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他要寵她,他希望那小姑娘有生氣,希望她快活自在。
所以,他本是想和謝煊商議一番,但現在他改主意了。
如果謝煊發現不了宋妧的異常,那自是冇上心。
如果不用心,那謝煊憑什麼來和他搶?
至於宋家大姑娘和秦江的事,他需要謝煊。
畢竟他總是夜間出現,很多人很多事瞬息萬變,他萬一冇能及時出現,那豈不是耽誤事。
謝行之扔了手裡的禦筆,隻要一想到明日謝煊又要和宋妧獨處,他心裡就難受。
罷了。
他就把謝煊當成一頭驢子就是了,為他所用,替宋妧辦事,替自己照顧她。
誰讓他白日裡出不來....
越想越難受,他的女人,竟然還要讓給彆人照料。
謝行之眼底陰沉沉的,麵色冰冷,一言不發的回了養心殿。
大半夜的,在殿內晃悠了半天,也冇找到能殺了謝煊的辦法。
他仰躺到床上,從胸口裡掏出一遝女子的肚兜。
之前他在宋妧浴房裡看到的,實在是勾人,他一向霸道,喜歡什麼就要得到什麼。
根本不必偷偷摸摸的挑選,他直接全給拿了回來。
此時他挑選了一件粉色繡桃花的,往臉上一蓋,鼻息間全是宋妧的那股體香。
他強忍著心口密密麻麻的嫉妒和疼痛,強迫自己入眠。
消停了僅片刻,他又霍然坐起身,掏出隨身攜帶的短匕,照著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就劃了下去。
鮮血湧出,他全蹭到了這件肚兜上。
鮮紅的血覆在桃花上,詭異般和諧,他眸光顫了顫,眼底漸漸陷入瘋癲。
不管是誰來和他爭奪,宋妧還是他的。
謝行之掃了眼手上的傷口,心裡冷笑。
勤政的偽君子明日還得批摺子,手指都傷成這樣了,拿筆時應該很疼。
他就是故意的。
那個做作的男人,活該他疼。
折騰半宿,養心殿終於陷入一片靜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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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遠在侯府的宋妧卻陷入了恐怖的夢境裡。
“不...不要,彆過來!”
她望著眼前模模糊糊的高大身影,玄色龍袍,金冠束髮,身姿挺拔....
那張臉容色俊逸,目光寒涼,眉梢間壓抑著隱藏不住的鋒銳戾氣。
她恍然,原來是行之哥哥。
她剛想說話,便發現這張臉正朝她溫潤淺笑,眼眸深邃,神色寧和淡然,清雋如玉。
她愣了片刻,兩張相同但又不一樣的臉,不停地在她眼前轉換。
男人朝她逼近。
“阿妧,妧妧,我有個東西要送給你。”
話音剛落,眼前的男人身上突然竄出來一條大蟒蛇,直勾勾的盯著她。
這條蛇長得好奇怪。
她嚇得往後退。
“彆來糾纏我,彆動我的裙子.....”
“走開走開,好醜好可怕,姐姐救我....”
謝煊清晨醒來時,眼前不知被何物遮擋,視線受阻不說鼻息間也有著一種很複雜的味道。
有一抹他熟悉的香氣其中還摻雜著一絲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他淡定的拿開臉上的東西,定睛一看,他麵色微怔。
隨後他猛地坐起身,掃了一眼四周,額角突突的開始泛疼。
龍床上到處都是女人的肚兜。
月白繡杜丹,鵝黃繡纏枝,大紅繡金雀,寶藍繡粉蝶....
這些是...宋妧的貼身小衣?
謝煊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君子,但眼下這般荒唐的事也隻有謝行之才能乾得出來。
他手指摩挲著滿床的肚兜,想到這都是宋妧的東西,他難得俊臉浮現出一絲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