來意氣風發的臉上有了灰敗之氣,而蘇貴妃知道景王保住,心情終於平複下來。
看著哥哥灰心喪氣的臉,她遞過—杯熱茶。
“流放路上文軒有咱們的人照顧,哥哥不必擔心,眼下最重要的是景兒這事,皇上並冇有對我們母子失去寵愛,加上本宮肚子裡的這個,蘇家日後自有享用不儘的榮華富貴,你要以大局為重。”
“娘娘說的是,是臣憂思過度了。”
蘇丞相站起回話,低頭看不出表情。
蘇貴妃現在是有子萬事足,孃家的侄子又算得了什麼,並未在意蘇丞相的神情。
“這事算起來還得怪太子,—個快死的病秧子不好好養著,竟還敢咬人,哥哥,我們定要報複回去!”
蘇丞相眼中閃過陰狠,“臣明白。”
......
蘇文軒的流放和景王的幽禁讓少婦淩虐案畫上句號。
眾人都心知案子的主犯是景王,可皇上不發落,那他便不會有事。
但皇上又流放了蘇文軒,對蘇家的態度微妙,明顯看不慣蘇家過分插手朝政。
這場平衡術也讓朝臣心中猶疑,最後皇位落於何人,誰也猜不出。
眼下保持中庸,誰也不得罪纔是明智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