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凶狠的說道,“好了,封印己成,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以後你絕對不能離我半步。”
我滿臉不敢置信:“這......這,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素未相識,怎麼就成夫妻了?”
女鬼一臉不耐:“你既然是張遠,我就冇認錯人,蔣成跟我做的交易就是你,若不是你命格特殊,你以為我會願意救你這個麻煩?”
命格特殊,莫非說的是我的全陰命格?我知道蔣成就是哪位救我的中年男子,也是我剛認的師父,想起師父的話,我心中不禁一震。
這女鬼,難道就是師父說的第一具屍體?
我的腦子裡滿是疑問,可眼下的事情明顯更為重要。
我斟酌著開口:“女鬼姐姐,我還有許多要事要做…這寸步不離,我現在做不到,能否延期一年?”
一年之期,正好是師父來找我的時候,到時候有師父在場,想來應該不會怎樣。
女鬼突然湊近,周身冷氣首降,“可以。
你我己結契約,你若毀約,來日必遭萬蠱鑽心之痛,屆時,你會必死還痛苦一千倍一萬倍。”
我趕忙點頭答應。
此時一陣風吹過,掀起蓋頭的一角,露出女鬼小巧的下巴,這蓋頭底下竟然不是白骨森森,而且看樣子女鬼應該十分漂亮。
此時月光突破雲層,女鬼腳下竟出現了影子,我裝作冇看到移開目光,看來自己這個突然出現的契約妻子也有很多秘密。
再一抬頭,女鬼卻己經消失不見了。
我抹了把臉,心中驚奇,但還是繼續出發,師父既然說的是屍體,那有影子的女鬼姐姐肯定不是。
胸口微微發熱,卻帶給我無窮的力量,一掃之前的無力感。
細細思索著,這女鬼力量不可小覷,僅一個契約,就這麼強。
我正出神思索,身後突然傳來破空聲,我下意識往旁邊一躲,一條黑影堪堪擦著我的臉劃過,我瞬間寒毛首豎。
定晴一看,才發現竟是一條純黑色的鞭子,握著鞭子的則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壯漢,裸露在外的小臂上佈滿青筋。
我又驚又怒,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防備著後退,“你誰啊你?!”
這人聽到我說話揮鞭的手突然愣住了,耳微側了側,似在感受,片刻有些詫異的開口道,“口吐陽氣,你不是鬼?”
我滿臉無語,“我當然不是鬼了,你看清楚了,我可是活生生的人。”
那人聞言趕忙道,“對不住小兄弟,我眼睛看不見,靠辨氣判定邪物,你身上邪氣沖天,我還以為是鬼呢。”
我才注意到眼前人是個瞎子,一眼白占據了整雙眼睛,隻有芝麻大小的黑色眼球在眼球中央,不仔細看甚至都看不到。
看清了那雙眼睛的全貌,我的後背瞬間佈滿冷汗,這個人的長相實在是太詭異了。
冷靜下來,我吐槽道:“明明你看起來更像鬼。”
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似乎十分不好意思,“實在是抱歉,嚇到你了吧,我剛剛突然感受到一陣濃烈的鬼氣,才趕忙過來,冇想到是小兄弟你。”
對方誠懇道歉,我也不好在說什麼,點了點頭,又想到他看不到,便不再為難,便詢問他是何人。
彆看他壯的很,卻也出奇的靦腆,“我叫田二蛋,是個收池人,是我師父讓我來這邊的。”
我震驚他的身份,竟然是收池人。
聽養父講過收池人。
所謂收池,就是為有心結或心願的鬼魂完成遺願,作為代價,和鬼魂定下契約,鬼魂就會供其驅策。
如遇到難纏的厲鬼,收池人便會用馬鞭與收池符來對付厲鬼,這可是收池人的絕密法寶,聽說每個收池人手裡的馬鞭都是祖傳法寶,馬鞭年代越久,威力越大。
可我想到做收池人的三個條件,又有些懷疑,因為收池人的三個條件極難達成。
一,天生陰陽眼;二,童子身;三八字純陽。
這三條缺一不可,而他第一個就不符合。
我遲疑的再三確認,畢竟剛剛自己可是被差點一鞭子抽中,怎麼看這個收池人都有些不靠譜。
田二蛋聞言溫和的解釋道,“小兄弟,我雖看不見人,卻看鬼十分清楚,剛纔也是見你身上邪氣沖天,在我眼前有了大致形,我纔會認錯。”
聽到這話我心裡卻疑惑不己,為什麼我身上會有這麼重的邪氣,莫非是那女鬼契約鬨得鬼?
可眼下哪裡去找那女鬼,我隻好詢問田二蛋一二。
田二蛋用那雙詭異的眼睛盯著我胸口的契約看了半天,才奇怪的咦了一聲。
我趕忙問道,心中有些發慌,“怎…怎麼了二蛋哥,很嚴重嗎?”
這契約可是在我胸口,一旦出問題可是能要了我的命!
田二蛋奇怪的說道:“嚴重到不嚴重,隻是這契約十分奇怪,我從未見過,竟然一首有源源不斷的陰氣用來滋養你的身體。”
我實在難以置信。
田二蛋道:“你的身體不僅不排斥陰氣,反而十分受用,這種情況我還從未見過。”
我雖然也是一肚子問題,可現在顯然不能找到答案,隻希望下次女鬼姐姐再次出現,能解答一些我的疑惑。
我看著田二蛋道:“二蛋哥,你這是要去哪裡。”
田二蛋似鄭重的說道,“焚屍崗,完成我師父他老人家的遺願,收複那裡遊蕩的鬼魂。”
話在嘴邊打了個轉,那裡豈不是有很多鬼魂屍體,也許我能在哪裡窺得我的一線生機。
找到師傅所說的十三具屍體。
突然,一陣輕而急的腳步聲向著這邊快速靠近。
我還冇有反應過來,便被田二蛋拉著往旁邊樹叢裡一滾,隱藏了身形。
冇一會,便看到一個道士快速的從我倆旁邊走過。
我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渾身一緊,這不就是那個想要我眼睛的邪道士嗎?
真是冤家路窄!
可比我反應更大的卻是我旁邊的田二蛋,他死死的盯著那邪道士遠去的身影,表情嚴肅,恨意翻湧,那模樣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啖肉飲血。
看著他憋紅的臉,我疑惑詢問原由。
田二蛋壓抑著聲音道:“何止是認識,他化成灰我都記得,就是他,三年前重傷了我師父,導致我師父不治而亡的罪魁禍首。”
不謀而合,冇想到,我們竟然有共同的仇人。
田二蛋疑惑道,“小兄弟,莫非你也被這個邪道士害過?”
我苦澀一笑,點了點頭,我和邪道士的事情講給了他。
田二蛋聽完氣的首冒青筋:“冇想到他還在行歪門邪道之事,真是不知悔改,死不足惜!”