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還有這一幅卷軸,是隨信一同送過來的。”翡翠又呈上一個卷軸。
薑容打開卷軸,一幅古樸的《紅豆圖》躍然於眼前。
“這是……前朝畫聖的《紅豆圖》……”薑容精於書畫,一眼便認了出來,這是價值千金的古畫。
迎夏也驚呆了,討好道,“世子果然對世子妃情深義重。知曉世子妃喜好書畫,特意送您這一幅古畫。”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薑容怔怔看著那幅古畫,薄唇彎起:
“翡翠,把畫掛到我屋子裡去。”
夫君,收到你的相思了!
我也想你,嘻嘻。
……
京城,忠義伯府。
“成了嗎?”常氏緊張問道。
管事呈上一個沉甸甸的盒子:“成了!”
常氏急忙打開盒子,隻見裡麵滿滿一盒的銀票,全部是千兩麵額。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常氏鬆了一口氣,滿臉笑容:
“我以前那點生意,真是小打小鬨了。私鹽纔是真正的暴利啊。”
接手謝家產業以後,她便試圖從謝家各個生意下手,搞點銀子……
但她很快便發現,謝家產業的賬目管理十分嚴格,環環相扣,井井有條,怎麼可能輕易讓人鑽空子。
若真的賬目混亂,謝家產業早就敗了……
常氏都快失望了,就在此時,她終於找到了一個破綻!
謝家的鹽。
大夏的鹽禁止私人售賣,乃是官營。若想賣鹽,就要拿到官方發的鹽引……
謝家之所以能有潑天財富,便是自立國起,皇室將一片鹽礦賜給了謝家,給他們售賣官鹽之權。
鹽鋪買賣的賬目,各方都盯著,很難做手腳。
但她可以從鹽礦裡偷鹽出來賣……
如今她管事,這並不難辦……
隻需在鹽場巡邏的護衛裡安排一些自己人,等自己人輪守的時候,便可悄悄將鹽運出來。
而整個鹽鋪的賬目上都冇有這一筆鹽,怎麼查也查不到……
她這幾日便偷了一船鹽,賣給了私鹽販子。
“那邊希望還能再合作!”管事道。
常氏眉開眼笑,“賣賣賣!過幾日,再準備五船!”
第一次交易,她怕那些私鹽販子黑吃黑,都冇敢賣多。
現在見到錢了,那自然是,賣謝家的鹽,掙她的小金庫!
這日清晨。
薑容像往常一樣,在鬆鶴堂與謝老太妃喝早茶。
“太妃!明心司指揮僉事拜見!”侍衛來報。
“什麼?”謝老太妃眉頭微微皺起,“請人進來。”
明心司是皇帝的親衛,掌巡查、緝捕等事,替皇帝監察文武百官,什麼人都敢抓,皇親國戚也不例外。
誰家都不願意和他們打交道。
明心司登門,往往便是有壞事發生。輕則牽涉要案,重則抄家滅門。
趙側妃心中大喜。她等的好訊息,終於到了。
薑容,要被抓了!
“下官明心司指揮僉事陸華請太妃安!”一個身穿飛魚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執手行禮:
“今日登門造訪,因貴府與一樁私鹽走私案相關。”
趙側妃激動的暗自捏緊秀帕,來了來了!薑容要完了!
“經過我們的調查,有人偷運謝家鹽礦,現已繳獲謝家被偷的六船鹽,有請北王府派一個管事,去清點交接一下。”陸華繼續說道。
謝老太妃震驚,“什麼?有人偷運我們家的鹽?”
“冇錯。此人偷賣兩次,第二次交易時,被我們抓了一個人贓並獲。”陸華道。
“這人是誰?”謝老太妃追問道。
“工部侍郎薑清榮之妻常氏。”
薑容一臉不可置信,“不可能!我叔母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證據確鑿,我們明心司自不會冤枉無辜。”陸華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