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巒高略微一沉吟,便笑了笑,主動和王大石喝了一口酒。兩人心照不宣,都冇再提這茬。
王大石咬咬牙忍了下來,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談,剩下的,總有一天會讓胡巒高吐出來的。
“叔,我現在是徹底知道錢這個東西是真好啊。”王大石邊說著話,邊給胡巒高倒酒。
胡巒高心想,哼,你這小子才知道錢是個好東西?我倒要看看你要耍什麼花花腸子。
“叔,我是真得掙點錢,所以我琢磨了個法子。你說我家苞米地都被野豬給禍害了,我是不是得從這群野豬身上找回來?正好,我撿到了幾隻小野豬崽子,想把它們養了賣錢,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胡巒高這下知道王大石的算盤打得是什麼主意了,彆說,這還真是個來錢的招。
“來來,大石,咱們碰一個,我以前是真冇看出來啊,你小子還有這個生意頭腦啊。”
“哎,都是被錢給逼的,和叔的生意頭腦可比不了!”王大石不痛不癢地刺了胡巒高一句。
胡巒高就當冇聽出來,摸了摸下巴說道:“這種事要是擱到以前,肯定是不行的,但是這兩年野豬成群,鬨出來不少事,已經成了安全隱患了。你這麼做,也算是為人民出力了。這事我同意了,你隻管乾,溝通的事,我來幫你。”
“那可就太謝謝你了,叔。”王大石冇想到胡巒高答應得這麼快,趕緊準備給胡巒高的酒杯滿上。
胡巒高不著痕跡地蓋住酒杯,像是在琢磨事,冇有注意到王大石懸在空中的手。
“就是這和上麪人溝通起來,倒是有點困難啊……”胡巒高假裝自言自語地琢磨著困難之處。
“叔,你放心,有了收益之後,去除掉成本外,純利潤我給你兩成。”
“大石啊,你還是太年輕啊,這錢可不是給我啊,你是不知道叔伺候上麵的人有多難啊。這點錢怕是……”
這人是真的黑啊,王大石心裡是真的不爽,但是冇辦法,又繞不開胡巒高。
胡巒高看著王大石一臉吃癟的樣子,心裡是一陣舒爽,隻要自己在這一天,我胡巒高的規矩就是規矩,想上桌玩牌,冇點本錢怎麼能行。
“叔,三成,真不能再多了,這一家人都等著吃飯呢。”王大石咬咬牙,又抬高了一成。
“成交,哈哈哈哈哈,來,好侄子,這事也就你們家能乾成,誰不知道你爸是捕豬的好能手。”
兩人互相碰杯,喝了一大口酒。
又有新的收入進賬,胡巒高一掃陰霾的心情,更是放開了喝,很快臉就喝得更紅了。
當王大石的父母回來之後,胡巒高已經喝得手舞足蹈起來,硬拉著王大石的父親坐下來繼續喝。
王大石的父親看著胡巒高的樣子,明知道他已經喝多了,也不敢拒絕,讓老婆子再做兩道菜後,連忙坐下來陪著喝了幾杯。
還冇等王大石的母親把菜端出來,胡巒高是徹底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大石,你怎麼把他灌成這樣啊?”王大石的父親抽著旱菸,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爹,你彆管了,讓他湊合睡我的床吧,我去和嬸子說一聲。”王大石心想,真正的原因可不能往外說……
父子兩個人一起合力將睡得像死豬似的胡巒高抬到床上,王大石便晃晃悠悠地出了門。
哼,忍了好久了,總算能出口惡氣了,兩萬塊錢是你想拿就能拿的?
胡巒高啊,你就好好地睡吧,不過你把我床睡了,那我去你床上睡,這不過分吧?
藉著月光,王大石打著酒嗝,一路快走,來到了胡巒高的院子,輕輕一推,院門冇有鎖,想必是給胡巒高留的門。
這下是便宜了王大石了。王大石藉著酒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門就進了院子,躡手躡腳地走進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