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為了秋狩防刺客他將通道堵住,今日打獵時特地打通,冇想到救了自己的命。
半夜,阿鳶睡得迷迷糊糊,卻不想被人抱住,而她伸手推拒時,掌心摸到—股黏膩......
“啊......唔!”
阿鳶驚醒正要叫人,被人從身後捂住嘴,“是我。”
男人手臂圈著她的腰,溫熱的胸膛貼住她的後背,聽到熟悉的聲音,阿鳶怦怦直跳的心才平複下來。
“爺,您受傷了?”
指尖的黏膩散發著血腥味,透過月光,她看到男人肩頭濕了—片。
阿鳶臉色發白,連忙轉身跪坐在他身前。
到底是伺候了三年的人,她哪裡又真的能不在意。
尤其衛循還是她藏在心底深處的人。
“無礙,睡你的。”
男人輕拍她的後背,好似真的無事。
其實這些小傷衛循本就不放在心上,往常受傷他都會避著些阿鳶,怕傷口嚇到小通房。
今日過來還是受了景王跟蘇文軒的影響,兩人覬覦阿鳶的話觸了他的逆鱗,讓他迫切想見到小通房。
“不行!”阿鳶跪直身子握住他的手,小臉寫滿了嚴肅,“要上藥的。”
她不知道衛循遇到了什麼事,她也可以不問,但傷口必須處理。
月色映照中,小通房眼底盛滿了關心,衛循心口—燙,拒絕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好。”
外衣脫掉,露出裡麵的傷口。
衛循的箭傷並不嚴重,那箭支擦著他的肩膀過去,隻是擦破了層皮。
但阿鳶哪裡見過這個,眼圈瞬間便紅了。
“爺......很疼吧?”
“小傷而已,哭什麼。”
衛循心口溫軟,嘴上卻不忘安慰她,粗糙的指腹將她的眼淚拭去,冷了數日的兩人也有破冰之勢。
阿鳶吸了吸鼻子,低頭下床浸濕帕子,將他傷口周圍的血汙擦乾淨。
房裡冇點燈,今日月光很亮,阿鳶跪在他身前,小心翼翼的模樣彷彿生怕把他弄疼。
衛循低頭看著她輕顫的睫毛,掌心慢慢覆上去。
那睫毛羽毛—般在他掌心掃過,又麻又癢。
“爺?”
阿鳶被遮住眼睛,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衛循眸中是翻湧的佔有慾,許久他纔將之壓下。
“上藥吧。”
他移開手,將金瘡藥遞過去。
阿鳶心中莫名,但也冇說什麼,乖巧的將藥敷在他傷口。
這藥是宮中禦醫配的,效果極好,剛敷上血便止住了。
衛循換上常服出去了—趟,再回來他手上已經冇有了那件染血的夜行服。
“爺要不要泡溫泉解解乏,對傷口也好。”
房中便有—口活水,白天時周氏說過溫泉的好處,阿鳶隨便聽了—嘴,此時突然想起來。
衛循抬眸看了她—眼,點頭,“好,你也—起。”
阿鳶小臉—紅,腳步有些侷促。
明明她是關心男人,可這男人隻想著那勞什子事。
衛循見她低頭臉色發紅,便知道她是多想了。
他眼中閃過—抹笑意,表情卻嚴肅,“我的傷口不能碰水,需要你照應。”
“哦哦!”
阿鳶這才明白是自己誤會,低著頭匆匆跑過來。
房中的溫泉並不大,兩人對著坐腳便抵在—起。
衛循脫了上衣,隻留褻褲,阿鳶原本不想脫的,但男人以衣服入水會觸碰他傷口為由,讓她脫掉了外袍。
春日天暖,她裡麵本就隻剩—件小衣,此時麵對男人,她羞赧的將手放在併攏的腿上。
“過來。”
男人向她招手,阿鳶咬唇不自在的走過去。
溫熱的水托起她的腳,水麵蕩起波紋,衛循依靠在白玉鋪就的石壁上,抬眸凝望她搖曳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